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已缺席——嚴寒,對不起

溫純坐在餐椅上,她靜靜的吃著飯,一句話都不說,任溫睿跟溫晟一個勁地盯著她瞧。

溫睿與溫晟對視一眼,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溫純。

“你去上班吧,我在家陪她。”溫晟對溫睿說道,公司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他正在辦理交接,她現在的情緒,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懶

隻得,在家陪著她。

溫睿看了她一眼,好看的臉龐凝著溫純略微蒼白的臉頰。

她矜冷眸光裏藏著不為人知的思緒。

“別胡思亂想。”摸著她的發,他說完,轉身走出餐廳,雖這麽說,她知道,溫純的心情並不好,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溫純很安靜,坐在餐椅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鈍鈍的疼。

因為在乎,她從未覺得自己這樣無助過,有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溫晟伸手拿過椅子,在她身前一坐,英俊的容貌微微的冷冽。

“你一向不是如此情緒化的人,我以為,有些事情,你想的很開,考慮的也很周到。”他道,聲音微微的冷沉。

溫晟的話讓溫純一愣,羽睫輕輕一顫,落在他的身上。

她也是個女人,看到自己愛的人,跟別人有了孩子,她的心,能不疼嗎?蟲

“嚴寒的好,你不能因為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就磨滅了他的所有。”溫晟聲音不大,低低道。

她的心一疼。

抿著唇,說不出話,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無微不至的關懷,那都不是假的……她不能否認,她這段時間的幸福。

原來,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她水霧蒙上淚。

“是,是我太武斷了。”她喃喃的開口,如今,想起他來,他的心就好疼,好疼!

女人,無論是如何理智的女人,總也習慣用感性去思考問題。

她抿著唇,讓自己冷靜,不要憑著一麵之詞就去磨滅了他所有的好。

其實,二哥說也對,他是去法國了,就算是他的那個孩子,真的在法國,他也不一定去看他的。

畢竟,嚴寒的過去,她無法改變。

事情發生了,生活還要繼續,她要的是與他過後半輩子,她不應該一直這樣糾結,她不能未審先定罪。

她沒有問清楚,就聽一麵之詞就否定嚴寒的一切,的確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那她自己也太不理智了。

“我不該如此。”她道,像是在告訴溫晟,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無謂的執著也很多,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祝你幸福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不盡人意的。”溫晟一語道破。

溫純垂著眸,然後點點頭。

“我明白的。”其實,她什麽都明白的。

她視線緩緩落在那報紙上,深深吸了口氣。

溫晟抬手,揉了揉她的發,“你呀……聽你二哥,什麽也別想,等你家嚴寒回來,就什麽也好了,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蝴蝶般的羽睫輕輕一顫,沒說話。

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她站起身,走向客廳,看著來電顯示。

“冷焰?”倒是沒想到冷焰會打來電話。

“很意外?”電話彼端傳來的聲音,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淡漠的聲音。

“有點。”

“今天,有空嗎?”冷焰倒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怎麽了?”她輕輕問,身子一旋,坐在沙發上。

“沒什麽,要是有空,來公司一趟,給你點東西,據說,能養胎,讓你未來的孩子乖一些。”他道。

“好啊。”溫純也不知道她是說真話假話,反正是信了。

反正大哥今天不上班,讓大哥送,或者讓司機送都可以。

跟冷焰約好了,冷焰說讓司機來接她。

告訴大哥,她今天要出門,勸著溫晟去上了班,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冷焰的司機來接她,不禁的想,冷焰找她有什麽事情。

視線總習慣性的落在報紙上,她靜靜的看著報紙上的那小男孩。

他跟嚴寒很親密,他就靠在嚴寒的懷裏,摟著嚴寒的脖子,小男孩長的十分的俊美,她仔細的看,小男孩應該長得像媽媽,那雙磁力的眼睛,與嚴寒有得拚。

很漂亮的小娃娃,很容易討人喜歡。

傭人匆匆而來,慌忙道,“溫純小姐,有位小姐說要見您。”

“誰?”還小姐?除了秋映塵,從小到大,小姐來找她的還真不多。

“不認識,是個很漂亮的小姐。”傭人恭謹的開口,她沉吟了半響,才道:“讓她進來。”

溫純微微疑惑,猜想是誰?

