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明炎城,此刻變得無比**起來,暗夜前的那場戰鬥,一直持續到方才,才有些平靜下來,但即便如此,整座明炎的緊繃氣氛卻沒有因此而有所緩解。
東門方向,大批官方士兵紛紛湧出城外,看他們那一臉緊繃,渾身透著肅殺之氣,顯然是在追殺著什麽人,而城中眾人卻也是猜到,他們所要追殺的,無非是那名與明炎城少城主廝鬥一番,而又安然離去的那名年輕人。
不過卻是有著不少人暗地咂舌,此前,林立在東門生死廣場,設下多少埋伏,也是有著不少人知道,可那年輕人卻是能夠在這般重重埋設下安然脫身,這份實力和膽氣,令得他們暗自驚歎。
咻咻!
明炎城南麵方向,忽然傳出一陣急促的破風聲,城內眾人抬手望去,忽然半空之上,有著一道渾身泛著一股波動極其強悍波動身影猶如虹光般閃掠天際,朝著明炎城東門方向徑直閃掠而去。
"那股波動…是鬥玄境!"
"在這城內能達到鬥玄境的隻有城主大人和玄火殿主了吧?!"
"沒錯,那人應該便是他們兩人其中的一人!"
"天哪,沒想到連他們都驚動了,真不知道那年輕人究竟做什麽,惹得他們如此大動幹戈。"
城內眾人感受到那自半空之上劃過的身影,麵色皆是變得無比敬畏起來,放眼整個明炎郡,那兩人便是無敵般的存在,在明炎郡中有著無上的地位,可如今他們其中一人卻是為了一個年輕人,而不顧身份的前去追殺,照他們看來,那年輕人若不是罪大惡極,那便是身懷某種連他們這等人物都要動心的寶物了。
不過所有人都隻認為會是前者,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能有什麽令鬥玄境強者都心動的寶物?
而明炎城眾人紛紛猜測的人,如今卻是在一處山林之中極速奔掠著,林中上方,那道身影不斷閃掠著,腳尖時不時向著下方樹枝輕點,而後再度縱身閃掠。
雲軻回頭瞥了一眼後方,微微抿了抿嘴唇,臉色略有些不太好看,他心中雪亮,林立定然不會就這般輕易罷休,不過後者的實力卻是超出了他想象不少,若不是他當機立斷,將那弓弩隊長拿來當擋箭牌,恐怕想要脫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心中思緒百轉,在靈玄強者洞府之內,林立手握的那枚光牌令他有些忌憚,不過方才卻沒有見到他使出來,這令他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當下他也顧不上多想,盡快離開此地方才是上策。
這般想著,雲軻飛掠的身形卻又是加快了一分,周身泛出一陣單薄血光,閃掠在這山林之上。
忽地,他眼神一凝,低首向著下方望去,一行四人騎馬飛馳的身影便是落入他的視線之中,那般模樣赫然便是慕彩蝶和周皓四人。
雲軻目光微微閃爍,看著慕彩蝶那窈窕的身影,沉吟了片刻,他身形忽然一轉,向著另一方向掠去。
如今他身後眾多追兵,若是與她們一道,反而會令她們一同遭到追殺,為了避免她們陷入險境,雲軻隻能另尋路線逃離。
"從今以後,我們便不再見吧…"雲軻回頭望了望幾人的身影,嘴中喃喃自語。
慕彩蝶四人因他而被林立囚禁,如今他將他們救出,這人情也算扯平了,而她們也將會是他生命中的一道風景線而已,雲軻前進的腳步,不會因她們而有
所停留。
"接下來,也該去星火山脈看看了…"雲軻暗自歎了一氣,回頭望了四人一眼,隨即便是再度加快身形向前暴掠而去。
星火山脈是他一直都想要去的地方,他向往那裏的探險,隻有在險境之中,他才能夠得到成長,他心中有著諸多疑團,而那些疑團隻有擁有足夠的實力,他才能有著資格去一一解開。
"那星火山脈在上古時代便已形成,在那裏你會尋找到一些適合你的東西。"腦海中,血色火焰慢悠悠的聲音緩緩傳出。
"上古時代?"雲軻暗自驚詫了一霎,有些疑惑的問道,對於那些所謂的曆史秘辛,他從來都是知之不詳,更別談那些子虛烏有的上古時代了。
"十萬年前,神魔大戰,大陸呈一片洪荒景象,而那星火山脈在神魔大戰的摧殘之下,卻是始終安然無恙,沒有絲毫損傷,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蹊蹺?"血色火焰沉吟了一下,隨即緩緩的道,然而,雲軻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它語氣之中的那股悲涼之意。
"十萬年前?神魔大戰?"雲軻狠狠的震驚了一番,不過隨即他便是笑著搖了搖頭,十萬年對他來說著實太遠,去追尋這些根本沒什麽意義,他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至於那神魔大戰,他也不想去了解,即使血色火焰一直強調,他便是魔神的傳承者,雖然他不在意這個說法,但他就是他,他是為自己而活,他不會因得到魔神傳承而感到有任何的包袱。
"你可知道,你那小女友的身份?"血色火焰忽然話題一轉,沉吟著道。
"可兒?"雲軻一驚,可兒的身份對他來說一直是個謎,當日她被那人莫名的帶走,而且,看那人對可兒似乎頗為恭敬,這令得他有些疑惑,既然對可兒恭敬,那為何要將她帶走?
