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陰城 055 057女屍/青毛老僵/屍蠱
昨晚電腦中病毒了,搞了一整個早上才好,所以才等到現在更新,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張叔叔“恩”了一聲,表示同意女兒的話。隻有王二狗父子,不屑的哼了哼,沒有反對,也沒有反駁。
我突然想到如果看到的女屍是巫楚八公之一的話,那她的屍體怎麽會在八棺那層樓,而不是眼下這一層呢?
難道是有人移動過她的屍體?範文程?
我越想越覺得靠譜,連忙把我的想法和老爸他們說了,可是問題來了,範文程到底有沒有到達過這裏啊?如果到達過的話,這間房子的蜘蛛網應該會被他破壞掉才對啊,總不能是那家夥經過這裏後蜘蛛網又長出來了吧?
越想越覺得詭異,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這裏麵一定隱藏著什麽隱情,要不就是那個範文程根本沒有到達過這裏。
誰也說不出答案,休息一陣,還是老爸說出的一句至理名言,想那麽多做什麽?咱們爬到塔底一切就清楚了。
也對,現在想什麽都是假設,隻有到達塔底,找到那張什麽玉床放上小匣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依照那塊青銅牌上麵的塔圖葉脈表明,我們現在的身處的塔層應該己經快到接近到頂層了,共九十九層的塔,兩邊五層,像葉子一樣掛在兩旁。
另一麵塔裏麵能發現什麽?會不會找到關於血蠱的線索?我們一行人又猶豫了。
眼前有兩條路,一是直接上到塔底,二是去另一麵我們沒有到達過的邊層,必竟。我們是為了解開血蠱的詛咒才來到這的,如果一但到達塔頂又發生了什麽意外地情況。比轉像煉丹殿逆轉的情況,如果我們沒有找到解除血蠱地方法,那可就真的白來了,而且,絕對沒有下一次機會。
到這裏,我們這一行人的意見產生了分岐。
王二狗父子隻想盡快的到達終點,去解開小匣子的秘密,而我們是為了解除血蠱自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寶哥哥更不必說。我們上哪他肯定會跟著去
本來如果動用武力的話,估記王二狗父子肯定會乖乖聽話,不過我們並沒有這麽幹,畢竟,己經來到了這裏,能不能活著出去誰心裏也沒準,就由他們去吧。
看著王二狗父子拎著配刀走上樓。我們也沒有停留,下樓,由老爸敲開另一邊的樓層的樓梯,走了上去。
寶哥哥手裏拿著我給張靜準確的配刀,扛在肩頭,說“但願王二狗父子不會碰到什麽小狗嬰兒或者是綠毛僵之類地東西。”
我說:“你這是咒他們呢還是擔心他們呢?”
寶哥哥衝著我撇了撇嘴,說出一句讓我愕然的話,說:“這不是廢話嗎?”
邊說邊走,我們來到了樓上。這高塔,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建造的,沒有夜明珠卻有光不說,單說牆壁的材料就己經讓我們感到驚奇了,老爸曾用長刀試了一下牆壁的強度。發現就算是這把寶刀也隻能勉強捅出一個小縫。這說明牆壁材料的物質不但非常堅因,而且密度性也是一流。
而我們眼前所在的房間更是一流中地一流。
淡黃色的光芒添滿了整間屋子。各種稀奇古怪的玉質瓶子堆滿了房間裏半數的空間,各色藥丸遍地可見。這裏分明是一間藥房。
這裏應該是巫楚一族用來儲存成品丹藥的房子,不過我們對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藥不感興趣,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看到會不會感興趣呢?
老爸用點金指觸摸著那些玉器,寶哥哥兩眼放光,終於找到了可以下手的東西,把兩個巴掌大小碧綠的小瓶子收入囊中。
張靜大小姐也是神情振奮,戴著手套收集地上那些散落的丸藥,然後裝進背包,她,不會是想留著謀殺親夫吧?
我對他們感興趣地東西毫無興趣,而是對這間屋子裏並排掛著的兩幅錦帛興趣蠻大。
大概是因為這座塔和外麵不通風的關係,這裏麵保存的東西相當的完整,兩幅錦帛絲毫沒有損壞,上麵寫滿著密密麻麻地篆字。奈何我雖然感興趣,但張靜大小姐忙著收集毒藥謀殺親夫,這寫纂字,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啊。哎,怎麽不是用雲雷文寫啊。
我心裏發著埋怨,想伸手去摘下錦帛卻怕它們己經腐朽,我一碰地話要是粉了可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等了張靜大小姐好久,她才收集完毒藥走了過來,隻粗粗的看了一眼錦帛就哦一聲,又去回頭擺弄玉質瓶子去了。
有求與人,我追了上去:“我說大小姐,這上麵寫地是什麽啊?你哦,哦是什麽意思?”
