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天胡

雀王和雀聖各自回身去望他們的助手,助手們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剛才的牌局很透明,也很公開公正,至少他們是沒看出哪裏有問題。

國士無雙八十八番,聽牌十番,自摸十番,再加上自摸一家贏三家,玄齊這一把就贏了三千兩百四十萬。一開始他們還覺得打的不大,等真輸了才感覺到一絲絲的肉疼。

已經確認玄齊有著不菲麻將造詣,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在陰溝裏翻船,雀王與雀聖互望一眼,雀聖開口說:“既然大家都有能耐,那就不能欺負秦總,不如我們睜開眼睛打,讓助手們幫著洗牌,然後我們各自切牌,不拚手法拚技術。”

確認玄齊的手法比他們高明,兩個人都開始期望技術上能壓過玄齊,畢竟麻將是四個人的遊戲,而且其中三個人還是一夥的。

“我沒意見,你們說怎麽玩,那就怎麽玩。”玄齊穩坐釣魚台,接著還能把他們都玩死。

助手們開始洗牌,等著牌都洗成四堆後,雀聖把玄齊麵前的牌拿掉四張,雀王又把自己的牌推到玄齊麵前六張,即使助手們會做牌,在這樣切牌後也產生出無窮的變數。

隨他們擺弄,等他們都沒意見後,玄齊讓助理小妹幫他打骰子,結局已經注定,不管怎麽扔都隻有一個結果。

骰子翻滾是個七,從秦明麵前抓牌,一把兩把三把跳牌,把拍都梳理好後開始補花,這牌麵還真是怪異,一共才八張花玄齊居然一張都沒碰到。

雀王拿走了春夏秋冬,雀聖拿起了梅蘭竹菊。兩人各自補四張牌,而後相互望了一眼,這一刻不管是雀王還是雀聖,心底都升騰出一股濃濃不祥。

倒是玄齊對麵的秦明有些不知死活,張口催促玄齊說:“你倒是打牌嗎?十四張牌難道還能看出花樣來?”

“我為什麽要打牌?”玄齊嘴角上閃著笑容,不搭反而問秦明。

雀王和雀聖的眼中都閃過震驚,他們聯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麽今天他們可就真栽了。

秦明焦急難耐中,越發的沒有牌品:“不打牌我們怎麽玩……”

“你們算算輸多少就行了”玄齊緩緩的把牌推倒,東南西北各三個,還有兩個是發財,居然是天胡大四喜而且還是字一色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大四喜八十八番,字一色三十二番,因為計算了大四喜就不能計算四暗刻,所以少算了六十四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天胡等於自摸,這一把又是一家贏三家,玄齊一把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兩把加一起一億一千八百八十萬。

太刺激了秦明感覺太陽穴一突突的跳,眼前一陣陣的泛黑。而雀王和雀聖都看向玄齊身後的助手,沒想到貌不驚人的家夥也是個深藏不漏的強者。

“打不打了?”玄齊伸手敲了敲桌子:“剛打第二局,我又連了莊,你們可是說的清楚,打不夠十六圈誰不玩要罰三億。”

雀王和雀聖就感覺胸口憋悶,心底全都是苦澀,這一腳好似踢在鋼板上。原本用來擠兌玄齊的話,現在卻把自己逼到牆角上。

秦明無語的搖頭歎息,也覺察出這裏麵的貓膩,張口輕聲說:“玩肯定要玩下去,但不能由助手洗牌,換成小妹洗牌,或者換成自動麻將機。”

“你說怎麽玩,那就怎麽玩,我真無所謂。”玄齊說的很隨意,神情也異常的臭屁:“反正不管怎麽玩,你們都是個輸。”

“太欺負人了,老夫不服你。”秦明雖然怒火中燒,但卻還沒亂了方寸,揮手讓服務的小妹開始洗牌,他還就不信了換個人還有機會出千嗎?等著小妹把牌洗好後,秦明把牌又換了換,換到他滿意為止後,這才示意玄齊可以開始

玄齊還是讓小妹給他打骰子,隨著骰子不斷的轉動,居然打出來了個三,還是從秦明的麵前抓牌,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動手,連抓牌都是小妹分的,分過之後玄齊依然沒有花,而這次的八張花都出現在秦明的手中。

秦明望著春夏秋冬,梅蘭竹菊,眼睛上麵不由得閃著驚恐,默默的從後麵補了八張牌,手裏麵的十三張牌居然有是七八九筒三連杠。這一下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雙眼木然驚恐的望著對麵的玄齊。

“別這樣看著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最近很旺,財運亨通,賭神附體。”玄齊說著又把牌麵推倒:“不好意思,這次是天胡大三元。”中發白東各三個,西風南風各兩個。十四張牌已經湊成天胡,這一把和上一把贏得一樣多。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大三元八十八番,字一色三十二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天胡等於一家贏三家,這一把又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加上一億一千八百八十萬,三把玄齊贏了兩億零五百二十萬。

