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兒猶豫再三,給尚婧回複:【我是祁玉堂,祁寶兒手機被沒收了,不要再給她發信息了,她也幫不了你。】

別人是坑爹,她是坑哥。

沒辦法,誰讓她拉不下那個臉?

隻能拿祁玉堂當擋箭牌了。

……

失去了祁寶兒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尚婧的狀態每況愈下。

醫生已經使用了各種方法,還是無濟於事。

這天尚婧的父親跑到醫院興師問罪。

“不是說我女兒隻是皮膚感染?為什麽現在連髒器都感染了?你們到底會不會看病?!”

醫生百口莫辯道:“我們已經給尚小姐用了最好的藥物,也是按照正規方法治療,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好不了。”

“那是我的問題嗎?那是你們醫院的問題,再這樣下去我找媒體曝光你們!”

尚婧的母親見丈夫情緒失控,連忙道:“老公你先消消氣,實在不行咱們就轉院……”

醫生也順著她道:“我也建議尚小姐轉院,市醫院的醫療條件就到這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私人醫院。”

尚父冷笑:“我們肯定要轉院,但你們也別想逃避責任!我女兒送過來還沒這麽嚴重,現在命都快沒了,我一定要曝光你們!”

走廊裏吵吵鬧鬧的聲音很快就把院長吸引過來。

這段時間他也聽說了尚婧的事。

由於尚婧是京城名媛,尚家的老爺子曾經又資助過醫院,院長一開始很重視她,還特意把最好的醫生調過去給她治療。

奇怪的是尚婧不僅沒好,還越來越重了。

再加上盧家一口咬定要取消婚約,院長實在覺得蹊蹺,就托人打聽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一打聽不要緊,竟然得知尚婧出事那天穿了一件有問題的秀禾。

院長心裏頓時有了估量。

“這裏是醫院,大家都安靜一點。”

院長剛一開口,尚父便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們醫院真是沒有王法了,我女兒被你們害成這樣,你們一句轉院就想草草了之?今天我必須把你們幹的事都曝光出去,讓大家看看這家醫院有多黑心!”

院長皺了皺眉,道:“尚先生,我理解您的情緒,但您女兒的情況……恐怕送到任何醫院都會是這樣的結果。”

尚父一愣,“你……什麽意思?”

“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女兒做了什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尚父懵了,“我女兒就是結個婚而已,她做什麽了?你這是想把鍋甩到她身上?”

尚婧的婚禮一直是妻子操刀,秀禾的事他也不清楚,從頭到尾都以為尚婧隻是不小心發生了意外。

院長剛才那句話,著實讓他有點後背發涼。

“我是醫院院長,理論上不該說這些,但你女兒的事確實有蹊蹺,她遲遲沒有好轉可能和她彩排時穿的那件秀禾有關,你與其在這裏找醫院麻煩,不如去找個大師過來看看。”

大師?

尚父眉頭緊鎖。

聽院長這意思,尚婧是撞邪了?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要曝光我們,但曝光也是要講證據的,尚婧入院後的所有醫療記錄都在,我們不怕對簿公堂,到時外人隻會說你們尚家蠻不講理。”

“……”

院長離開後,尚父扭頭問尚母:“他說的秀禾有問題是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幫她瞞著?”尚父急了,“你趕緊說實話,不然我也救不了她!”

尚母被逼無奈,隻好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他。

尚父聽完整個人都麻了。

合著這事是尚婧自己作死,而且司家那位半仙還提醒過她!

南星現在在豪門什麽地位,她不知道嗎?

她一句話就讓狀況百出的商業街起死回生,傅氏在她的點撥下如火如荼,到現在穩穩立於四大家族之首。

尚婧竟然不聽她的,還一意孤行?!

“老公,現在怎麽辦啊?”尚母一臉焦急。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去求南星了!”尚父道,“阿婧現在是撞邪,咱們把全球最好的醫生請過來都沒用,必須把問題的根源解決了,你覺得除了南星,誰還能勝任?”

之前尚婧被狐狸嚇到他們找了個大師,花高價給她求了個護身符。

結果呢?

還不是變成現在這樣了?

見妻子還有點猶豫,尚父連忙道:“別磨嘰了,再磨嘰女兒命都沒了,麵子和女兒的命哪個重要?”

“當然是阿婧的命重要,隻是……”尚母抿了抿唇,“我沒有南星的聯係方式,之前厚著臉皮去問傅太太,結果傅太太把我拉黑了。”

“什麽?!”

“他們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想幫咱們,咱們又沒什麽能交換的,怎麽求啊?”

聞言,尚父陷入沉默。

看來尚婧平時也沒跟人家搞好關係,這才落得無人在意的下場。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麽。

“對了,南星現在不是在特調處工作嗎?你去給特調處打電話,就說遇到特殊案件了,讓他們派人過來看看。”

尚母如夢初醒,“對啊,特調處是警務部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話音剛落,病房裏傳來尚婧的鬼叫聲。

尚母歎了口氣,“又來了……”

這兩天尚婧經常出現幻覺,對著空氣大呼小叫,有時候必須上鎮定劑才能消停下來。

尚父推門而入,見尚婧正瑟縮在**,盯著天花板道:“我錯了,我再也不穿你衣服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尚父抬頭看向天花板。

上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尚父忍無可忍按下呼叫鈴。

很快醫護人員便趕過來給她推了一支鎮定劑,病房這才安靜下來。

……

當天下午,特調處接到尚母打來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向鬆鬆。

他老早就聽說了尚婧油鹽不進的事,接到報案的第一反應就是壓箱底。

但他轉念一想,要是真這麽幹了,特調處的口碑肯定受影響。

於是他隻好叫來時少宇,讓他接一下這個案子。

“尚家的案子?不接不接,還是讓其他人去吧。”時少宇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