張靜擺弄著一個長嘴瓶子,頭也沒抬的說:“錦帛是淮南厲王劉長被文帝赦之地詔文,大意就是什麽圖謀逆反,廢掉王號的事情,這個在曆史上有過記載,所以沒什麽值得看的。”
寶哥哥兩眼發亮,伸手去抓詔文,說:“哇發財了,這玩意就是漢代的聖旨?”
我剛想開口喊停,卻沒有寶哥哥手快,就聽嘶的一聲,好端端的錦帛詔文被寶哥哥扯成兩半……
“這玩意,咳咳咳,不太結實……”寶哥哥尷尬的拿著半張錦帛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想了想,又把牆上剩下的半張摘了下來,說:“糊上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我:“……”
就在我暗自為那張錦帛詔文歎息之時,就聽寶哥哥“咦”了一聲,手指著掛詔文的牆壁,怔在當場。
掛錦帛詔文的牆壁上,居然隱藏著一幅壁畫,從畫風上來看。應該是巫楚一族用來記事的畫,和我在一樓看到的壁畫是屬於同一類的。
這次我沒用寶哥哥動手。己經小心亦亦的把另一幅錦帛詔文取了下來,放在玉桌上麵,才長出了口氣,去看壁畫。
當我看到完整壁畫時,頓時精神為之一振。
壁畫畫著是一群人,讓在一座高塔前,展臂高呼地情景,那群**著上身的人,無一例外。身上都有著像骷髏又像佛像地花紋,不用和老爸身上的花紋對比我也敢確認,這花紋就是血蠱。
這時老爸也跑了過來,眼睛幾乎貼在了牆上盯著壁畫,我們千辛萬苦的來到這是為什麽?不就是為了解開血蠱嗎?無疑,這張壁畫給了我們一個很大的提示。
畫中的高塔,應該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高塔。而那群向著高塔振臂高呼的人,臉上明明都露出一種迫切的神情,這難道不就是表示要解血蠱線索就在高塔嗎?想來這群人都是中了血蠱,才會來到高塔前祈求的。
想明白了此處中,我心頭豁然開朗,這說明我們並沒有來錯地方,想要解蠱,必須要來這高塔。
隻是看著看著,又覺得有點缺限。按照先前看到地八幅連畫來看,巫楚人想要記述某件事情,應該不會隻畫一幅,而這幅畫隻是畫出了這群中血蠱的人向高塔祈求,卻沒有畫出祈求後的結果。下一幅畫在哪裏?
老爸估記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神色激動用點金指不停的觸著壁畫四周的牆壁,我也加入了尋找下幅壁畫的行列。就連一直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張叔叔也加入隊伍,一起尋找下一幅壁畫。
寶哥哥臉上也沒了之前地尷尬。對他來說,什麽古董不古董的不重要,隻要我們找到有用的線索,就比什麽都強。當然了,趁著這個機會,我又看到他抓起兩個玉瓶塞到了懷裏。
尋找下一幅壁畫的結果卻讓我們很失望,整間屋子都被我們敲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除了兩幅錦帛詔文遮擋的壁畫,屋子裏就在也沒有可以稱得上壁畫的東西了。
張叔叔鬱悶的踢著玉瓶,老爸摸著下巴苦苦思索著。難道在下一間屋子裏?