漂亮的小姐?

高跟鞋親吻大理石地麵的聲音響起,她轉過頭,接觸到那雙柔媚的麵孔時,臉色微微的一變。

“你,怎麽來了?”聲音倒是出奇的平靜,溫純也佩服自己的鎮定。

“來看看你,顯然你並不歡迎。”林柔兒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她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溫純抿了抿唇,執起水杯輕輕喝了口水。

林柔兒一雙眸盯著她隆起的肚子,視線緩緩一落。

“嚴寒出差了,去法國了。”她道,沒有絲毫的疑問,像是在告訴溫純,嚴寒離去的原因。

溫純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擺在桌子上的報紙,讓林柔兒唇角漫開好看的笑容。

“那孩子,是我跟他的。”

一句話,硬生生的敲擊在溫純的心坎上,溫純拿著水杯的手,輕輕一顫,即使她再鎮定,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與心痛。

她極其的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讓她無法思考,擾亂一切的感覺,讓她內心升起一陣的自我厭煩感。

“如果,你想要對我說這些的話,那大可不必了!”溫純輕輕的開口,放下水杯,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椅背上。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生下這個孩子,隻是為了讓我的孩子,得到一絲生的希望。”林柔兒聲音平靜地道。

溫純抬起頭,眯起眼睛。

“你來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離開嚴寒。”溫純開口說道,聲音跟著極其的平靜,她的目的是那樣的明顯,來看看她,倒不如是說,來警告她,讓她小心一些。

林柔兒微微眯起眼睛,看了溫純好一會兒。

“林小姐,我還有事情,等會要出門。”溫純閉了閉眼,下了逐客令。

“我三年沒見著那孩子了。”林柔兒忽然的說。

溫純坐直了身子,“那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跟我說這些也沒用,我幫不了你,我也不打算離開嚴寒,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會離開他。”

“王嬸!”溫純輕輕喊了一句。

“溫純,我在生了那個孩子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話撂下,她就邁著蓮步離去。

望著那略微清瘦的背影,她不知該如何去研究林柔兒話裏的意思。

因為不能生育了,所以……

嚴寒才讓她生孩子,來救那個小孩。

不,不可能!

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視線,不覺落在隆起的小腹上,不覺的抱緊了。

那是她的孩子,無論發生什麽,她都不會讓她的孩子出事的。

見到冷焰時,是在中午,員工都出去吃飯了,整個公司有點空曠。

冷焰一如往常,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著文件,那英俊的臉孔上盡是冷漠。

在他的身上,像是習慣了他這種氣息。

“最近還好嗎?”

“挺好。”溫純開口,“倒是你,你好像最近瘦了些。”

修長的手不覺摸上英俊的臉龐,低低笑起來,“有嗎?是你太長時間沒見我而已。”冷焰說著,起身關了電電腦,站起身走向她。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沉吟半響,低聲道:“嗯,漂亮了。”

溫純笑,陰霾了一上午的心情,慢慢的舒緩。

“這身懷六甲的,我們就不出去吃了,我叫了餐。”他道,坐在她身旁。

“怎麽樣,最近聽說過的非常滋潤。”冷焰問道。

“你沒看報紙?”溫純揚起眉。

“看過。”

“你信了。”他視線沒落在她的身上,隻是淡淡問了句。

“我應該不信嗎?”溫純靜靜的望著他。

冷焰沉默了好一會兒。

溫純歎了口氣,“冷焰,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麽嗎?我最怕看到的,不是兩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而是愛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分開了,就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我不能明白,當初植入骨血的親密,怎麽就會變成為兩兩相忘的冷漠,就像你跟映塵一樣,你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卻又在每時每刻的想忘記她……”

冷焰臉色僵硬,深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痛楚,那痛觸動人心。

“正因為看到過你們曾經相愛,互相傷害過,在經曆了你們變成陌生,往後,不知能否相見的時候,我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跟嚴寒的身上,那種痛苦,我一個外人都覺得撕心裂肺,何況……”

溫純沒再說下去。

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水霧在眸中泛濫。

冷焰沒說話,心,在瞬間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他的確,每時每刻的在想她,也每時每刻的想要忘記她。

隻是,愛過的一個人,忘記,談何容易!

