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禮,作為一個軍人,他們為大唐而戰死,你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是,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如果每一個人都象剛剛那個副將一樣,你告訴我,大唐的江山憑何以保?”唐遷對於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一樣,臉色依舊是那麽的平淡。
風,輕輕的吹著,濃濃的血腥味道在空氣中飄散著,讓人聞之欲嘔,夜很黑,三萬左右龍武軍將士在兩具遠古母僵屍王的**之下活著的人一個個減少了,有哭泣聲音,有臨死的慘叫聲音,那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似乎比鬼嚎還要讓人覺得恐怖一般。
“我知道。”陳玄禮用牙齒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淡淡的、鹹鹹的血腥味道湧進了他的咽喉裏,是那麽的苦澀。
“人,一定要麵對現實,知道嗎?小子。”劉藥邪陰陰的瞪了陳玄禮一眼,兩道寒光似乎要將陳玄禮的整個身體給洞穿一樣。
這是一個血色之夜,陳玄禮第一次見識到了兩具遠古母僵屍王的可怕之處,整個戰鬥隻有在最開始的時候,三萬左右龍武軍用重型武器抵擋了片刻過後,就陷入了死地,反抗根本連一點作用都沒有,單方麵的屠殺,副將的逃跑受到懲罰以後,那些左右龍武軍雖然很害怕,但是,再也沒有一個敢私自逃跑的,在三萬左右龍武軍的後方,二十個執法隊成員右手緊緊的握著大刀,目光死死的看著戰場,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死的這些將士不是他們的戰友一樣。死戰,隻有死,戰鬥才會停止下來,這三萬左右龍武軍能夠經得住兩具遠古母僵屍王的**嗎?半小時時間還是一小時的時間?戰爭曆來就是最殘酷的,隻是,今天晚上這場戰爭更加的殘酷罷了,這是送死,將三萬大唐最精銳的左右龍武軍送上去充當炮灰。
僵屍慢慢的變多了,而活著的左右龍武軍將士卻慢慢的變少了,這種戰爭他們從來就沒有經曆過,惡夢,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惡夢,眼見剛剛還一起並見作戰的夥伴,在短短的時間就變象了毫無意識的僵屍,這讓人受不了,那些夥伴變象僵屍以後將惡瓜伸了過來,張開惡心的大嘴撲了過來,長長的獠牙在黑夜裏閃著光芒,看起來是那麽的妖豔
“老邪,我們準備撤走,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了?”
“恩。”劉藥邪點了點頭。
“我帶著玄禮先行離開,你自己也小心點。”
“知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些左右龍武軍將士。”
唐遷一把將陳玄禮擰在手裏,原本還準備讓陳玄禮親手殺兩個左右龍武軍將士的,可是,看到沒有一個後退的左右龍武軍將士,唐遷也隻好做罷了!左右龍武軍不愧為整個大唐裏最精銳的將士,明明知道留下來的死,但是,仍然沒有一個將士後退,當然,這其中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靜靜站在他們後麵的二十個執法隊成員的緣故吧!
“振國公、威國公,玄禮求你們一件事,可不可以讓這些將士入土為安?”陳玄禮的雙眼通紅,他不想走,他真想陪著這些將士們走完人生最後的一段路程。
“我們無能為力。”唐遷搖了搖頭,他不可能因為陳玄禮這個簡單的要求而將自己手裏最大的一張牌給露出來的,那張牌不到最後,他都不會出手,今天晚上隻是利用這三萬左右龍武軍引蛇出洞罷了,如果現在露出手裏最後的大牌,那麽他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戰爭是殘忍的,可是,戰場沒有唐遷和劉藥邪兩人的心硬心狠,在他們眼裏,似乎即將全部死去的這三萬左右龍武軍將士就是三萬隻螻蟻一般,這可能就是上位者的心態吧!