我腦中這個念頭剛閃過,老爸他們似乎和我同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問題,相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上跑去,畢竟,看到血蠱的消失太讓我們興奮了。
“啊——啊——”
我跑地最快,剛一上樓,就聽到耳中傳來啊啊的怪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一雙血淋淋的大手己經掐在了我脖子上。
那是一隻全身長著青毛的大粽子,身上的青毛都足有兩尺多長,我從沒看到過這種大粽子,大粽子地臉上滿是青毛,都看不清他本來地樣子了,那雙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張口就像我地脖子咬了下來。
曾經聽到有人說過,人死時的怨氣越重,屍變的時候身上的毛發就越長,這隻老僵的青毛超過了兩尺,那得需要多麽重的怨氣啊。
我碰上了一隻千年老僵,身邊又沒有任何人,老爸他們想救我都來不急了,看著那隻湊過來的血盆大口,我用勁全身力氣雙腿抵在千年老僵的胸口上,不讓他那張臭嘴接近我的脖子。
情勢危險之極,我都被青毛老僵掐得臉都發青了,舌頭都伸出好長,就是吸不到一點空氣。
我的腿死死的抵住青毛老僵的胸口,大概是求生欲望激發了我的潛力,雖然我感覺到老僵的力氣比我大得多得多,但它一時半會卻也咬不到我。
老爸拎著長刀跑了上來,由於樓梯太過狹小,長刀無法施展得開,老爸隻得抱著我的腰就往下拉,寶哥哥,張叔叔,張靜都跑了過來,一個抱著一個往下拉。
我隻覺得脖子都快斷掉了,兩隻手拚命的掰青毛老僵那雙像大鐵鉗一樣的手,我不行了,看眼前的青毛老僵都變成倆腦袋了,心知挺不下去了,一隻手抓住老僵的雙手,另一隻手胡鬧的抓摸。神智己經有些不清醒了。
這時候迷迷糊糊看到張靜大小姐那雙潔白如玉的小手伸到我的麵前,手上拿著一個白玉瓶子。接著小手前移,把白玉瓶子塞到了青毛老僵地嘴裏。我耳中似乎聽到了幾聲大吼,脖子上一鬆,接著我就昏了過去。
等到我睜開眼睛時,眼前己經看不到青毛老僵,老爸他們正圍成一圈,關切的看著我同,我地脖子上纏著紗布,後來我才知道張靜大小姐把她留到最後使用的消毒藥水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微微動了一下脖子。雖然還有點麻木,但卻不是很痛,我問:“那頭青毛老僵呢?”
老爸看我沒事兒了,麵露喜歡,指著樓梯。我這時才發覺我現在是躺在地板上,目光移向樓梯,我不禁為之一窒。
剛剛還不可一世青毛兩尺長的千年老僵此時己經趴在了地上。雖然看不清它的臉,但從它身上的青毛完全褪光,露了黑紫色的皮膚上來看,它應該對我們不會產生什麽威脅了。
老爸說:“多虧張靜情中生智,把瓶子裏裝的藥灌進了千年老僵的嘴裏,否則我肯定會被老僵給活活掐死。”
我心中升起一絲溫暖,張靜大小姐又救了我一次,看來這輩子我是非她不娶了,呃。但願那些毒藥她不是用來謀殺親夫地。
老爸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哎,總之你上樓看一看就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張靜扶著我一起向樓上走去。
當我邁過那具千年老僵時,心中的感覺怪極了。生怕它會再長出青毛來掐住我的脖子。張靜大小姐倒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還伸腳故意在我麵前碰了一下老僵的腦袋。以證明老僵以經徹底死透了。
我奇問:“你怎麽就確定吃了那藥老僵不會在屍變?”
張靜“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灌給它的藥能夠讓它身上地青毛褪光,我想,那藥裏麵一定有什麽物質可以抑止它才對,那些藥都被它吃掉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啞口無言,邁過老僵來到了樓上。這裏又是一個另類的房間,擺在正中那青銅製成的像大鍋一樣的物品。有點像古代的聚寶盆之類的東西,裏麵堆滿了各種寶石,看樣式和大小,竟然比我們先前得到的九星連珠還要大上一些,寶石交相輝映,映得室內光線都散發出千條瑞彩。
而在聚寶盆的四周,按照八卦地方位的擺放著八口等同人身的密封大甕,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當然,這些並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地是八口大甕和聚寶盆內珠寶散放地光芒匯聚成一個古怪的畫麵,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半空中不斷地來回放映著一個片斷。
