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獨目僧禪刹

這個時間,也許是一直沉迷於下麵的血池,該位獨目僧直到那些遊魂之絲離開了差不多近半數量,這樣的數個呼吸時間,方才發現得到。他的麵上神色猛然扭了下,神念送出,卻沒有在禁幕內發現任何的異樣。不過,在這個時間內,那些遊魂之絲卻還在不斷的“外逃”,讓獨目僧這個時刻的麵色異常難看。

不過,當他猛然地催訣向上疾去同時,“砰”的脆響閃過,竟然發現自己撞擊到了禁幕之上,繾綣漣漪閃爍不斷。但這對於獨目僧來說,並不算什麽,隻是那種心神內的狐疑更甚。這個時間,獨目僧的神念再揚,隨即發現了大約四五千丈外,一個麵色呈紅的灰白長袍男子正付手而立,遠遠的瞪著他,拿他仿佛仇人似的,此人無疑就是薛震。

此個關口的工夫,該獨目僧才意會到了自己的禁製法陣已經淪為了他人之物,但如此的無聲無息,獨目僧還是頗感意外的。對於那些仍然在逃走的遊魂,獨目僧卻已經視而不見,挪身向著薛震的這個方向飄移過來。

“小子!你是誰?”

“你又是誰?”

“禪刹!”

聽聞到這麽一個既佛且魔的名字,薛震不覺一陣寒意掠過,他凝望著這個獨目僧禪刹,又掃了眼下麵的血池,不久就去聲問道:

“為何要這麽做?”

“為何?”

獨目僧禪刹望去薛震,一陣甚為醜陋的笑容掛在了臉上,他掃眼跟前的這個灰白長袍男子,去言說道:

“區區一個二階的黃毛小子,居然也要管老僧之事?”

“修為達到五階難道就可以肆意殺戮?”薛震反問。

如此的一問一答,互相質問,讓獨目僧禪刹的那隻暗目飄過了一道詭異之芒,他的明目輕輕地眨了下。隨手就是一記闊袖兜旋,風隨臂動,無數的白骨飛縱而起,就在獨目僧禪刹的麵前,轉眼就堆成一座骨山,一座兩三百丈高的骨山。陰森森的氣息外溢,令人心跳倍速。

就在下一刻,禪刹的手掌看似無力的平推而出,這些白骨已經衝薛震的身軀激射而來。不但如此,薛震還發現得到禪刹的後麵。一條血旋急湧,耀武揚威的血龍乍現,隨後就衝薛震這邊也激射而來,後發先至,竟然變成了一條骨血遊龍,衝薛震凶猛噬咬而至。

見到了這般狀況,薛震麵色未有多少改變,隻見他頃刻之間激發出了一記法訣,手中的藍洪急卷而出。卷藍摧沙陣激發的藍色洪流已經撞擊到了骨血遊龍之上。

“轟!”

禁幕之內空間被顛倒扭曲,幕上漣漪浪滾陣陣,血光藍光閃爍而現,一點點的黑色空間裂絲閃爍而現。又閃爍消失,那些皚皚白骨全都碎落一地,血湧也全部傾覆在了這片樹林之內,霎時間變得血色四射。點點血流還從一些枝葉上滴下,鬼怖陰森之致。

獨目僧禪刹與薛震,彼此也知道這隻是試探之擊。對方必定有著後麵的手段,果不其然,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遊離在自己附近的神念,竟然發現了獨目僧禪刹正在急催身形過來。而且他的那隻暗目當中,異芒閃爍,薛震暗叫一聲“不好”,一道玄光激發而出,一道指般粗細的滅法玄光在獨目僧的暗目當中激發,徑直射向薛震之軀,其速度之快,可謂點發即至。

而薛震的這個時間,好幾道心訣同時催動,隻見他的手掌猛然地抬了起來,掌心的秋毫收仙禁光陣當中,牙簽粗細的滅法玄光激發而出,片刻之間已經著到了對方激發而來的指般粗細滅法玄光。

顯然,薛震的滅法玄光與獨目僧禪刹的滅法玄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玄光碰撞點了無聲息,卻閃現一個極為微小的黑璿,黑璿不斷壓向薛震,形勢岌岌可危。

就在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的背後,一麵繾綣的光芒閃爍而現,頃刻之間就已經達到了薛震的肉身之間。與此同時,薛震的另外一隻手掌,破音辟玄禁上的光芒閃爍而現,“嗖嗖嗖”連續的數道急風刺紛紛落入到了獨目僧禪刹的耳朵當中。

“不好!”

獨目僧禪刹也暗叫了一聲,隨即腳下在虛空當中一個疾閃,便彎過了一個角度有點誇張的弧線,衝背後的血池激射而去,立在血池的頂上,衝四周望了望,卻發現不了想要發現襲擊之物。

而薛震此刻背上出現的光幕,正是這個獨目僧禪刹建立的龐然大陣,由於有著陣念訣的主持,薛震自然能夠輕易調動,立即把光幕調來抵禦。那個時間的他已經閃身退出了光幕禁陣,獨目僧禪刹的那種滅法玄光激射到了禁幕上,被消解了大部分,最後也被薛震成功的化解了下來。

這個時間,似乎已經了解到了薛震虛張聲勢的詭計,那獨目僧禪刹遠遠看著再度走入禁幕內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一道極為難看的麵色譜寫著,盯著這麽個施為上有點狡猾的紅臉男子,獨目僧禪刹叫了出來:

“你走吧!老僧不殺你!”

話剛剛說完,這邊的薛震不覺笑了,冷冷而笑,這種笑容看去禪刹,禪刹禁不住的眉頭緊皺,薛震表情已經說明一切,禪刹隨即去聲說道:

“小子!你真要管這閑事?”

此時此刻,薛震依舊冷笑,而他的靈獸環內的萬塑卻有點沉吟,稍微措詞了一下,萬塑便去聲說道:

“薛小子!這個老僧有點詭異,萬某覺得你還是就此退去的為妙!”

“萬兄!這事情薛某管定了!”薛震傳聲而言。

“唉!你好自為之吧!血道的功法絕不簡單,你可要小心了!”

“你放心!薛某自有對策!”

說到這裏的時候,薛震目光所望,那邊的獨目僧禪刹卻已經將所有的術法停了下來,血水當中,竟然還飄浮起了一些被抹去皮毛,苦苦殘鳴的狼獸虎獸,那種叫聲之慘薛震實在不願聽下去。

站在半空當中的獨目僧禪刹,已經調出了一把九尺長的血尺,方棱之狀,血光四射,陰氣彌漫一陣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