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道來引著憤怒的錢毒君一起向著不遠處的上百隻北極暴熊迎了上去,用司徒道來的話說,就是錢毒君現在精力過於旺盛,應該找點事讓他做做,好好的發泄發泄那過於旺盛的精力,現在正好,一群北極暴熊主動送上門來,幫司徒道來解決了這個難題,隻要等錢毒君發泄過後,那麽剩下的一切事情就好說了,沒了力氣,到時候至於是什麽原因讓錢毒君突然的發瘋,那麽司徒道來也就可以從錢毒君的口裏問出來了。
夜色正濃,現在的這個時候,原本人們應該躺在**睡覺或者是跟自己的妻子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的,可是,今天晚上成都府的上百萬城民們注定是沒有辦法入睡了,一群奇怪的動物居然將整個成都府給圍困了起來,這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的大事,大唐,已經太平了幾十年的時間了,戰爭似乎距離老百姓已經很遙遠了,戰爭,這個詞語幾乎都快被老百姓給遺忘掉了,可是,今天晚上在成都府外一場別具異類的戰爭就這樣離奇的發生了,老百姓從最初的恍然無措,到現在的好奇,這巨大的轉變來自於蜀中唐門給於他們那無窮的信心,沒有什麽可以難到蜀中唐門的,這是老百姓心裏的想法,可是,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倒黴的錢毒君和劉藥邪兩人正好前來成都府,那麽這一場異類的戰爭誰勝誰負還真是不一定了?
動物圍城,讓成都府幾十年沒燃起的烽火也燃了起來,整個劍南道內都可以看見天空中那黑黑的濃煙,成都府,作為劍南道的道府,它的重要性是勿癰置疑的,劍南道內其他城市可以毀,就象合州城一樣,但是,作為劍南道的道府,大唐經濟的重要城市——成都府是絕對不能毀的,否則,恐怕整個大唐就真的混亂了,一座重城被毀,那麽原本蠢蠢欲動的各地番鎮很有可能就會借機起事的,這一點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以,成都府的烽火一燃起,各地的官兵就朝著成都府蜂擁而至,雖然遠水救不了近火,可是,這遠水如果明明知道成都府有危機而不來的話,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斬頭算是最輕鬆的了,一個不好抄家滅族也是很正常的。
李魏默默的看著司徒道來將錢毒君引向正在向著成都府奔來的上百頭北極暴熊,眼裏閃過了幾許猶豫之色,自己現在到底是跟著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一起對付那上百頭北極暴熊呢?還是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呢?跟上去幫忙,可現在貌似錢毒君的腦子有點不正常,別沒跟北極暴熊打,反而先跟自己幹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上去幫忙,這似乎也很說不過去,畢竟自己也是江湖絕高手,這樣眼睜睜的當看客,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呢?何況自己今天晚上除了在空中“玩”了片刻之外,就沒有做什麽其他的事了,這頭疼的問題讓李某人左右為難啊?
上百的北極暴熊如一道閃亮的白光一般掠來,那速度之快,讓人看了為之咋舌,白,是那耀眼的白色,是那詭異的白色,那白色之中帶著濃濃的寒意,雖然北極暴熊距離李魏的距離還有幾千米的樣子,可是,李魏也可以遙遙的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冷,怎麽這寒冷跟自己的內力一樣啊?李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有點弄不明白了,這群所謂的北極暴熊難道真的從遙遠的北極而來?不是說北極暴熊離開北極那酷寒之地就沒有辦法生存的嗎?可現在為什麽這群北極暴熊活蹦亂跳的,一點也沒有要死的覺悟啊?
遠處,笛子的聲音忽高忽低的傳來,讓李魏聽見了心裏極度的不舒服,既然不能幫忙對付這群北極暴熊,那麽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將今天晚上的罪魁禍手給抓來呢?隻要抓住了那人,那麽成都府的危機將自破,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李某人還是知道的,可是,自己一個人真的能行嗎?
北極暴熊見到阻擋去路的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整個隊形變了,如一把扇子一般展開了,弧形的扇子,那白色的弧形扇子,看見眼前這詭異的一切,錢毒君很主動的停止了自己的攻擊,跟司徒道來一樣做起了防禦來,北極酷寒之地的北極暴熊,錢毒君可是久聞大名,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北極暴熊的攻擊是強悍的,這一點錢毒君不會懷疑的,任誰看見北極暴熊那強壯的身體都知道,這群家夥很不好惹,今天晚上最棘手的戰爭終於要開始了。
本來計劃跟北極暴熊先硬幹一場試試其的攻擊能力的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卻被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給弄愣住了,北極暴熊的扇形組成以後,以快速的速度衝向了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可就在距離兩人很近的時候,那群北極暴熊居然主動讓開了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馬不停蹄的繼續向前奔去,這讓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鬱悶極了,最讓他們兩個受不了的是北極暴熊奔過他們的身邊時,口裏居然發出巨大的咆哮聲音,那聲音怎麽聽,怎麽都覺得是在挑釁他們兩個,兩個江湖絕頂高是居然被一群畜生給戲弄了,這讓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都感覺到非常的尷尬。
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以為自己阻擋住了北極暴熊的去路,那麽這群北極暴熊肯定會跟自己大幹一場的,北極暴熊的脾氣可不怎麽好的,可是,現在這一群北極暴熊的脾氣似乎轉性了,放著兩個敵人不去攻擊反而就這樣繞了過去,挑釁完之後如閃電一般的跑了,司徒道來看了看錢毒君,錢毒君也看了看司徒道來,兩人同時苦笑了起來,這情況……
李魏的身體也動了,現在他要去將躲在暗中那個吹笛子的人給抓住,可是,在李某人動的那一刻,他卻突然的發生,那群北極暴熊居然繞過了司徒道來和錢毒君兩人向著自己快速的圍了過來,發現這情況以後,李某人原本的計劃直接就夭折了,當然,他有把握逃過這群北極暴熊的圍攻,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他想試試自己的實力究竟怎麽樣了?這難得主動送上門的上百頭北極暴熊正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試煉對象,李某人又怎麽可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呢?
