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裏提到,尚婧曾經在尚氏旗下的一家夜店從事拉皮條的工作。

這幾年陸陸續續給大佬們“誘騙”了很多女孩兒過去。

這事之所以現在才曝光,是因為那些受害者忌憚尚家的勢力,一直不敢發聲。

如今尚家倒台,她們才敢站出來說話。

秦祈點開視頻。

畫麵裏一個女孩兒背對鏡頭,用了變聲器,將尚婧對她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道來。

“大二那年我和朋友去某夜店玩兒,在那裏認識了尚小姐,她熱情好客,還跟我交換了聯係方式,當時我認為她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媛都不一樣……”

“後來夜店有什麽活動她都發到群裏,我幾乎每次都去參加。”

“直到有一次,我喝酒的時候腦袋忽然很疼,然後就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我害怕極了,想逃跑,那個男人就威脅我,毆打我,還給我拍了很多不雅照。”

女孩兒說到這聲音已經哽咽。

記者問她:“沒想過報警嗎?”

女孩兒搖頭,“我沒有證據,也怕那些照片曝光出去。”

記者又問:“你去找尚婧核實過嗎?”

“我去找過她,說這個夜店不安全,她當時還安慰我,說會徹查夜店的不良分子,我還很感動來著……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她跟那些人都是一夥的。”

女孩兒說著又抽噎起來。

記者給她遞了張紙巾,“你是怎麽發現的?”

“後來……後來又有很多受害者,我找到她們,和她們核對各種信息,發現尚婧一直都知情。還有人錄下她和那些男人的對話,不堪入耳。”

視頻到這裏插入了受害者提供的錄音。

裏麵是尚婧和那些權貴的對話。

“今天這一批都是大學生,包您滿意。”

“長得怎麽樣?”

“放心吧,都是藝術院校的,長得漂亮,還幹淨。”

“小婧,幹得不錯。”

“過獎了,以後要多照顧我家的生意啊~”

“那是當然……”

畫麵回到采訪現場。

記者問女孩兒:“現在尚家落魄了,你有什麽想說的?”

女孩兒深呼吸,道:“我很高興,壞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我也很遺憾,因為我失去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患上重度抑鬱,幾度想輕生,後來不得不退學,在家養病。

大好年華就此隕落。

這些尚婧能還給她嗎?

不能。

永遠不能。

秦祈關掉視頻,手指捏得咯吱作響。

其他人也惡心壞了。

“這個尚婧圖什麽啊,她又不缺錢,跑去夜店拉皮條?”

“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

“我倒覺得不一定是貪欲……”簡融美指著屏幕,“你們發現了嗎,這些被誘騙的女孩兒有一個共同點。”

“什麽共同點?”

“她們都是學藝術的,大部分還都是學舞蹈的。”

向鬆鬆撓了撓頭,“這很正常吧,藝術生長得都漂亮。”

“你說的沒錯,但你還記得景蔓是學什麽的嗎?”

“景蔓?好像也是舞蹈……”

秦祈雙眼倏然睜大,“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景蔓的存在了?”

“可能不止知道景蔓的存在,還知道那個私生子的存在。”

“啊?”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簡融美點開尚婧的一張正麵照,握著十字架感應了一會兒。

再睜開眼,更加確定道:“她什麽都知道。”

“……”

“那這和她拉皮條有什麽關係嗎?”向鬆鬆有點跟不上趟,“她知道尚東明有小三和私生子,為什麽不針對他們,反而去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兒?”

簡融美遞給他一個“你真單純”的眼神。

“還是那句話,這是一條收益巨大的產業鏈,她首先肯定是為了錢,其次才是滿足內心扭曲的欲望。”

“她恨景蔓,所以對和她有相同特質的女性下手,至於為什麽不直接對景蔓下手,這就更簡單了,景蔓被向東明金屋藏嬌這麽多年,足以證明尚東明對她愛護有加,對她下手風險太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知道私生子的存在,因此在性別這方麵也有著很極端的想法。”

“別看她自己是女人,其實一點都瞧不起女性,甚至有種厭惡感,這都是尚東明灌輸給她的。”

“如果我沒感應錯,尚東明應該是那種會經常把‘可惜你不是男孩兒’的話掛在嘴邊的人。”

“久而久之,尚婧的心裏就扭曲了,她一邊通過拉皮條斂財,一邊用這種方式釋放對女性的惡意,可謂一舉兩得。”

聽完簡融美說的,向鬆鬆隻覺得後背發涼。

“你這麽說我就理解尚東明為什麽不報警了,他可能真的不是很在乎尚婧的死活……”

“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但肯定沒有那個私生子重要。”簡融美說著歎了口氣,“男人啊,果然都是一個樣。”

秦祈回過神來,“我抗議!男人怎麽都是一個樣了?我就挺喜歡女兒的,鬆鬆你呢?”

向鬆鬆:“我也喜歡女兒,女兒聽話,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

簡融美盯著兩人看了幾秒,道:“但我看你們的麵相,以後八成生的都是兒子。”

秦祈:“……”

向鬆鬆:“……”

趁兩人emo的時候,時少宇問南星:“所以那個繡娘是怎麽回事,她是因為看到了尚婧對那些女孩兒做的事才纏著她不放的嗎?”

南星點點頭,“張嫣是被迫害致死,死後還被人配了陰婚,心裏怨氣很重,尚婧穿上她的婚服隻是一個誘因,真正讓張嫣動了殺心的,是尚婧身上背的那些孽債。”

“那些孽債都與女孩兒相關,算是踩到了張嫣的雷區,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一開始她也不明白張嫣為什麽要陰魂不散地纏著尚婧。

畢竟尚婧隻是穿了一下那件秀禾,還是在彩排的時候,理論上張嫣不應該那麽生氣。

直到顧小爍跟她形容了張嫣的樣子。

越是怨氣深重的鬼,形象也越是怪異、扭曲。

張嫣本該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卻像異形一樣趴在天花板上,足見心中怨氣之深。

於是她掐算了一下尚婧的八字。

這一算不要緊,竟然算出了驚天大秘密。

在冤魂眼裏,他們或許看不清那個人具體做了什麽事,但卻能看清他們身上背的債。

每一個被尚婧傷害過的女孩兒,都將怨念以孽債的形式附著在尚婧身上。

張嫣想要解救她們,於是拚了命地折磨尚婧,直到她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