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寧遠是不想和這個地方有什麽瓜葛的,雖說存在即是合理,地下黑拳存在多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這種地方在現代畢竟是犯法的,一旦被查處,那可就是不小的幹係。

奈何九玄門窮啊,自從東南鑒寶會之後,寧遠消耗的菱晶就已經上千萬了,雖然也有些收入,卻也杯水車薪,這年頭,無論幹什麽都離不開錢,一億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即便是寧遠心性淡然,卻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權林見到寧遠鬆口,頓時大喜,急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寧先生,這拳場就是靠著拳王支撐,這次俄羅斯和日本拳王前來,也是因為我的場子前一陣風頭太盛,隻要寧先生肯幫忙,幫我度過這次的難關,我一定感激不盡。”

“權少說笑了。”寧遠打了個哈哈道:“若是別的事,或許我還能幫上一點,這種事我可無能為力,難不成權少看我這個小胳膊小腿的,能打敗那什麽俄羅斯拳王?”

“寧先生謙虛了,我可是早就聽說寧先生在江湖上很有威望,結識的高手無數,若是寧先生能引薦一二,想必這次的俄羅斯拳王和日本拳王絕對不足為懼。”

“權少太看得起我了。”寧遠站起身笑道:“這種事我真是愛莫能助,恐怕讓權少失望了,說實話,我對那一個億美金很心熱,可惜沒能力拿到手,嘖嘖。”說著話,寧遠就要轉身離開。

“寧先生。”權林急忙攔住寧遠道:“寧先生。我權林辦的這個地下拳場雖然見不得光。但是我權林的為人寧先生不妨去打聽一二。絕對光明磊落,寧先生這次幫了我,我自然銘感於心。”

“權少,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真的愛莫能助。”寧遠搖了搖頭道:“大街上的高手又不是白菜,怎麽可能那麽容易遇到,我要是能打,衝著那一個億。我也硬著頭皮上了,奈何我這小身板估計經不住人家一拳頭。”

這倒不是寧遠矯情,而是他真的不認識什麽高手,郭康隻知道寧遠是天下第一門的門主,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卻不知道實情。

寧遠出道比較晚,這麽長時間認識的人也就那麽幾個,高手更是不多,雖然個各大宗派都有交情,卻絕對請不到人來打黑拳。唯一能叫得動的估計就是殷金龍了,雖然殷金龍是寧遠的跟班。卻也不是一般高手,讓靈識化形的秘法高手來打黑拳,這不是糟蹋人家是什麽。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個億雖然讓人眼紅,寧遠卻不止於亂了分寸,正如秦康所說的,真要是想要錢,寧遠有的是辦法。

“寧先生!”權林自然不甘心,依舊苦苦哀求道:“寧先生,且不說這次敗了我這個拳場聲譽掃地,畢竟我這個拳場是國內最大的拳場之一,真要被幾個外國人打敗,到時候我們東方高手也會被人恥笑,有人不免會說我們東方無人。”

權林這家夥不愧會說話,從拳場竟然引申到了整個東方江湖,當然這話雖然誇張,卻也不是毫無根據的,這次權林的拳場若是敗了,對東方江湖或多或少也會有些影響。

寧遠沉吟了一下,猛然靈機一動道:“罷了,這個忙我幫了,至於成不成就聽天由命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是不敢要,事成之後給我一個億就行了,若是不成,自然就不用給了。”

“謝謝寧先生。”權林急忙感謝,同時熱切的看著寧遠道:“寧先生,這個高手您還是盡快聯係,拳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開賽之前我需要把名單報上去。”

“高手還是權少拳場的高手,我這邊沒人。”寧遠淡笑著搖了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當然,我答應了幫忙,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權少不用擔心,這次參賽的人員名單,權少找人給我一份就行。”

“這”權林猶豫了一下,還想再說點什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和寧遠第一次打交道,也莫不清楚寧遠的脾氣,隻好點了點頭道:“那就拜托寧先生了。”

寧遠離開辦公室之後,辦公室裏間的一個小門打開,郭康從裏麵走了出來,權林急忙上前道:“郭爺,他說的話您可聽到了。”

“聽到了。”郭康點了點頭道:“權少放心,既然這位答應出手,那麽您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這高手。”權林搓著手道,寧遠都說了,高手還是用他們拳場的高手,若是他們拳場的高手頂用,他又何必發愁呢。

“權少盡管放心,這位的手段不是您可以想象的,到時候您就知道了。”郭康笑嗬嗬的道,權林擔心,然而郭康對寧遠卻是一百個放心,天下一門的門主應承的事情,豈是兒戲?

