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已缺席(1)——辦公室旖旎

夏天是溫純最不喜歡的季節,熱的讓人發慌,熱的讓人炫目。

走出DK集團的總部,正午的陽光照在她烏黑的發絲上,渲染成淡紫色。

“溫姐——”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她腳步微微凝止,清澈的瞳眸一陣流轉,期間便分別出聲音的主人是誰。懶

公司新來的秘書,陳潔。

一個甜美的小姑娘,剛剛過試用期,溫純微微轉過身,唇角掛著迷人一貫的淺笑,溫溫的甜甜的,總也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

“溫姐,總裁說,讓你把這份資料交給嚴氏集團的總裁。”

心,不覺一顫,瑩白的柔荑接過送來資料,輕輕點了點頭。

“你先上去吧,太熱了。”她道,聲音平平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總裁說了,今天讓我陪你去。”

溫純沒說話,許久,才輕輕點點頭。

嚴氏集團——嚴寒!

三年未見了吧……

打車去火車站,上了車給陳潔補一張票,她視線淡淡幽幽的一落。

周五,明天正好雙休,可以在家住兩天,並不需要急著回海城。

“溫姐……”陳潔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很單純,有著一股子韌勁跟傻勁。

她清雅的臉龐轉向她,“嗯?”

“你有男朋友嗎?”

“小女生,不要這麽八卦!”她輕輕皺眉。

陳潔嗬嗬一笑,“不是,是秘書室的人都在傳,你跟總裁的關係很好,進公司才三年,一直擔任總裁特助,而且,公司已經給你配了房子跟車。”

“我跟總裁,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她道,冷焰從住院到複健,整整用去兩年的時間。

自映塵走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冷漠的讓人覺得可怕。

隻是,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私人事情,有的,也隻是映塵。

“不是嗎?”陳潔,皺著眉問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麽,總裁去找你的時候,才有點笑模樣呢?”陳潔一臉的疑惑,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溫純沒回答,也隻有她才知道,冷焰去找她是為了映塵。

那笑,也不過是扯了扯臉皮而已。

“我結婚了。”

“啊?”這個消息,讓陳潔大吃一驚,見她臉色微微蒼白,即使好奇也沒再問下去,而且,她從來都沒見過他老公去接過她一次。

她很少對人提起她的事情。

那不堪回首,那短短的,隻持續了一周的婚姻。

唇際泛開苦澀的笑,撫了撫額頭。

回想起三年前,她隻覺得可笑。

縱使,她知道他的丈夫有太多的秘密,他卻從來都不肯對她說……

不要你管,不用你管,你憑什麽管……

從新婚夜開始,與別人缺席的老公,她留在身邊,有什麽用?

輕輕抿了抿唇。

火車上,播音員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她們到站了。

“溫姐,您對寧遠市,熟悉嗎?”

“熟悉,我家在這裏……”今天她主要的任務是在寧遠分公司,沒想到臨時要去嚴氏集團。

倒是大大出乎了意料。

打了車,車子開往嚴氏集團。

她曾經問過自己,要有多少財富才能打造出這樣一座位於商業中心的辦公大樓?

溫純仰頭,煙水美眸順著大樓外部曲線一陣流轉。

這座大樓雖不及海城市DK集團大廈來的雄偉,人人知道嚴氏集團的總部並不位於寧遠市。

高達三十層的商業大樓是經過建築師精心設計的,銀色鋼骨,玻璃帷幕,就連周遭人行道旁的路燈及休閑座椅,也是一貫洗煉的風格。而大樓中庭,沐浴天光的大理石噴水池立在玻璃三角錐裏,水流順著錐麵奔騰流瀉。

建築很氣派。

嚴氏風投。嚴寒身任集團總裁。

夠氣派的建築,夠傲人的財富,夠複合他的身份。

溫純想著,薄薄的櫻唇一揚,勾起半嘲半諷的弧度。

收回眸光,她邁開堅定步履,跟陳潔朝大廳走去,黑色的高跟鞋利落敲開陣陣跫音,背脊傲挺,直直穿過中庭,搭上電梯。

電梯停在二十八樓,迎接她的是嚴寒的助理。

“溫小姐,請稍等。”

她點點頭,落座在辦公區一旁的接待椅上。

三年前,她見過他一次,是跟冷焰一塊來見得她,他正跟一個女人在辦公桌上打的火熱,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三年未見,她離開寧遠。

即使公事上,冷焰也像是避免他們之間的尷尬,從未再讓她與嚴寒打過交道。

好久,不曾再見過他。

她的心,一如往常的平靜,沒有期待,一切如止水。

她認命了。

或許,他們的緣分也止了,不然,就算是巧遇,三年,也能見上一次吧。

她想,即使再見到他,她也能平靜陌生的麵對他。

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陳潔在一旁,低低問:“溫姐,你會不會緊張呀?”

她笑了,“有什麽好緊張的?習慣就好。”

他的助理尷尬的走出來,“溫小姐,不好意思,您稍微等下,總裁現在不方便。”

她點點頭,這一等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她抿了抿唇,站起身,撥了一通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隻要什麽事兒你擔著就好。”掛了電話,她起身。

“你在這裏等我,我把文件送進去,就走。”

“哦!”陳潔點點頭。

走到辦公室前,助理一臉的為難,“溫助理,不好意思……”

“有什麽事情,我擔著。”既然冷焰都發話了,而且,他知道,她今天要到分公司工作的重要性。

她纖細的手握住門把。

“嗯……”奇怪的悶哼聲,讓她皺起眉頭。

她一愣,手指不覺一顫。

推門而入。

“嚴總——”聲音瞬即凝止。

辦公室的的軟椅上,一個赤.裸的女人跪伏在他的腿間。

心,沒有任何預兆的一陣緊縮。

她記得,那女人,是三年前,她在辦公室見著的女人……

她微微擰起眉,視線落在別處。

磁力驚人的黑眸,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長臂一展,推開那女人,他眯起眼睛,從容的整理並不算淩亂的衣衫。

“嚴總,這是貴公司與DK集團跨海大橋的合約,總裁說,務必將文件親自交到您手上,還有,收到合約,請給總裁打一個電話。”一字一句,清晰平靜又幹練。

嚴寒挑挑眉,下巴支著下顎。

“還好嗎?”

低沉悅耳的嗓音,毫無預警的撞擊她耳膜。

她淡淡一笑,“如果沒什麽事情,嚴總,很抱歉……我還有事!”

言畢,她利落轉身。

除了公事,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嗎?

看著她轉身,他沒開口。

穿好衣服的女人起身,走到他身後,攬住他的肩。

“寒,你一直想著她?”

輕輕的一句問句,嚴寒幽深的眸一眯,大手掐住她的下顎,“你以為呢?”他冷漠地道。

低沉的笑。

三年了!

唇角不覺泛開自嘲的笑。

“真的,在想?”女人,嬌嬌的撇撇唇。

“他是我唯一娶過的女人,想想,不行嗎?嗯?”溫柔的嗓音,卻透著冷靜不容抗拒的權威。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她。”

嚴寒冷笑,“沒有女人能比的上她,包括——”大手探入她的衣領,攫住她胸前的柔軟,“你!”

的確沒有人能比的上溫純,包括這個在她身邊,待了七年的女人……

即使想她,又如何,他如今沒有擁有她的資格,他不想染了她的單純與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