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賀家之後,在路上遇到了別人的伏擊,不用思考就知道是連斯韓,他各方麵失利。

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

隻是他派這樣的人物來對付自己,未免是瞧不起自己了!這些打手連一招都過不去就被放倒了。

感覺就像是個笑話,陳天原本就想這樣回去的,可是他沒想到連斯韓竟然也來了。

連斯韓堵在半路上,看到毫發無損的陳天,目光愈發深邃,他周身的氣勢實在陰鷙。

陳天的眼中不由得一抹玩昧,他隻想假裝沒看到他,然後繞過去,卻沒想到對方不喜歡他這樣糊弄。

一定要將事情都挑明白了。

陳天離開賀家之後,賀家之主,賀龍便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對,尤其是下屬傳來消息,這周遭仿佛有人埋伏。

於是他盡快追出去,想把這事告訴陳天,讓他路上提防,陳天畢竟是他們一家的恩人。

不能真的任由他被人伏擊,隻是他去的未免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說什麽,對方便消失不見了。

但是他依然派人追了上去。

他回去的這條路,是必經之路,順著這條路肯定能夠找到陳天,最好是在必要的關頭,提醒提醒他。

或者是幫幫他。

陳天往左,連斯韓也往左,兩人陷入了這種惡循環中,對方不說話,一雙陰翳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未免過於慎得慌,陳天最終決定開腔。

“你到底要幹什麽?如果你我要正視見麵的話,沒必要在這種地方吧。”

這裏是大馬路,兩邊都是叢林,如果誰死了的話,丟到裏麵沒人會發現。

真是一個拋屍的好地方!

連斯韓聽到這話之後,頓時變得非常的憤怒,他整個人就好像被點燃了,像是炮仗一樣爆炸了。

連斯韓非常的生氣,他控訴著自己的委屈!他不明白自己錯在何處。

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避開自己?他現在摸不準對方的心思,想盡辦法的試探對方。

“是不是你帶走了我的妻子?我倒是想跟你在正常的地方見麵,可是你呢,我明明已經提前預約過你的時間。”

“但是你對我避而不見,我已經用過很多種方式去找你,你總是能夠那麽巧的把我躲開。”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

連斯韓感歎似的說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治好我的妻子!我對你真的非常的感激。”

“現在我的妻子失蹤了,我很擔心她,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一聊,但是你對我避而不見。”

“你讓我怎麽辦呢?我除了在這裏堵你,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樣的質問陳天隻覺得可笑。

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淡薄,陳天冷冰冰的說道“半道上有人想殺我不就是你的人嗎?”

“既然想弄死我的話,何必把話說的這麽感人呢?”

“我們又不是在演什麽電視連續劇,搞得這麽多彎彎繞繞,何必呢?”

陳天臉上諷刺的神情,一時讓他覺得接受不了!連斯韓嘴角瘋狂的抽搐!

連斯韓眼中神情瘋狂,細長的碎發在風中擺動“我隻是想讓他們攔住你而已,為什麽你覺得我會想殺了你呢?”

“是你自己覺得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所以心虛了,覺得我會派人殺你呢……”

這話是一針見血,陳天神色漸冷。

“我們無冤無仇,你甚至是我的恩人,我為什麽要派人殺你呢?你對自己太沒有自信了!”

“或者說你信不過我呀,我以為我們之間的相處,已經讓我們成為朋友了,可是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陳天冷冷的嗤笑,話語一針見血“我真的是你的恩人嗎?你說你的妻子失蹤了。”

“你說你們夫妻之間非常恩愛,你為了你的妻子可以付出一切的代價在眾人的眼中,哦不!在我的眼裏。”

“你是一個好丈夫的人設,可是你真的是這種情況嗎?你敢發誓你說的話沒有謊話嗎?”

陳天總是能夠在這樣的談話中,直直攻擊對方的弱點,將對方穩穩的打趴下,沒辦法站起來。

連斯韓根本不敢直視陳天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擁有透視的功能,能將他心裏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心慌啊!可是他必須得控製自己,要不然的話,會暴露出更多的弱點。

連斯韓手指微微地顫抖著,這種細微的細節,被陳天捕捉,他的心裏不淨充滿了冷笑和嘲諷。

裝模作樣!嘴上沒有一句真話,騙人的功夫倒是有兩下子。

連斯韓匆匆忙忙解釋,看起來像是欲蓋彌彰“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的妻子是不是被你帶走的?她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或者說她暗示了什麽?我妻子長年臥病在床,早已神誌不清!說的話不可當真的。”

陳天這句話更是紮心!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讓對方無處遁形“有嘴為什麽要暗示呢?難道是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連斯韓開始抓狂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陳天直接戳穿了那層窗戶紙,裝模作樣要有個程度,他已經不耐煩了。

“因為她是個啞巴……治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兩頰深陷,就好像裏麵沒有東西一樣。”

“一直在沉睡中,針灸的時候被我無意間發現,舌頭根本不存在!”

“一個心疼自己妻子的丈夫,居然隱瞞了這麽重要的事實……真是讓我詫異,你這個偽君子。”

聽到這話的連斯韓非常的驚恐,後麵的話又讓他緩了一口氣,畢竟是一個沒有舌頭的女人。

沒有舌頭就意味著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自然不會透露出不該透露的東西。

再加上那個女人被病痛折磨,神誌不清,分不清東西南北,說出來的東西更不可信。

連斯韓聲嘶力竭的說道,拚盡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字字句句無比的懇切。

“你知道的,我是地下黑市之主,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的妻子就是因為早年間被人綁架。”

“我雖然已經竭力去救她,可是等我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撕票了,我的妻子被人割掉了舌頭。”

“舌頭斷掉之後,就算神仙下凡也難以再補上,所以這件事我就沒說,這並不意味著我隱瞞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