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清浩仙門 112融血鍛脈術

看到薛震的這番痛苦表情,對麵的白衫修士鮮醉夢不禁雙眉緊皺,未容多少考慮,便立即送言說道:

“薛道友!這是一種煉體士才能飲用的靈酒,不是什麽人都能斟酌的!”

鮮醉夢雖然出言提醒,但是他當初也沒料到薛震會直接飲用,一時間,鮮醉夢也沒有相應的對策,那份較為焦急之容,倘若薛震能看到的話,自然會有著一番的計算。

而薛震此刻,那種源於自己五髒六腑的燒灼之感實在難受,但是,當他聽到了鮮醉夢的警示之言,立時就明白了過來,頃刻之間,薛震腳下猛點,疾退出小亭子的同時,手上的一道靈光晃閃,禁光外揚,那個樾靈天絕陣已經在此小園內的丈許草地上立起,而薛震則馬上就閃入到了樾靈天絕陣內。

外麵仍然處在小亭子裏麵的鮮醉夢,一直注意著薛震的舉動,顯然,薛震釋放樾靈天絕陣時候的那種異常現象,鮮醉夢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哪裏不正常,但是,他短時間內也無法說出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而薛震卻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眸當中。

身處樾靈天絕陣內的薛震,幾乎已經忍受不住那種**般的苦痛,差不多就要完全截斷自己與肉身的那種聯係,但是,薛震最終還是選擇了承受,此時的他,於草地上盤膝而坐,口中已經在誦念著某道晦澀之訣,而他的雙臂,雙手卻已在維持著某個施法之訣,顯然是在催動著自身的法訣。

這個時候,假如有大能之人觀察薛震的肉身,可以發現薛震的血脈內,一道道血色的融流快速湧動,整個人體內的血液完完全全在流動著,其渾身的法力也在不停的輪換著小周天,與他平時的修煉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而這些急促流淌的血液當中,一縷縷不斷擴張收縮的墨綠色融流也在他的血脈內隨之而流,墨綠色融流竟存著某種極高的血溫,正是這種血溫,令薛震苦不堪言。

隨著薛震施展的那道法訣,體內血脈不斷流淌,那些墨綠色的融流越來越窄,越來越短,最後,全融入到了薛震的血液當中,而薛震連續運行了數個周天之後,感應到那種外來的墨綠色融流完全消融,這才收訣並徐徐睜開他的雙目,並長長地吐送出了一口氣來。

“薛小子!你的肉身算是撿回來了,為什麽隨便的靈酒你都敢喝下去!”說話的是手上七絕冥養陣內的鬼修羅獨玥。

此時此刻的薛震不覺飄過一道淺淺的苦笑,沒有回言,神念掃過了自己的軀體,發現血脈比之從前擴張了一些,不多,顯然那位金仙城主鮮醉夢說得不錯,此酒正是煉體之物,幸好飲用的量不算太大,又經過了自己施展的一種融血鍛脈術化解,這才跨過這麽一個小坎的。

“獨玥前輩,讓你擔心了,薛某此前已經查看過此酒並無任何的仙毒,當時也隻是一個衝動,日後自會注意的!”薛震語帶歉意道。

“薛小子!你記住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傷害的將不再是你自己一人,謹記吧!”鬼修羅獨玥再言道。

“薛某受教了!”

薛震麵上掛起了真摯的苦笑,說話的這個當口之際,薛震已經將目光送到了樾靈天絕陣外,隻見那位金仙城主鮮醉夢此刻正在小亭子內背手而立,麵上稍顯一點急色,薛震見狀,立即就把樾靈天絕陣以極速收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那位城主鮮醉夢見到薛震帶笑而現,一道欣慰也掛在了麵龐,兩人客套寒暄幾句,薛震才走回亭子中間,再度望了眼桌子上的小玉瓶,鮮醉夢則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此酒於鮮某無用,也隻有你能解決那種酒中的問題,轉贈於你希望不要介意!”

“鮮前輩!這……”

“不要推辭了,這個小禮雖然不太恰當,略表鮮某的一個歉意吧,也當是一個小小的見麵禮,希望薛道友不要介意!”鮮醉夢笑言中帶出堅持。

“那恭敬不如從命!”

薛震聽聞,也沒有扭捏的繼續推托,直接就收下了,將小玉瓶攝到了手中直接添加了一個禁止封印,就將小玉瓶塞進了儲物指環去了。

“薛道友,有個問題,鮮某不知當問不當問!”

“鮮前輩!有事但請直言!”

“是這樣的,鮮某瞧你好幾種催訣的手段雖然殊途同歸,不過卻十分罕見,可以說鮮某素昧生平,就是薛道友你這種禁陣的釋放與收納,鮮某也是聞所未聞,未知可否一填鮮某的好奇心?”鮮醉夢去言而問,隨後的時間,他還繼續補充道:

“假如薛道友覺得不方便的話,也是無妨的!”

聽到這裏,薛震心頭輕凜,以他的那份見識,就算是從前自己所在的那座巨城當中,自己恐怕也是一個特例,薛震想了想,還是沒有相告實情的意思,薛震說道:

“鮮前輩,薛某的功法的確有特別之處,請恕薛某不敬之罪,薛某無法實言相告!”

“既然薛道友存難言之隱,那也無妨!”

兩者隨即陷入到了某種沉默當中,而鮮醉夢很快就再度打破沉默的局麵,從他的指環內,摸出了一壺靈酒,薛震也十分的配合,立即調出一個小玉杯,鮮醉夢的靈酒倒入,薛震輕輕地咪了一口,亮聲而讚,兩者很快就根據這靈酒聊談了起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時辰,薛震與鮮醉夢也相談甚歡的樣子,不過,此刻的薛震,話題一轉,竟就亮言問起了其他的事情來。

“鮮前輩!方才的那位陸成柳道友到底是誰,前輩以金仙的身份,似乎對他一位人仙都是一副避之猶恐不及的樣子!”

顯然,薛震的問話,說到了鮮醉夢的某個可謂痛處,而鮮醉夢卻在這時候麵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額頭上的皺紋一聚,沉思好一陣子,鮮醉夢方才輕吐一口氣,揚手彈指,一個淡淡的禁止圈泡馬上將整個小亭子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