“小子,這兩具遠古母僵屍王的實力你也是看見了的,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根本無能為力,走吧!回到房裏多喝點酒,大醉一場,醒來以後就當著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可以了,人嘛!雖然說沒有記憶不行,但是,永遠活在痛苦的記憶裏也是不行的,後麵,我們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為了死去的人而什麽事都不做吧!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就全部白死了。”劉藥邪很難得說出句人話來,可是,這話落進陳玄禮的耳朵裏,是那麽的諷刺,那麽的無情。
陳玄禮能夠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忘記嗎?那肯定是不能的,這血腥的一夜,帶走了他手下三萬最精銳的戰士,而且,這三萬戰士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怎麽可能說忘記就能夠忘記得了的,或許,這一夜就象惡夢一樣永遠殘留在了陳玄禮的記憶之中了,沒有任何辦法揮去,熬不過自己心裏這道坎,那麽陳玄禮這個人以後基本上算是廢了,這一點處在裏麵的陳玄禮不知道,但是,人老成精的唐遷和劉藥邪兩人是知道的,可是,為了整個大唐的未來,有些事情他們必須要去做,哪怕犧牲再多的人,他們也必須去做,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沒有辦法再收手了。
“老邪,那是”唐遷的目光盯著遠處,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兩道目光在夜色裏顯得是那麽的明眼,溫度似乎在瞬間降低了很多一樣。
劉藥邪的目光順著唐遷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拳頭緊握,目光非常的深遂,“是一個高手,隻是不知道是誰現在居然跑到成都府來。”
遠處,一個米大的人影正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掠了過來。高手,絕對是高手,那速度不比劉藥邪慢。
“老邪,看你的了,我們的計劃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任何破壞我們計劃的人都滅之。”唐遷放開了陳玄禮,跟劉藥邪站在了一起,再也沒有管不遠處那三萬左右龍武軍將士的死活了。
劉藥邪舔了舔自己的舌頭,高手,絕對是一個高手,至少也有著跟他一樣的實力,這是誰?現在整個大唐境內的絕對高手也就那麽幾個?他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可是,現在為什麽會有一個絕對高手突然出現在這裏呢?劉藥邪的眼裏充滿了疑惑。
陳玄禮也將自己目光順著唐遷和劉藥邪兩人所看的方向望了過去,難道現在大唐境內的絕對高手已經這樣不值錢了嗎?
“是是那傻小子,我感覺到空氣中元氣波動的頻率非常的熟悉,那小子不是去太湖了嗎?怎麽現在跑回成都府來了?”唐遷的眉頭都快皺成了一條線了,隨著來人的距離越近,唐遷就越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元氣波動越熟悉。
“傻小子,跑回來做什麽啊?我還希望他在太湖多努努力,爭取讓若兒和水兒懷上孩子呢?他怎麽就偷偷的跑回來了啊!”劉藥邪的臉上倒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來,當然,心來曆有點不舒服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我白費心思了我。”唐遷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疼,好不容易才找理由將李魏給打發去太湖,沒想到沒幾天的時間,李魏這小子居然偷偷跑回成都府來了,多了一個李魏在,那他們的計劃中可能就會多出很多未知的變故來,可是,現在又能找出什麽理由就李魏支離成都府啊?
“兩位國公,你們認識來人?”今天晚上陳玄禮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他有點無法接受了。
“剛剛我們不是才提起過他嗎?”唐遷瞥了陳玄禮一眼,臉上終於也有了笑容。
“是李李少俠。”陳玄禮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已經聽聞過很多李魏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李魏的修為居然有這麽高罷了,耳聽不如眼見啊!二十歲不到的江湖絕對高手,老天似乎跟所有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他陳玄禮辛苦修煉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到現在還在江湖頂尖高手的行列裏徘徊不前呢!
“是啊!我沒想到這傻小子居然偷偷的溜回來了,那些多女人也沒能留住他,哈哈哈這小子看樣子比以前懂事多了嘛!”劉藥邪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給李魏指明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等等我非狠狠的揍這小子一頓不可。”唐遷咬了咬牙齒,說出句狠話來。
“你舍得的話,我不攔你。”劉藥邪看了看唐遷,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來。
“我我他還真舍不得我。”唐遷狠狠的跺了跺腳,將地麵跺出幾個巨大的坑來,現在他可是將李魏當成了寶,又怎麽可能舍得揍李魏麽?為了李魏的安全,他才特意找理由將李魏給支離成都府的。
“別看我,你都舍不得,我又怎麽舍得呢?何況,單打的話,我不一定能打贏這小子的,你可別忘記了,那小子的禦劍術可是很牛叉的。”劉藥邪白了唐遷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李魏的你的孫女婿,難道就不是我的親人了嗎?
唐遷狠狠地瞪了劉藥邪一眼,卻沒說出什麽話來。
“走吧!我們迎上去,這小子才幾天不見,似乎修為比以前漲了不少的樣子,嘿嘿”劉藥邪臉上的笑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