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在電話那邊說美的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早晨七點多,陳婉來到了707病房,手裏麵拿著早餐。

她把早餐隨意地扔在了病房的桌子上,幸災樂禍:“吃吧,中午的也給你買了,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我趕緊叫住他,給他轉了三千塊錢,讓他幫我買個手機送給小和尚。

陳婉答應得痛快,晚上就給小和尚買了個手機。

小和尚和我視頻的時候,他那邊老是卡頓,卡得實在不像話,連聲音都被卡住了。

我非常鬱悶地站在窗前,問小和尚這部手機花了多少錢?

小和尚說不知道。

我有些氣急敗壞地掛了視頻,然後給陳婉打電話,大聲地問他給小和尚買的手機花了多少錢?

三千塊錢的手機,打個視頻怎麽可能卡頓呢?他肯定是貪汙了。

陳婉在那旁聽見我憤怒的聲音,不僅不生氣,反而咯咯地笑起來,笑得特別的開心。

我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笑過之後,陳婉向我道歉,說是今天事情太忙了,他去買手機的時候手機店已經關門了。

所以,他把自己以前不用的手機先給了小和尚。

我的怒火被他這一句話給澆滅了,又和他簡單地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昨天晚上還有月亮,今天一點月光都沒有,整個窗外都是一片黑暗。

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的樓房,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全都關了燈。

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一片黑暗。

突然,房間裏亮著的燈滅了。

我的世界徹底歸於平靜,歸於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隱約間還能聽見外麵的抱怨之聲。

“怎麽回事?怎麽沒電了?”

過了片刻,護士拿著手電筒來通知我們。

說是停電了。

“醫院裏沒有備用電源嗎?”有人發出了**。

小護士很為難,說是沒有。

小護士往回走的時候,特意拿手電筒照了一下707病房,看見我的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和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手電筒散發出來的光芒也跟著晃動了一下,強烈的光打在了我身後的玻璃上。

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鬼臉,小護士嚇得啊了一聲,轉身就跑。

我回頭看去,什麽都沒有,還是那麽的漆黑。

可能是因為特別黑的原因,我今晚睡得格外香。

什麽事情都沒有想,忽然之間就睡著了。

早晨八點多我才醒,整個人一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都那麽的舒服。

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九點了,陳婉也不給我送飯。

我怕打擾他工作,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問她為什麽不來送飯。

陳婉很快就回複了我:你是真把自己當成病人了,沒腿嗎?自己去買。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我不由得笑了笑。

我之前都忽略自己是裝病了,還以為自己真的生了病。

一個人去樓下買了點東西,吃完後我準備回病房。

來到七樓的時候,小護士在護士台裏麵瞅了我一眼,趕緊低下了頭。

我也沒有在意,等我走向走廊的時候,小護士探著脖子看向我的身後,驚恐地捂住了嘴巴。

等我已經進了病房,小護士這才哆嗦嗦地說道:“有有鬼。”

下午的時候,小護士請假沒來上班,也沒有人來替他。

我們這層樓的病人得的不是什麽重病,而且也不需要輸液什麽的,隻需要在醫院裏麵觀察就行。

每天早晨會有醫生來檢查一遍,其他時候就沒什麽事情了,護士不在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最主要的就是,這層樓的病人非常的少,昨天我還見到兩個老頭,今天那兩個老頭出院了。

至於其他人,我並沒有看見。

我不知道,現在七樓的病人已經全沒了,目前七層樓內隻有我一個人。

住了兩天時間,院長親自來找我了,說是我已經身體康愈了,讓我出院。

我還想再多住幾天,院長不讓了,叫來保安,說什麽也要把我給帶走。

沒有辦法,我隻能離開了。

當我離開病房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院長等人是非常害怕的。

看著我漸漸離去的背影,院長等人衝著我大喊。

“小心啊。”

“路上注意安全。”

我也知道出院之後可能會存在著危險,所以剛離開醫院就給陳婉和小和尚打電話,讓兩個人來接我。

有這兩個人在,我覺得還能夠安心一些。

一個人躲在一棵槐樹下麵躲陰涼,陽光照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感覺懶洋洋的。

我並沒感覺身體出現什麽異常,周圍也沒有什麽異常,和往常一個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就在這時,馬路上駛來了一輛灑水車。

灑水車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晃晃悠悠的就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就在灑水車從我身邊駛過去的時候,灑水車的另一側突然就衝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手裏麵拿著一把菜刀,氣勢洶洶的就朝我走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想找地方躲避,可是沒有什麽可躲的地方。

此刻,男人已經走到了我麵前,斜著眼睛瞅了我一眼,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我看著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穿過一片小廣場,男人提著菜刀進了一家餐館。

我特意站在餐館門口看了一眼,提著菜刀的男人走進了廚房,拿起了一塊豬肉,哢哢地砍起來。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來是我多心了。

我轉身準備走,一輛摩托車從我麵前飛快地駛過,幾乎是貼著我的身體飄過去了,嚇得我渾身汗毛直立。

幸好我沒有走,要是走一步恐怕就要被摩托車給撞上。

媽的,還真是出了院就出事。

回去的路上,我加了小心,隻要看見車我就停下腳步,躲得遠遠的。

過了有半個小時,陳婉和小和尚來了。

看見過滿頭是汗,兩個人好奇地問我怎麽了。

我說剛才差點被車給撞了,兩個人吃驚不小。

小和尚盯著我左看看右看看,又在我身旁轉了一圈,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呀,你身上沒什麽異常。”

“也許就是巧合。”我心虛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