第四百二十九章 開學
出了正月十六,年就算過完,也走遠了。玄清和逆天改命很是成功,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年輕了十多歲,精氣神很足,再活一個甲子沒有問題。
隨著舊疾沉屙消散,玄清和的修為也突飛猛進,心境修煉得益的玄清和,一鼓作氣衝到衝氣境,離真氣化液隻差一步,在未來的六十年中,隻要玄清和能夠得到一個機緣,周身如珠的真氣破開化液,那麽玄清和的壽命又將延長。
不要以為這隻是境界上邁出的一小步,而是從人到神飛躍的一大步。更何況玄清和已經掌握了從靈石汲取靈氣修煉的法子,真氣化液不說十拿九穩,至少也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靜極思動的玄清和,從玄齊哪裏接過生死輪,與玄家七老結伴直飛高原之城,一方麵是歸還生死輪,另一方麵是與活佛喇嘛們交流道術開開眼,同時在高原上遊曆,希望在最靠近天的地方找到靈石。
湘南玄家已經進入正軌,玄家山莊的項目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港島玄家也在按照玄齊的意圖進行改組,而且已經有些成效。玄齊對整個玄家有了掌控權,並且從山石集團與京廣集團調集一批人,與港島玄家的產業實行交叉任職,對企業有了掌控力。
玄齊坐上飛往京城的飛機,年過去了,假期也度完了,新的學期開始了玄齊要進行大一下半學期的學習,當然京城還有一幫子事等著玄齊去處理,熱血傳奇需要上馬,早些打通這條現金河,玄齊財務上的壓力能小一些。
熙熙攘攘的首都機場,人來人往。玄齊還像郊遊般走出來,抬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李可兒,嬌羞的小秘書倆眼水汪汪的,身後跟著神駿的白毛。
白毛看到玄齊後,立刻搖頭擺尾的湊了上來,表達出對玄齊的親昵。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加長的賓利車中,玄齊看這幾個公司的財務報表,除了山石集團,騰訊、百度、迅雷,理所當然的虧損。這倒是沒出乎玄齊的意外,剛從網絡泡沫中走出來的it行業,都麵臨同樣的尷尬,找不到切入市場的利益點,空有龐然的客戶群,但卻不能夠把這些流量變現。所以虧損是整個行業共有的局麵。
李可兒一麵開車,一麵問玄齊:“去哪裏?”說著她的雙眼中滿是幽怨,作為一個有著鴻鵠之誌的秘書,她現在卻做著和保姆一樣的工作。
“先去學校報道,然後休整一天,明天正式開卦。”玄齊說著翻看到文件的最後,下麵忽然看到一封邀請函,玄齊打開後詫異問:“這個玄門會所慈善宴是什麽?”
關於後援會的事情,玄齊還不清楚。李可兒為玄齊解釋說:“自從你每日三卦以來,至少有六百人被你點撥過,其中大部分都有所獲益,他們便以玄門正宗被切入點,舉辦了個後援會,類似於開放式的俱樂部,以慈善為主。種善因得善果,是整個後援會成立的主旨,不光修來生,還要渡今生。去年倒是做了幾件大善事。”
李可兒見玄齊知曉緣由後,便又繼續說:“最近大雪狂降,一些邊遠山區,貧困地區都遭受不同程度的雪災,冰災,玄門會所決定進行一次大的慈善宴會,同時向社會募集善款,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也就把帖子發到你這裏
“原來是這樣”玄齊的眼中閃過異色,想不到隻是為了打響玄門正宗的招牌,無心插柳的舉動,居然收獲了這般的成功。這倒是出乎了玄齊的意料。既然是積德行善,自然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玄齊於是問:“我們的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十九點四五億”李可兒隻記住百萬位,至於後麵的數字記不太清楚了。望著玄齊詫異的臉,有些不明白不到兩億的收入,怎麽猛然間會飆升這麽多
“賬戶從除夕時開始異常,猛然間資金開始增多。我根據銀行的流水進行反向檢索,發現是玄門會所一些會員打的款,再根據他們留下的電話進行垂詢,他們承認這些錢是他們打的。”李可兒說著把車停在北清的門口,剪水般的雙瞳望著前麵過往的學生。
玄齊眉頭皺起,看卦算命,趨吉避凶,他們也支付對應的報酬,為什麽現在還要多給呢?