八名老者,穿著漢代服飾的青年,都出現在這個畫麵中,看八名老者和青年地表情似乎在爭吵著什麽,看著看著,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先前聽到的那個萬壽無僵的聲音再次從腦海中響起,一個比電影還要清晰立體之極的景象在我腦中不斷的放映,比看立體大片還要清楚,就好像我就是立體畫麵中的一員一樣,隻不過畫麵中並沒有我。
我隻是一個看客。
“我想要的是長生不老,萬壽無僵,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畫麵中那個身穿漢代服飾的青年憤怒的一甩長袖,走進身後那座金壁輝煌的大殿。餘下的八公也在爭論著,而爭論的內容圍繞著長生不老四個字展開。
從他們談話中了解到,八公所學各不相同,每個人都堅持自己的見解,風信子讚同逆天而行,而德居者卻說順其自然,點金將坐壁上觀保持中立,如果不是看到這立體畫麵,絕難相信巫楚八公的意見竟然也會產生分岐。
緊接著畫麵一轉,巫楚八公和那青年己經來到了楚城。從青年麵露喜色上來看,應該是很高興,但八公中卻有兩人眉頭緊皺,顯然是在擔心著什麽。
隨著八公和青年走進高塔,畫麵啪的一下終止,我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聚寶盆頂部的映象依舊在來回的放映著,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奇景。半響說不出話來。
老爸走了過來,搖了搖頭。說:“看到了吧,我們進來時全都看到了這一幕,就像親身親曆的情景一樣,在腦海中放映。”
我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麽,而是依然不敢相信,這數千年以前巫楚人能夠掌握這麽多連現代人都還沒有碰觸過的技術,我甚至都懷疑現在所謂的科學不是進步,而是後退,我是說和古巫楚人相比。
老爸指著八卦方位擺放地大甕說:“不止這是樣。這八口大甕非常古怪,隻要我們一踏入甕中陣法的地麵,八口大甕就會嗡嗡作響,不停地搖晃,似乎裏麵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一樣,我的點金術也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奧妙,這像是八門鎖心陣。卻又不完全是……”老爸無奈的搖了搖頭。
八卦以陰陽為基礎,分為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部分,分別代表著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自然現象。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乾、坤兩個部分,所謂乾坤即陰陽,也可以說是這二者即是陰陽的縮影。以八卦為綱的陣勢,都極為繁複駁雜,深奧異常,而且變化莫測,威力非凡。不知道其機關之人,必然會被陣法牽動,循環往複原地打轉,最後筋疲力盡陷入陣中。
八門鎖心陣,更是其中最厲害的一種。簡化了許多繁瑣的變化。顧名思義,這八門鎖心陣也擁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世界萬物俱都是相生相克地,不管多麽厲害的東西都會有自己的天敵。同理。有陣法也必然有破陣之法,八門鎖心陣的陣眼就在它的“心”上。隻要拔除了陣眼,則八門俱廢,否則此陣生生不息,將永遠運轉下去。
隻是這陣眼……
我搖了搖頭,聚寶盆雖在位居其中,但難保不是一個假象,如果冒然破去,恐怕會出現一些難以想像的意外,而眼前這八口大甕擺放的八門鎖心陣,卻又和點金秘術中記載地略有不同,其中隱含的著天道自然之意,以點金秘術來看,意思是叫人順其自然。
擺了這個一個陣式,居然要人順其自然,可順其自然的話,就無法走上上一層樓,此舉又是何意?難道預示著樓上會發生什麽逆天之事嗎?
我腦中靈光一閃,如果說長生不老是逆天而行的話,那麽順其自然就是放棄逆天之事,這座陣法分明是在給我們做一個明確的提示,逆天還是順其,二者選其一。
“快來看,這千年老僵。”
寶哥哥嗷的一嗓子,我回過頭一看,站在樓梯口前的寶哥哥己經把千年老僵的身子翻了個過來,正拿著配刀指著老僵的胸口大叫著。
走過去一看,我地心突然巨烈的跳了一下。在千年老僵黑紫色的胸口,赫然有著紋身一樣的花紋,又像骷髏又像佛像,和老爸、張叔叔身上的血蠱毫無二致。
怨氣越重屍變時地毛發就越長,這頭青毛老僵地身體上有血蠱,千年不化,這,不會是這老僵是因為血蠱噬體而死,怨氣才會這麽大的吧?
