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對於時間好像沒有什麽概念,我給了他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用了一個小時才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從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麽變化。

開車先和陳婉會合,然後便趕去柳家。

因為沒有提前通知,所以來到門前的時候,我們就被柳家的保安給攔在了外麵。

“去告訴你們老板,就說我們來吃飯了。”

保安見我說話挺囂張的,有些來氣,但是因為上一次來過這裏,所以他也沒敢說什麽。

讓我們在外麵等著,然後就去裏麵打電話。

過了片刻之後,保安帶著十幾個兄弟出來了,惡狠狠地盯著我,一邊晃動手裏麵的甩棍,一邊說道:“小子,你耍我是不是?我們老板壓根就沒請你過來。”

“你確定他不想讓我進去嗎?”我有些意外。

除了那樣的事情,我以為過來吃頓飯對方肯定會把我們請進去。

最起碼,也要說一說這件事情吧。

不管是威脅也好,還是其他的也好,總要和我們談一談,沒想到直接要把我們給趕出去。

這讓我十分的驚訝和意外,陳婉和柳夙則是感覺到丟人。

至於小和尚有點幸災樂禍,不過當保安動手的時候,他卻衝在了最前麵。

幾個保安壓根不是小和尚的對手,被他輕鬆的解決掉了。

看見滿地痛苦的保安,小和尚還有些不忍心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直接踩在一個人的手腕上向裏麵走去。

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

我也踩在了那個人的手腕上,笑嗬嗬的跟著小和尚進去了。

陳婉和柳夙沒有我們兩個人那麽壞,小心翼翼地跨越了擋在自己麵前翻滾的人。

順著記憶,我們再一次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客廳。

客廳裏沒有人,不過房間已經被人打掃幹淨了,而且被取走的壁畫那裏又重新的擺放了一幅壁畫,大小相同。

我有些好奇走到了壁畫麵前看了看,沒感覺這幅壁畫有什麽問題。

但是不放心,又回頭看向小和尚:“你看這幅壁畫有問題嗎?”

小和尚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

柳夙的父親帶著一群保安殺了進來。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趕緊給我滾,再不滾我可就不客氣了。”

柳夙的父親極為憤怒。

本以為保安把我們趕走了,可沒想到我們居然打了保安,堂而皇之地跑到了這裏。

我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大大咧咧地靠在沙發上,雙手靠在沙發的沙發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柳先生,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談一談。”

“前幾天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

“前幾天?前幾天什麽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們,現在給你們三秒的時間,再不出去我真不客氣了。”

他說完之後便往後退,然後開始數數。

“一、二、三。”

三個數後,他見我們沒有絲毫的動作,衝著身邊的保安使了一個眼色。

保安一擁而上,想把我們給打出去。

小和尚再次出手,在柳父驚訝的目光中,十幾個保安全被他扔了出去,房間裏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害。

小和尚麵色不喜地坐到我身邊,盯著麵前的果盤舔了一下嘴角,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動果盤裏麵的東西。

柳夙的父親額頭上已經溢出了汗水,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下來。

就在這時候,柳夙在不遠處忍不住小聲喊了一聲爸。

柳父沒有聽見柳夙喊的是什麽,但是知道他說話了。

“你說什麽?”

柳夙下的渾身一顫,連忙擺手:“沒說什麽,沒說什麽。”

陳婉皺眉看著眼前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柳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見柳夙的母親,我現在就去叫他。”

他轉身就要走,可是陳婉卻快步來到他麵前,將他給攔住了。

“您的夫人我們一會兒再見,現在我們想和您聊一些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柳父想說沒時間,可是陳婉卻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將他推到了沙發旁:“不管您有沒有時間,我都希望您能擠出一些時間。”

在陳婉的強行安排之下,柳父不得已坐在了沙發上麵,剛才的囂張氣焰**然無存,拘謹地把雙手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低著頭一聲也不吭,

不管我們問什麽,他就是不吭聲。

最多就是嗯啊的答應兩句。

陳婉拿他實在是沒什麽辦法,覺得從柳父嘴裏麵打探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剛才我們問他的問題,無非就是一些家長裏短,問問他工作怎麽樣了,問問他最近睡得好不好,吃飯怎麽樣,可是他連這些問題都不回答。

更不要說其他問題了。

現在我們還沒有問到壁畫的事情呢。

陳婉看向了我,似乎是在向我求助,而我則是衝著柳夙努了努嘴。

陳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這是要把柳夙給抬出來。

他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看向柳父問:“您知不知道他是誰?”

說話的時候,他便看向柳夙。

柳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落到了柳夙的身上,這個柳夙有點眼熟,好像和自己還有點像,具體哪裏像他也說不清楚。

“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柳父忍不住問了一句。

每一個人都有好奇心,柳父也是如此。

陳婉突然問這個問題,這個女孩恐怕和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他心裏麵已經有點害怕了,暗想這個女孩不會是自己的某個私生子吧。

要是讓自己的妻子知道了,還不把自己大卸八塊。

他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看見他這個反應,我和陳婉對望一眼,認為他是猜到了柳夙的身份。

原來,他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陳婉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立刻就來了精神,模棱兩可的說道:“他是誰您不清楚嗎?您不覺得他和你長得有點像嗎?”

這句話更讓柳父相信,這個女孩是自己的私生子,也讓他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