即使他再性情冷漠,他付出全部感情去愛過的一個人,怎能輕易的說忘就忘呢?

抿著唇,敲門聲響起。

冷焰斂了臉上多餘的情緒而去,打開門,拎過秘書送來的午餐。

“吃點東西。”他道,將營養豐富的午餐遞給她。

溫純歎了口氣,“沒什麽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你不吃,孩子還不吃?”冷焰開口道,溫純接過午餐,冷焰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吃了午餐與冷焰聊了一會兒,冷焰始終沒告訴她,找她來是什麽事情。

她不住的打著哈欠。

冷焰站在落地窗前,靜靜望著她。

“冷焰,我要回去了,最近比較嗜睡。”

“我休息室可以借你,你在這裏睡吧,醒來了,讓人送你回去,下午,我有會議。”他冷靜的開口。

溫純看了他一眼,隻覺得眼皮沉難受……

溫純醒來的時候,是在對於她來說,陌生的地方,坐起身子,才憶起,可能是在冷焰的休息室裏睡了一覺。

已經傍晚了,天空微微的暗淡,她揉了揉眼睛下了床。

她打開休息室的門,偌大的辦公室裏,冷焰依舊在忙,她沉思半響,總覺得也有忙不完的事情。

“醒了?”冷焰問道。

“嗯。”溫純點點頭。

“怎麽了?這麽奇怪看著我?”溫純看著冷焰一雙銳利的眸落在她身上,她微微的抬眸。

“沒什麽?”冷焰一笑,隨即垂下眸。

“要回去嗎?我下班了,親自送你回去。”他道,放下手中的金筆,聲音溫溫淡淡的。

“你有空?”溫純疑惑,冷焰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倒是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嗯,有空,很有空,下班了,正好我也想去寧遠看看木妍跟秋若遠。”

木妍有了個三歲的小娃娃,“一年前抱著孩子回來的時候,著實嚇了我一跳,而且,他們最近要打算長住櫻花湖,可能會有什麽幫得上忙的,我要去看看。”

“嗯,我出來一整天了,那你送我吧。”溫純也不客氣。

冷焰站起身,從衣架上拿起西裝外套,跟她一前一後的走出辦公室。

“溫純,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冷焰一邊穿著西裝,一邊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海城的秋,剛剛的到來,空氣中,夏天的熱仿佛還沒散去。

溫純站在路邊,看著冷焰離去的背影。

映塵,你在哪裏?

你要知道的話,一定心疼極了他,他等了你三年了,就連生病的兩年裏,都是喊著你的名字醒過來。

她輕輕斂下了眉。

忽然,兩個陌生卻又流裏流氣的青年,朝她走來,溫純皺了皺眉,不覺後退了一步,心裏不禁的一陣害怕。

她微微轉頭,身後隨時集團大門,那邊有保安……可是,如此的距離,又在這傍晚的一刻,會有人看得到嗎?

她告訴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這兩人可能也不是來找她的。

再說,冷焰很快就過來,她不覺朝後躲去,“別躲了,就是找你的,沒想到你到上麵一整天。”

一人,邪惡的道。

溫純臉色微微一白,不覺得皺著眉頭,愣愣

的望著他們。

“你們……”

雙手不自覺的抱著肚子,咬著唇。

一人上前抓住她的發,“帶走!”

“冷焰,救命……”早已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停車場附近,來往的人並不多。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身子一個後仰。

“啊——”痛,讓她發不出聲音,溫純咬著唇,冷焰將車子調頭,看到這一幕,倏地下了車。

“媽的!”不覺低咒一聲。

兩人聞聲,“快走,我們的目的就是孩子。”一人對另一人開口,說完,便拔腿就走。

快步走到溫純身邊,“怎麽樣?”