老爸和張叔叔看到青毛老僵前胸上地血蠱,也是渾身一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拋開這隻青毛老僵的身份不提,單這身上地血蠱就己經給我們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了,數千年血蠱不化,血蠱血蠱,一代一蠱,一想到我身體上的血蠱發作時將無法可解,我才感到深深的懼意,如果讓我變成青毛老僵的模樣,我寧可在沒死前讓人把我的屍體燒光,也絕不想變成這副模樣。
老爸和張叔叔大概和我的想法相同,臉上陰睛不定,手捂著胸口呆呆的看著老僵。倒是張靜大小姐雖然臉上也露出擔憂的模樣,不過從她左顧右盼的樣子來看,倒更像是擔心我們多一點,看那樣子,我對她身上有沒有沒血蠱的事,突然好奇了起來。
不過好奇也隻能想像。我可不想在挨一嘴巴……
看到青毛老僵的血蠱,我和老爸等人的心情頓時變得異常沉重。甚至我都懷疑這老僵的怨氣這麽重,就是因為血蠱地作用,隻是在這老僵身上除了血蠱沒有什麽線索,我們放棄繼續研究老僵,轉而研究起那個八門鎖心陣。
這座八門鎖心陣相當怪異,隻要我們一踏入陣式的範圍,八口大甕就齊齊地晃動,好像裏麵要有什麽東西出來似的,而當我們在向前行時。八口大甕自動傾倒,沿著八個方向滾了起來,嚇得我們敢忙退了出來,叫這八口大甕碰上,天知道會出現什麽可怕的情況,如果裏麵冒出什麽毒氣之類的東西,恐怕我們都得交代在這。
正反兩種入陣方法都完全沒有作用。這座八門鎖心陣的創作者好像根本沒有留下可以破陣的陣眼,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無法可破的陣式。
順其自然,放棄嗎?我無法可想的看著那己經自動回歸原位的大甕,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時老爸和張叔叔嘴裏喃喃的念著什麽,我回頭一看,他們竟然抬著青毛老僵的屍體走了過來。
我一怔,說:“老爸你們要做什麽?”老爸把頭一歪,說:“你們先下到樓下。”
用青毛老僵的屍體的強行破陣嗎?我歎了口氣,張靜扶著我走下了樓。
我站在樓下。聽到砰的一聲,老爸和張叔叔就跑了出來,緊接著就聽到樓上響起一陣怪響,許久才平息下來。
老爸和張叔叔等了半天,才重新走上樓。沒過多久我就聽到老爸喊我們的聲音。
“八門鎖心陣不見了。”
我心頭一跳。掙開一直扶著我地張靜,快步跑了上去。我受傷的部位隻是脖子。破了一點皮罷了,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嚴重。張靜大小姐對我的過度關切雖然讓我心裏甜甜的,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跑到樓上我看到,聚寶盆和八口大甕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老爸他們扔陣中的屍體,也己經化成了一堆灰,隱隱約約能看到是那老僵的模樣。
這是……逆天破陣,必須要付出點什麽的代價嗎?我腦中那被強行灌輸地記憶似乎又要蘇醒,嗡嗡的半天,卻仍然是那一句萬壽無僵。
“萬壽無僵……萬壽無僵……得以長生就沒有僵了嗎?”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這時才看到老爸他們己經向上一層樓梯走去。
“血蠱,我不會讓你在我身上發作的。”我心中暗下決心,快步跟了上去。
眼前的房間,又是漆黑一片,就和我們看到地那具女屍房間一樣,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低沉深隧地聲音從房間的某處傳了出來,聽上去像是有人在啼哭,又像是風吹過地呼嚎,很奇怪的聲音,聽地我頭皮發麻。
“嘩棱棱棱……嘩棱棱棱……”黑暗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掙脫鐵鏈,我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五道手電光芒齊齊的照了過去。
屋裏的牆角,鎖著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麵貌的東西(屍體?)一條粗如手臂的青銅鎖鏈從他胸前穿過,繞著它的身上纏了無數道,又穿在了它身後的牆上。
剛剛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東西掙脫鏈子發出來的聲音,從它身上皮破爛爛的衣服上來看,這個東西被鎖在這裏應該相當的久遠了,從它不停的晃動腦袋來看,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人。
我不敢確定的理由有很多,因為眼前這個東西,除了身子像人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和人大不相同。
它手臂**出來的皮膚就像幹枯的樹皮一樣,皺皺巴巴的,而腿上**在外的皮膚卻呈現出一種暗紅色,同樣像幹枯的樹皮一樣,如果不是這個東西來回擺動的頭有些像人,不仔細看的話,會認為是一棵在搖動的樹。對,就是一棵樹,一棵被青銅鏈子鎖著不能動的樹。
這個家夥生前是人嗎?或者,他還活著?我腦中剛冒出這個想法,不過立刻就被我否定了。眼前這稱不上是人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是活著的。胸口被鏈子穿透,頭卻能來回擺動,身上沒有一絲可能稱得上血液地東西,這樣一具幹屍,充其量隻能叫做粽子,而絕對不能叫做人。
“嘩棱棱棱……嘩棱棱棱……”粽子擺動頭部極有頻率,就好像機器一樣,從來不會停止,從來不會加快或者是減慢。
巫楚人受到穿胸刑罰的人。都是生前罪大惡極地人,難道眼前這個人也是嗎?