除了玄齊得意洋洋,另外的三個人都顯得目瞪口呆,就這樣一把兩千八百八十萬的輸下去,再多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我沒洗牌,也沒抓牌,甚至連骰子都不是我打的,你們還不停的改變牌的路數,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能贏,這就是天命所歸。”玄齊信誓旦旦的眉飛色舞,彪悍的人生已經不需要理由,牛成這樣又何必在乎凡人的感受。

“怎麽辦?”失態的雀王望著雀聖,即使他們有著高深莫測的賭術,也經受不起玄齊把把天胡的刺激,這不是在打牌,這是在送錢。

已經近乎抓狂的秦明,呆愣愣的望著麻將牌,不用別人說他也明白這裏出問題,但究竟是哪裏的問題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已經連輸三把了,他不介意再輸第四把,雙眼爍爍的望著玄齊問:“咱們再打第四把,這一次明牌打,我看你還能不能天胡。”

“是的是的就算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飽受打擊的雀王情緒有些激動,這件事情也太詭異,連牌都沒摸就結束輸的很冤枉。

雀聖也把頭一點:“你要是有膽量那就打一把明的,讓我們看看你怎麽能做到的。”

“沒問題”玄齊一打響指:“小妹洗牌。”

稀裏嘩啦,稀裏嘩啦。麻將牌又被這樣的洗了一遍,而原本在外麵休息,本以為是持久戰的程德高,這一刻也不顧的休息,連忙走進了屋子裏,連贏三把,一把國士無雙自摸,另外兩把全都是天胡,這樣的事情不光聞所未聞,就連做夢都不能想到。所以程德高專程來看一看,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何等的蹊蹺

賭桌上最鬱悶的一定是秦明和雀聖,三把牌了,連牌都沒有摸到一張,就已經結束了,而後自己跟著輸錢,跟著輸錢,這也太欺負人了。

小妹把全部的麻將牌都翻轉過來,而後全都平放了在桌子上,上麵一層五花八門什麽都有,從這些裏麵還真看不出規則來。

“還切牌嗎?”小姑娘弱弱的問著,眼前的一切都太詭異,也嚇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賭場裏工作了三年,見到了上千次的賭局,像現在這樣詭異的賭局,她還真是聞所未聞。

“不切了”秦明搖了搖頭,也許就是因為亂切牌,所以才給玄齊切出來天胡。雀聖和雀王仔細觀察一番後,還真不能從腦袋裏組合成什麽紋路,畢竟骰子還沒打這裏麵有很多的變數。

在玄齊的示意下,小妹開始打骰子,滾動的骰子變成七點,依然還是從秦明的麵前抓牌,已經連續兩次從秦明的手中抓出來兩幅天胡,不知道這一次會抓到什麽。

緊張兮兮的小妹開始拿牌,因為麻將是兩層的,所以他們隻能看到上麵一層的七張,玄齊上麵七張裏有三張是花牌,另外四張全都是筒子,二三六八,倒是沒有出奇之處。

玄齊都沒有碰牌,而是讓小妹幫這把牌打開,下麵七張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七張裏麵居然有五張花牌,剩下兩張是對一筒。

望著梅蘭竹菊春夏秋冬八張花牌都出現在玄齊的手中,每個人都意識到又要出問題了,不由得望向後麵要補花的八張牌。

當看清楚上麵四張全都是筒子的時候,秦明的太陽穴就一突突的狂跳,驚詫失聲說:“難道這一把是天胡九蓮寶燈?”

一張四筒,一張七筒,兩張九筒,這個牌麵就是衝著九蓮寶燈去的。局內的雀王與雀聖身軀都顫抖起來,如果這一把是天胡九蓮寶燈,就等於玄齊連續天胡了三把,而且把把都是神牌,遇到這樣的對手,牌局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

就連局外程德高都為秦明捏了把的冷汗,他也活這麽大年紀,這麽詭異的事情別說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這也太邪乎了。

小妹把下麵的四張牌亮出來,果然是一筒二筒五筒九筒。這樣玄齊手中的牌就有了三個一筒,三個九筒,兩個二筒,三四五六七八筒各一個,真的是天胡九蓮寶燈。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九蓮寶燈八十八番,清一色三十二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又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加上兩億零五百二十萬,玄齊贏了兩億九千一百六十萬。

如果就這樣的打下去,就是世界首富也經不起這樣的輸,恐怕都不用小半天,就會輸光全部的身家。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太荒誕離奇,太難以解析,太讓人無法理解了”雀王呆呆傻傻的捏著麻將牌,今天的經曆顛覆了他對運氣的理解。

“太邪乎了我不玩了”雀聖崩潰了,四把沒摸一張牌了,而且還輸這麽多。

“還玩不玩,不玩你們把賠償金給我,我也該回首都……”玄齊懶洋洋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所謂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