"她是神族的人。"血色火焰忽然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道。
"你說什麽?神族?"雲軻神情轟然一震,臉色驟然巨變,縱然他千想萬想,他也不會想到,可兒竟會是神族之人。
那既然如此,她又為何會被雲家收養?為何這十幾年來,一直沒人來尋她?這一切的謎團充斥在雲軻心頭,令他猶如陷入重重迷霧般,尋不到出口。
"之前我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你,是怕你為了兒女私情而放緩了修煉的腳步,但現在看來我也不能太過自私。"血色火焰歎息著道,它頓了頓,便又接著道:"你是魔族,她是神族,你們…始終都是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那天,在你們之間會發生的,隻有戰鬥,這是注定的!"
血色火焰低沉的話音回**在雲軻腦海,令他身軀不由一僵,飛掠的身軀不由有些放緩了下來,他麵色一陣變幻,呼吸微微緊促,片刻之後,他方才深吸了一氣,再度加快身形向前飛掠而去。
"不管可兒的身份是神族之人,還是別的什麽,她都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唯一的女人!"雲軻在語氣堅定,不容反駁,"再說,我也不是什麽魔族之人,所以我沒必要背著神魔不兩立的包袱。"
"不,你錯了,如今你體內流淌的都是魔族的血液,即使你不承認,你卻依舊是魔族的人。"血色火焰反駁道,"而且你體內所流的不是一般的魔血,而是魔族中的至尊,血魔之血!"
"你閉嘴!"雲軻麵色一沉,當即便是暴喝出聲。他知道,在他得到魔
神傳承的那一刻,全身血液早已被換掉,隻有靈魂是還是原來的自己,但是他卻從未承認過自己是什麽所謂的魔族,他隻想做他自己,他就是雲軻,僅此而已。
"相信我,去了明炎山脈之後,你都會明白的。"血色火焰聞言,也不再多言而是幽幽的歎了一氣之後,便是沉默下去。
雲軻目光一陣閃爍,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絲陰沉,他抬首望了望蔚藍的天際,傳說天神是住在天上,他們俯視著整個大陸上的生靈,他們是這個大陸的主宰,掌控著億萬生靈的生死法則。
"可兒,你真的是神族之人麽?"雲軻嘴中低喃著,他似乎看到半空之上有著一道動人的倩影正對他露出一道絕美的笑容,令他麵色不禁柔和了幾分。
忽然,他神色一凝,渾身神經猛地緊繃起來,鷹般銳利的目光向後掃視而去,下一霎,他眼神便是凝在了後方一道緩緩放大的身影之上。
"那是…鬥玄境!"雲軻一驚,感受到那飛速閃掠而來的身影上所泛出的強悍不懂,瞳孔不由得一陣緊縮,當下想也不想,身形一震,向前暴掠而去。
"嗬嗬…跑得還挺快。"後方傳出一道輕笑聲,而後那身影在幾個呼吸之間便是出現在雲軻方才所停留之地。
他見得雲軻漸漸化為一個小黑點遠去,隨即身形也是一動,消失而去。
雲軻心中充滿驚疑,方才那人絕對是鬥玄境的強者無誤,那種恐怖的力量波動,他隻有在帶走可兒那人身上感受到過,那種令他感到有些窒息的力量壓迫,隻有鬥玄境的強者能夠具備。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會有鬥玄境的強者前來追殺自己,不過當下他也來不及多想,此刻體內玄力被他盡數催發,飛快流淌在鬥脈之中,身形徒然加快暴射起來。
在麵臨鬥玄境的壓迫,他無法再有所保留,身上血光流轉,化為一道流光,一閃之間便是出現在百米之外。
而後方,那道臉龐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卻是緊緊跟隨,不過看其模樣,卻是顯得有些悠閑的意味,他看著前方始終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的雲軻,麵上卻是浮現一道笑容,隻是那般笑容令人看起來卻是有些不寒而栗。
"殺了我徒兒,又怎能讓你輕易走掉?"那道身影低聲笑了笑,低聲自語著,"既然如此,那本座便不陪你耗了吧…"
話落,他身上忽然綻出一陣耀眼華光,瑩白光澤自他體內緩緩湧出,下一霎,他身形便是憑空消失而去。
雲軻咬著牙,沉著臉,瘋狂催動著體內玄力,身形不停閃掠著,半空之上,出現一道道殘影,可見他速度已是施展到了極致。
鬥玄境的強者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強大,他根本無法力抗,如今能做的,隻有逃!
然而,下一息,他臉色卻是驟然一變,目光徹底陰沉了下來,直直看著前方忽然閃現的那道紫袍中年男子的身影。
那中年男子黑發披散在腦後,眼瞳深邃漆黑,透著一股威嚴氣勢的臉龐上此刻卻是噙著些許森寒殺意,他雙手負在身後,目光同樣直直鎖定著雲軻。
"你是誰?"雲軻麵色難看,盯著那中年那男子,沉聲道。
"王澤,是你殺的吧?"中年男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沒由來的問了一句,隻是,雲軻卻是能是清晰的感覺到,前者那語氣之中透著的冰寒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