“經過詢問後,我了解到一開始隻是幾個人在除夕時,想著你幫他們度過的禍患,避免了家破人亡,鋃鐺入獄的劫難,一時心生感激覺得報酬太低,所以才給你匯款。後來這個消息傳遞而開,知曉消息的人也開始給你匯款……”李可兒說著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有錢人就是有這麽多的怪癖,當然有實力的人賺錢也真是簡單。
盲從性,又或者是一種順大流的情緒。玄齊在錯愕後也就化為恍然,華夏的人性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以這次的事件舉例,最初的幾個人再次打款,目的也許真的是出於感激。而後麵的人打款目的可就不那麽單純,也有感激的,也有無奈的,甚至可能還有攀比的。
華夏人的思維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思維,他們習慣了順大流,而不喜歡讓自己顯得可立獨行。如果別人都給了,自己不給,是不是顯得自己太特殊了別人會怎麽看自己?玄總又會怎麽看自己,萬一以後再有事情去求玄齊,他還會不會出手幫忙?這些可都是很嚴肅的問題。
正是因為想得太多,思考的太多,所以才會形成現在這個局麵。每個人都給了這還真是讓玄齊驚詫與無語。
玄齊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玄門正宗的功能越來越像精神上的醫院,現在醫院收紅包的潛規則,近乎變成明麵上的東西。他們把這個當成是送紅包,也是有情可原的。
“中午來接我,我們一起參加這個宴會,同時從銀行中劃出四千五百萬,我們捐獻給災區。”玄齊說著拉開車門,一步步的走進北清校園。
眼睛水汪汪的李可兒,輕咬著紅唇,望著玄齊遠去的背影,暗自裏嘀咕:“他真的是個大學生嗎?”
計算機係顯得有些冷清,玄齊走進係主任辦公室,鄧賢禮抱著個茶杯站在窗前,正在呆呆的出神,忽然聽到門聲響起,回頭一望便看到玄齊。便強打精神笑著說:“什麽時候回京城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剛剛到。”玄齊隨意的說著,原本還輕鬆的神情,忽然間繃緊,往下把鄧賢禮又打量了一遍,全身綠色黴氣纏繞的老師,心裏可沒表麵這樣輕鬆。
玄齊不由得詫異問:“鄧老師這是怎麽了?最近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聽到玄齊這樣問,鄧賢禮原本強打的精神,立刻萎靡起來,有氣無力說:“我被人給坑了,這次被坑慘了”說著差點兒就潸然淚下。
玄齊安撫好鄧賢禮的情緒,而後從他絮絮叨叨的敘述中聽出整件事情的原委。鄧賢禮的老家在西南邊區,四季如春,鳥語花香,很適合人類居住。鄧賢禮每年過節都會回家,看一看自己的老母親,還有留在家裏的哥哥與弟弟。
今年也不例外,鄧賢禮回到家,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還未來得及過年,老母親的舊疾發作立刻被送進醫院,一查是胃癌,要在癌細胞未擴散前手術,手術費二十萬。
哥哥弟弟的經濟條件都不好,治療費全都壓在鄧賢禮的肩上,鄧賢禮沒二話拿出多年的積蓄十三萬,又問同事朋友借了一些,湊了二十萬,交給了鄧賢莊,讓他給母親做手術。
問題就出現在鄧賢禮的哥哥,鄧賢莊的身上。在農村娛樂條件少,農忙之後可玩的東西更少,鄧賢莊平日裏沒事喜歡跟人打打牌,久而久之就染上賭博的惡習,越玩越大,越陷越深,越不可自拔。
拿到二十萬的現金後,鄧賢莊並沒有去醫院,而是走進地下賭場,四個小時過後,躊躇滿誌的鄧賢莊魂飛魄喪。兜裏比臉上還於淨,一步步的挪出地下賭場。
當鄧賢禮聽到這個消息後,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這可是給老母親救命的錢啊而鄧賢莊一聲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翻本,贏……”
醫院裏還等著錢救命,鄧賢禮沒工夫跟鄧賢莊糾纏,直接從計算機係先挪用公款二十萬,救了老母親的命再說。
誰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手術是做了,但效果並不好,每個月還需要不菲的費用恢複治療,在這種情況下鄧賢禮隻能夠繼續挪用。
接二連三的伸手之後,數目從二十萬增加到三十五萬,現在老母親的命是保住了,但窟窿也大起來了。一開學上麵就要查賬,麵對這樣的情況,鄧賢禮無能為力。剛才他抱著茶杯站在窗邊,腦袋中閃著一個念頭,如果人死了,這帳能不能賴掉?
剛才心神一鬆,被玄齊說穿後,鄧賢禮索性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