“冷焰,我的孩子。”她小手緊緊抓著他衣服,抱起她的身子,朝車子走去。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寒了臉,給冷銳打了電話,讓他在半路上與他會合。

後座裏,那血,將他車子的後座,染紅。

他閉了閉眼。“溫純,相信我,孩子,沒事的!”他道。

溫純咬著唇,說不出話。

“冷焰,你知道嗎?我今天才體會到,三年前,映塵流產時的痛苦,哀莫大於心死!”她顫抖著開口。

“別說話了,我保證……保證,孩子不會有事情的。”車子飛速行駛在馬路上……

病房外,異常的安靜,安靜的仿若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到那聲音。

冷焰西裝上,浸滿了血,那血是溫純的!

婦科醫生出來,對他搖了搖頭,他閉了閉眼,拳頭不覺的攥緊。

溫睿跟溫晟一句話都沒說,倒是平靜。

“冷焰,我想帶著溫純去美國,我想,她想離開這裏,去平靜她的心情。”

沒有人問溫純出事的原因是什麽,或許每一個人都知曉。

冷焰沒反對,末了,說,“我會對嚴寒說的,我隻想跟溫純說幾句話。”

得到醫生的允許,他才近入病房內,溫純的神色很平靜。

靜靜的望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看著她平坦了她小腹,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他也覺得,留在嚴寒的身邊,並不是一件好事。

冷焰低頭,抿了抿唇,“溫純,嚴寒去法國,是因為他出了事情。”

“他跟嚴挺都回去了。”冷焰低低道,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不期待,溫純能立馬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其實,今天早上林柔兒去找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有防範的,對嗎?”是她自己不小心。

冷焰沒說話,隻是深感抱歉,是他太大意了。

“嚴寒可能近期也回不來了,我想,他回來的時候,也是不願你看到他的那個模樣的,你跟著溫晟去美國,我會跟他說的。”

溫純說不出話,閉著眼睛。

“你們再相見的時候,嚴寒可能會變成你期望的那樣,那個簡單的嚴寒。”他起身離去,那話,讓她有太多的疑惑。

什麽意思?

什麽模樣?什麽簡單的嚴寒?

她不明白,她無力去問,隻是輕輕閉上眼睛……

嚴寒,對不起……

當三天變成三個月的時候,那以往神采奕奕的嚴寒一身疲憊的回來時。

一室的空寂,讓他愣住。

布滿血色的瞳眸中,溢出滿滿的痛苦,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他轉過身,“溫……”望著來人時,他垂了垂眸,“她呢?”

“你們的孩子,三個月前沒了,溫純兩個半月前跟著溫晟去了美國。”冷焰開口。

嚴寒不覺倒退了一步,“你告訴我,她一直很好。”

“你給我打電話的當天,我想送她回去,她就在停車場出了意外。”

“所以,你就騙了我。”嚴寒聲音有幾分的冷澀,緊緊的咬著唇。

“是,我騙了你。”冷焰道,“我想,你不想讓她看到你現在的模樣。”

嚴寒點點頭,“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極其狼狽,是不是?”他低低笑起來。

他不用再多說些什麽,他就會明白的,溫純的心,傷的有多重,疼的有多深。

上次,那小小的意外,一到晚上,她坐在沙發上,哪也不敢去。

他就知道,她緊張他們的孩子,孩子沒了,她的心,是不是再一次的讓他給傷死了呢?

她知道了,他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他還來不及給她解釋的,就如此的分離了!

是他咎由自取吧。

若不是年少輕狂,也不至於到了如今的模樣。

是他咎由自取……

他怨不了別人,也怪不得別人……

“你還好吧?”冷焰皺起眉頭。

“挺好,謝謝!”嚴寒點點頭,隻是輕輕抿著唇。

“那……”嚴寒想說什麽,什麽也沒說出口,“總算留給她了一些東西。”

【抱歉呀,對不起大家呀,可能給是最近電壓不穩,一到晚上就斷電,我們家路由器不亮,害我更新不上,為了不免意外,諾決定,更新變為白天了,明天加更嗬,更新一萬以上,算是補上沒更新的!新文,今天應該也會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