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裏打過那麽多次獵,從來沒打到過白色的狐狸,你運氣也太好了吧?”

“而且這隻狐狸看上去乖乖的,身上還很香。”

“阿婧,你回去多拍點照片發到群裏,我們要雲吸狐!”

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的尚婧嘴角噙著笑,心裏沾沾自喜。

剛才她和祁寶兒在林子裏打獵,意外打到一隻白色的狐狸。

狐狸蹲在草叢裏梳理毛發,她一槍打過去,就倒地不起了。

尚婧趕緊衝過去看。

結果發現,她的麻醉槍並沒有打中狐狸的身體。

狐狸隻是被嚇暈過去了。

尚婧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狐狸,通體純白,毛發蓬鬆柔軟,摸起來順滑無比。

祁寶兒也被狐狸的美貌驚豔到了。

她趕緊把狐狸抱到懷裏。

沒想到,狐狸竟然在她懷裏醒了,而且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反而開心地蹭了起來。

尚婧的心都被萌化了。

想到有錢人家養隻狐狸也沒什麽稀奇,她決定把狐狸帶回家自己養著。

然後就是現在。

另外幾個富二代見她抓到一隻白狐,紛紛向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阿婧,我之後可以去你家看它嗎?”祁寶兒摸著狐狸的毛發,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她一直想養個寵物。

但因為母親對動物毛發過敏,家裏從來不讓養帶毛的東西。

看到尚婧這麽輕易就得到一隻寵物,還是隻狐狸,她都有點嫉妒了。

“當然可以了,你可以做小仙女的幹媽。”

“小仙女?”

“我剛給它起的名字,好聽嗎?”

祁寶兒點點頭,“她這麽漂亮,如果是人的話,肯定是個仙女。”

正說著,一個手裏抓著野兔的富二代氣喘籲籲跑過來。

“尚婧,這狐狸是你打的?”

“是啊。”尚婧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又搖搖頭,“不對,也不算我打的,我的麻醉槍都沒打到它,它就嚇暈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

尚婧有點舍不得,但礙於麵子,還是把狐狸遞過去。

沒想到對方的兩隻手還沒碰到狐狸,狐狸就掙紮起來,又竄回到尚婧的懷裏。

尚婧愣了一下。

隨後笑道:“它好像很怕你呢!”

富二代有點尷尬,“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

“不是你長得可怕,是它把阿婧當主人了。”

聽到祁寶兒這麽說,其他人不免有些好奇,表示也想抱一下試試。

尚婧沒有拒絕。

結果就是每一個來抱狐狸的人,都被狐狸無情拒絕。

就連祁寶兒也沒能幸免。

狐狸好像真的認了尚婧當它的主人,隻有被她抱著的時候才一動不動。

素來愛看熱鬧的祁玉堂也被吸引過去。

“祁少爺,你也來試試嗎?”

“試試吧,我聽說狐狸都喜歡帥哥,祁少爺這麽帥,說不定狐狸會喜歡呢?”

祁玉堂被吹得也有點飄飄然,當下伸手接過狐狸。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狐狸竟然真的沒有掙紮。

它睜著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祁玉堂。

帥。

好帥。

她最喜歡帥哥了!

“這隻小騷狐,忽然見到帥哥就換了副嘴臉。”

“看來它不是認尚婧當主人了,它就是單純的顏控。”

“那不對啊,寶兒長得也很好看,它為什麽不讓寶兒抱?”

見哥哥成功抱到狐狸,祁寶兒羨慕壞了,恨不得一秒魂穿祁玉堂。

不過她現在更奇怪的是,為什麽狐狸隻讓尚婧和祁玉堂抱,卻不讓其他人抱?

難道真是因為她長得不夠好看?

祁寶兒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迷茫。

見紅羅快要抵擋不住祁玉堂的男色,不遠處的南星連忙以拳抵唇咳了兩聲。

“咳咳……”

紅羅如夢初醒。

啊這……

她差點兒忘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麽。

想著,紅羅後腿一蹬,跳回到尚婧懷裏。

尚婧笑靨如花,“看吧,小仙女就是認我當主人了。”

其他人也歎為觀止。

“好神奇啊,這狐狸就隻認尚婧一個人。”

“尚婧,你給它喂什麽迷魂藥了?”

“什麽迷魂藥,人家是和狐狸有緣,我聽說上輩子積德行善的人,這輩子會被動物喜歡。”

“原來如此!”

尚婧被眾人的彩虹屁吹得心裏美滋滋的。

果然,她就是小仙女的天選主人。

除了她之外,誰也養不了這隻狐狸。

傅輕宴拿著一杯熱飲來到南星身邊,“給。”

“我不喝咖啡。”

“不是咖啡,是茉莉花茶。”

南星微怔,旋即接過熱飲,“謝謝。”

傅輕宴站在她身後,目光落在那群人身上。

須臾,薄唇輕啟:“那隻狐狸,是紅羅?”

“嗯。”

“你打算讓尚婧養她?”

“不是養,是讓她眼見為實。”

傅輕宴很快便明白南星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借尚婧之口,讓其他人同意關閉獵場?”

南星點頭。

“為什麽選她?”傅輕宴有點好奇,“紅羅應該更喜歡男人。”

“紅羅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必須不信邪。”南星抿一口熱茶,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像韋詠誌那種本身就敬畏鬼神的人,說出的話旁人未必相信。”

“他們會覺得韋詠誌神神叨叨,大驚小怪,就像那群人……”

“他們在韋詠誌離開後,仍然選擇繼續打獵。”

“但是尚婧就不一樣了。”

“她一看就是個極端的唯物主義,對所有她認為封建迷信的東西都不屑一顧。”

“隻要她的想法變了,其他人也會跟著改變。”

傅輕宴微微挑眉。

似乎是沒想到,南星竟然考慮得這麽透徹。

正這時,尚婧抱著狐狸走過來。

“傅三少,我可以領養這隻狐狸嗎?”

秋季獵場的規矩是,打到的獵物可以現場處理,是吃了還是扒皮都可以,就是不能活著帶出去。

這麽做,主要也是為了會員們的安全。

傅輕宴雙手撐在椅背上,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個你要問南星。”

尚婧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複正常,佯裝好奇地問:“為什麽啊,這個獵場不是你的嗎?”

“現在是她的了。”傅輕宴微微一笑,右手不輕不重放在南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