戰!濃濃的戰意從李魏的身體上湧了出來,李魏心裏充滿了興奮,畢竟這群北極暴熊看上去的攻擊能力應該非常的強悍,這樣的對手難得啊!
“該死的,這傻小子。”
司徒道來看見李魏的動作後,又如何不到李魏現在的想法是什麽呢?他都不敢大意的北極暴熊,光憑李魏一個人可能是沒有辦法擊敗的。
“讓他試試吧!雄鷹不可能永遠活在保護之下生活的,沒有經曆過,又怎麽可能長大呢!”
錢毒君一把抓住了正準備趕過去幫李魏的司徒道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似乎他已經忘記了那兩個失蹤的蛇膽一樣,不用想,錢毒君拉住司徒道來前去幫助李魏,絕對是沒有安任何的好意的,當然,他也絕對不會讓李魏死在一群北極暴熊之下的,他可不想讓司徒道來、唐遷和劉藥邪三人變成自己的死敵,這種蠢事他錢毒君還做不出來,他隻想讓李魏在這群北極暴熊手下吃點虧,讓他的心裏找到一點平衡罷了。
司徒道來疑惑的看了看錢毒君,很不明白剛剛突然發瘋的錢毒君現在卻可以講出這大道理來,難道這老毒剛剛是故意的,為的是想試試自己的實力不成?“老毒,你……你沒事了?”
“我能有什麽事?”
錢毒君沒好氣的白了司徒道來一眼,心裏雖然極度的不甘,可是,在現在這種時候,他也隻有將所有的怒氣暫時給忍下來,等解決完今天晚上的危機以後,也是時候應該好好的試試司徒道來這老賊頭的真正實力了,他就不相信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會輸給司徒道來,兩個蛇膽無論如何也要從司徒道來的手裏要回來的,而且,這事還不能讓劉藥邪來橫插一手,兩個蛇膽可沒有劉藥邪的份,誰讓今天晚上劉藥邪什麽事都沒做呢!
“這該死的敵人。”
錢毒君在心裏狠狠地詛咒著那吹笛子的人,為什麽不派毒王進攻成都府呢!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也願意跑去排幫總壇坐鎮了,好事怎麽全部都讓劉藥邪給占去了,當然,如果現在錢毒君知道那兩個蛇膽也被劉藥邪偷去的話,估計直接會扔下這群北極暴熊進城跟劉藥邪拚命了。
司徒道來張了張嘴巴,卻沒能說出什麽話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錢毒君因為自己的話再一次變得衝動起來,那樣的話,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還是和平相處的好,有些事當老毒覺得應該告訴自己的時候,那麽自己不用去問老毒也會主動告訴自己的,如果老毒不想說,那問了也是白問。
不得不說,錢毒君的話真的是讓司徒道來心動了,李魏缺乏的就是對敵經驗,隻要經過幾次打鬥,相信李魏的對敵經驗就會有所提高的,這樣以後自己也就放心讓女兒跟著他了,年輕人嘛!不鍛煉鍛煉又怎麽知道世間的險惡啊!玉不磨不成器,也就是這個道理了,於是,司徒道來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錢毒君的話,“老毒,那我們兩個就在這裏看著吧!這傻小子也應該好好的鍛煉鍛煉了。”
錢毒君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道寒光來,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北極暴熊的恐怖之處了,將李魏換成他,可能也隻有在上百頭北極暴熊的圍攻之下勉強自保罷了,或許,李魏這傻小子等等有樂子了,真期待啊!於是,錢毒君很主動的放開了司徒道來的手,道:“老賊頭,我們還是靠近一點的好,這樣如果有什麽意外,我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裏救人。”
司徒道來沒有仔細去想錢毒君那“救人”兩個字用得很不妥當,腳步慢慢的靠了過去,雖然他有把握在如此近的距離第一時間在李魏發生危險的時候趕過去,可是,距離近一點總要保險很多的,司徒道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李魏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不下於司徒柔情的地位了?這問題司徒道來不想去多想,畢竟自己以後還得靠著李魏這個唯一的女婿養老呢!朋友始終在有些事上沒有親人來得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