我移動了一下手電照射的位置,尋找著可能有所提示的線索。終於在粽子身後的牆壁上發現了一些提示。八公之一的德居者留下的字跡。
,眼前這具粽子和樓下那個千年老僵的身份都在這上麵找到了答案。
眼前的粽子和那隻千年老僵,同屬巫楚八公之一,而且他們都是德居者,樓下的八門鎖心陣就是眼前這位八公之一叫雷被地人留下來的。
淮南王劉安禮待八公。煉製長生丹藥,但八公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八個人,而德居者又認定順其自然,天道因果,絕不可逆,風信子卻相信逆天而行,應能長生,雙方意見不合。發生了研重的分岐。
牆上的字跡表明,我們在大殿看到的那位老頭戰屍,是第一個以身試藥的八公,之後七公看到了他留下的字,又潛心研究。結果再做試驗。把淮南王劉安留在楚城地部隊全都變成了綠巨人,這其中最包括一位很有名氣的將領。也就是我們先前看到的那位綠巨人。
不過在這次試驗中,七公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那名將領不是八公之一,服藥後的感受也不可能對八公說明。
八公沒有辦法,再次試藥,於是就有了那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能轉動眼睛的女屍,女屍同樣是八公之一,八公在這次試驗中又得到了一些經驗,隻是在選擇下一個由誰來做試驗時,常久以來的意見分岐終於爆發了。
身為德居者的雷被和另一位德居者(千年老僵)不同意在用人體試驗,尤其試驗的對象還是曾經地同伴,但剩下的四公都屬於狂熱的風信子,根本不聽從雷被的意見,一意孤行,更把雷被鎖在了這裏,進行試藥,牆上的字跡就是雷被想要點醒餘下四公留下來地,意思就是天命不可逆,一切順應自然雲雲。
而一位德居者也就是那隻千年老僵,依照雷被臨死時所言,擺下無法可破地八門鎖心陣,意思就是讓四公醒悟,卻沒想到八門鎖心陣並非無物可破,如果依照正常的方法破陣,就算是用炸藥砸,相生相克地八門鎖心陣就會自動炸毀,八口大甕中藏著的硝石,硫火一但爆炸,到那時恐怕半截高塔都會炸成灰燼。
唯一地破法就在擺陣的千年老僵身上,聚寶盆隻是千年老僵留下來映象給後人看的東西,而陣眼,就是千年老僵本人,老爸他們能讓八門鎖心陣消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老爸他們換了別的東西進去,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我不禁唏噓了幾聲,如果說順應天道的下場是這樣,我倒是寧願逆天而行。
我又打量了幾下雷被的屍體,看著它那樹皮一樣的皮膚,心中略有所悟。
我說:“看來八公的試驗並沒有得到什麽進展。”
寶哥哥聽張靜說完牆上字跡的意思,雙手合十給雷被的屍體拜了三拜。我翻了翻白眼,心想寶哥哥不知道又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老爸搖了搖,說:“可惜這上麵沒有提到血蠱,莫不是……”老爸說不下去了。
是啊,巫楚八公之一身上中了血蠱都沒有解去,老爸雖然沒說下去,但我也猜出老爸想說什麽。
如果說千年老僵身上的血蠱是臨死前被人下的降我們還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如果他是生前,或者說很早以前就中了血蠱,更可怕一點的想,牆上沒有提到老僵是怎麽死的,會不會是血蠱發做要了他的命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能不能找到解蠱的方法?
一想到巫楚八公都有可能解不開血蠱,我們剛剛看到壁畫後的興奮心情一掃而光,個個臉上罩起一層烏雲。
最後還是寶哥哥過來說:“都別想那麽多了,血蠱竟然是巫楚人研究出來的東西,那麽必然就會有破法,巫楚八公不會破解,不代表巫楚人的祖先不會破解啊。”
“走,往上走,看一看到底上麵有什麽。”老爸打起精神,手拎長刀一馬當先向樓梯走去。
雖然心中多多少少有點失落,但我還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寶哥哥說的不錯,我就不相信我會被這麽一個血蠱控製住,德居者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