寧遠出了權林的辦公室,找到鬥魚,兩人找了個地方閑聊了一陣,權林就讓人送來了資料,事實上這種資料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份,畢竟到時候是要下注的,不了解這些拳手,憑什麽下注,隻不過權林給的這個資料更加的詳細罷了。

“寧遠,您不會是準備打黑拳吧?”鬥魚看到權林送來的這種詳細的資料,不由的向寧遠問道。

“手癢癢,打算上去練練手。”寧遠嗬嗬笑道。

“寧遠,這黑拳可不是那麽好打的,您要是上去打贏了還好說,要是打輸了,不僅有可能喪命,同時對九玄門也有影響。”鬥魚提醒道。

“這些拳手有那麽厲害?”寧遠不解的問道,他的身手鬥魚還是知道的,鬥魚能說這話,可見這些打黑拳的不一般。

“豈止厲害。”鬥魚嚴肅的道:“若是在台下,這些人自然不見得是你的對手,問題是在台上,不允許使用兵器不說,這些拳手大都是殺人如麻的角色,身上煞氣很重,玄門秘法對他們的影響微乎其微,而且這些拳手的招式狠辣,全部都是一擊斃命,直攻要害,和尋常的江湖切磋可是大大的不同。”

“原來如此。”寧遠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即便是我到時候上台,也會隱藏身份,不會有人發現的。”

寧遠打算上台,並不是心血**,而是剛才答應權林的時候就有了想法。雖說習武重在強身健體,忌諱爭強好勝,爭勇鬥狠,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武技就是因為戰爭而產生的。

武技因為戰爭和打鬥而生,自然隻有在和人切磋打鬥中才能進步,才能更加的領會拳法,融會貫通。

現今高手之所以少,一方麵是因為傳承失卻,但是和眼下這個太平盛世絕對不無關係,社會太平,自然少了很多危機,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沒有危機,武者的進境也絕對有限。

人常說浴火重生,隻有經曆了生死,經曆了危機,才能成長,這話絕對不假,有時候頓悟就是在生死之間的一刹那,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溫室的花朵永遠不可能抵擋得住風雨,不經曆風雨,也絕對見不到彩虹,寧遠底子深厚,縱觀這幾次突破,那一次不是在和人交手中領悟的,那一次不是經曆了危機。

按說二十歲的暗勁高手,靈識化形境界的秘法高手,寧遠絕對可以自傲了,奈何他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沒有危機感,怎麽可能度過重重困難?

在江湖上,寧遠輩分很高,一般人沒幾個有膽量明著向他動手,膽敢向他動手的要麽境界太差,要麽境界太高,也隻有這種黑拳賽才能給人帶來危機感。

當然,眼下寧遠也隻是有那麽一點想法,具體還要看有沒有值得他出手的高手,若是真遇到能讓他心動的高手,出手一次也不算什麽,對手難求,特別是這種生死場合更是難求。

晚上八點,拳賽正式開始,一群人都紛紛到了中央的場地落座,寧遠和方六等人坐在最前排,麵前有茶幾,茶幾上各種水果點心。

前麵寬大的擂台上麵,一位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拿著話筒站在中央朗聲道:“歡迎各位貴客光臨,今晚上的拳賽清單想必大家都已經看過了,我就不羅嗦,第一場拳賽,來自洛南的拳手封三和來自川北的選手張五,這兩位拳手都不是第一次登場,封三有三連勝的戰績,張五也有五連勝的戰績,這場拳賽也算是龍爭虎鬥,眾位貴客可以先看一下兩位拳手的資料,拳賽十分鍾後開始,下注截止時間,拳賽開始前一分鍾,下麵有請兩位拳手登場。”

這所謂的封三張五,一聽就是化名,是前來打散拳的,這種拳賽往往也就是熱身賽,給人開開眼,中間人的話音落下,下麵就開始竊竊私語,商量著下注,縱然是開場戲,能趁機贏一把也是好的。

主持人退下,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分別從兩邊走上了擂台,其中一人身材魁梧,很高足足一米八,另一人卻身材消瘦,隻有一米七,從身材上這兩人就給人很大的視覺差距。

這兩人上台,台子上麵一個大大的鋼鐵護欄就放了下來,圍住了整個擂台,邊上的鬥魚給寧遠解釋道:“這種拳賽沒有規矩,因此也不需要裁判,一個人爬不起來或者認輸拳賽就算結束,這種拳賽難免有拳手控製不住心性,從台上衝下來暴起傷人,因此這個護欄也是防止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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