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燎火禁

離開了那個年輕人丁煉,薛震好一番由心的感觸,雖然至今還是未有弄清楚其中的關係,甚至於丁煉是否就是練不群之子,但是這母子情仍然讓他的心潮澎湃不已。

他把丁煉放到的是這佃嶽城另外一邊的外城所在,就是希望他好好生活,忘記了自己的母親,忘記了那種梵血煉道。即便此人有靈根,薛震最終亦不希望他走入修煉之道。奈何世事無常,很多時候都會事與願違,丁煉的確重新投入了生活,卻是從此過上了一種與薛震想象完全相反的生活。

重新返回到了交易會場附近,薛震隨便找了間普通的修煉客棧,交了些靈石,就在當中開始了自己的修煉。當然,薛震的法力消耗不大,他現在幾乎有空閑的時間,就會煉製那種無鋒血銀尖。

就在無鋒血銀尖煉製了數十支的時候,他房間內的禁製法陣圈內,出現了一道極為輕微的“嗡嗡”聲音,薛震當即斂訣,笑了笑,取出了金揚訊玉,果然就是那個修士宿庚命的訊言。

然後,薛震離開了修煉客棧,返回到了交易會場,也走進了那個仙階交易淡淡灰蒙蒙會場,來到了宿庚命的房間之內,見到了這麽個神清氣爽的黑袍男子,宿庚命。

“薛道友!讓你久等了!”

“看宿道友你的氣息,參悟應該有了不錯的結果吧!”

“承蒙薛道友的鋼性陣旗!宿某這次參悟修煉的確有了些進度!”

“哦?那宿道友可以繼續下去,薛某對於鋼性陣旗隻是搜集,並非急用!”

“不必了!接下來的部分,已經不是限製性的法陣可以達到宿某想要的結果!”

“那好!這是宿道友你的仙靈石!”

說到這裏,薛震已經把當初收到的仙靈石指環給調拿了出來,而該位黑袍男子宿庚命亦送還了薛震的八十鋼性陣旗,薛震稍微檢查了兩支,沒有問題亦全部收納起來。

“薛道友!這是宿某的鋼性陣旗,合共一百四十四支。你點算並查看一下,當值多少的仙獸嬰丹?”該位黑袍男子宿庚命再度遞過來一個儲物指環,淡容笑道。

“宿道友!你的說話似乎反了,鋼性陣旗的價值基本定型。尚需估量價值的應該是薛某的嬰丹,理應由你估個價吧!”

薛震說話的同時,亦將自己裝載有七個仙階嬰丹儲物指環飄遞過去,兩人的目光想接,交換了下眼神,彼此竟然哈哈大笑。

然後,各自就檢查起來了對方的儲物指環,不久,薛震與宿庚命居然同時各自拿出小量仙靈石的儲物指環,似乎彼此都是要補上差價。

“薛道友!你這是……”

“哈哈。看來宿道友與薛某是一樣的意思!”

“薛道友!你的嬰丹確實品階不低,而且前些天的幫忙,宿某還沒有謝過!”

“宿道友!不用客氣,假如這樣的話,平平相換如何。薛某交你這個朋友了!”

薛震豪然的說話,當即引來了宿庚命讚賞的目光,薛震與宿庚命亦各自收回了自己的儲物指環,以及對方的換物,然後,兩人繼續聊談了半天時間,薛震就告辭離去。亦匆匆走出了交易會場,並且選擇了一個城中最為大型的商鋪,信步走了進去。

由於是仙階修士,方才進入這間商鋪,被門幕上的禁製識別出來,一位容貌漂亮。年方二八,身材姣好的低階女修看了眼薛震,又再望去店堂深處的一個中階掌櫃,在掌櫃的點頭示意下,這貌美女修才走上前來。襝衽施禮,柔聲問道:

“上仙!借問你是需要購買材料還是典當材料?”

薛震聽到這貌美女修的聲音,微笑的麵上不改之色,不久就踱步到了旁邊的一張空桌子上,遠看其他的幾張桌子上,都是些高階修士,大乘修士。薛震落座,那位貌美女修馬上就為薛震沏好了靈茶,擺上了幾盤仙綠欲滴的漿果,微笑而望,就等著薛震的發話。

“你的店鋪可有煉器宗師?”薛震淡聲問道。

“上仙需要煉器,本店肯定有煉器宗師,而煉器的級別不同,本店的收費也不一樣!未知上仙需要煉製怎麽樣的一種器寶?”貌美女修微微而怔,但亦很快就會意地滔滔而言。

“那你們店鋪應該存有煉器的地火之爐?”薛震再聲發問。

這一問題,把該位貌美女修算是問住了,薛震看她有點愕然的麵色,但女修很快再襝衽施禮,表示了“去去就來”。薛震笑了笑,貌美女修已經退開,並走向那店堂深處的掌櫃之地。

不消多長的時間,那位貌美女修與店麵的掌櫃,一位三十來歲的白發掌櫃,出現薛震的麵前,兩人分別見禮,白發掌櫃立時就躬身問聲而出:

“上仙前輩!你是打算找地方自煉寶物?”

“不錯!”

“上仙前輩!這地火之爐本店沒有,但是本店存有的一個燎火禁,就是本店煉器師煉製寶物的地方,法器靈器,甚至部分靈寶都能夠在其中焚煉!”該位白發掌櫃仔細地考慮了小陣子,便去聲回言道。

“燎火禁!”

“不錯!是本店的一位掌事建造的,陰火陽火皆可,不但能煉器,陰煉丹藥亦無不可!”白發掌櫃說話的麵色還流露出來了一種微微得意之色,很淺,稍微捕捉到就消失了。

“能否前往看看?”薛震追聲而問。

“當然可以,勞駕上仙前輩屈駕隨小的走上一遭了!”白發掌櫃當即就笑麵相當迎道。

薛震亦不費心費力,馬上閃身而起,白發掌櫃點頭哈腰,向另外的幾位女修低聲吩咐了兩句,就帶著薛震進到了後堂,穿過了差不多五道禁幕,五道有些森嚴,不易解匙的禁幕,薛震與白發掌櫃來到了一間近百丈方圓的巨大房室門前。

這個房室的表麵禁幕即便是同樣的繾綣流動,但是那種保護的威能,那種解匙的煩瑣,以及禁幕上麵出現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亮,亦讓薛震覺得此禁室的浩然與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