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往事之事

該位墨綠紗裙女子羽菱說出的這話,還真的把薛震給說倒了,護體的靈光還因此顫了顫,隻見薛震麵上盡是苦澀的神色,映襯著赤紅的麵容,也不知他是哭是笑。

而且,羽菱說完那話之後,他的手中靈光晃閃,玄霧撩起,散去,一艘迷你的小型粉紅飛梭竟然真的托在了她掌心之上,這狀態,這架勢,絕非誑言之說。

“羽菱!你……”

薛震亦生生被她氣得語塞,不過,腦海內稍微翻波,他就平靜了下來,並且衝口說道:

“羽菱!你既然如此不愛惜生命,那這次對薛某來說的糊裏糊塗之行,亦隻好作罷,到此為止了!”

“不要!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墨綠紗裙女子羽菱麵上現出了急色,花容驟變,眼中赫然亦閃過一絲迷離。

薛震見狀,他亦有著那麽點不知所措。其實像這種男子與女子間的戲耍,他在從前的巨城亦見識不少,還在心頭對這些女子產生過一絲厭惡之意。隻是現實的多變卻讓薛震感覺到了無所適從,一時間,薛震亦不知如何是好了。

“薛道友……你……”羽菱還是說得吞吞吐吐。

站在飛梭的梭身上,薛震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望去那邊急躁得快要跺腳的羽菱,薛震麵現難色,現在他能做的,也許就隻有是靜觀其變了。

也就是大約十餘喘息間工夫,該位無處著目。不時把眼光落在手中粉紅飛梭上麵,墨綠紗裙女子羽菱看似已經平複下了自己情緒,著目到了薛震身上。亮聲說道:

“薛道友!你我萍水相逢,為何就有資格說我不愛惜生命?你認為我的修為就是平白無故得來的嗎?”

這麽番說話,讓薛震無言以對,但從前的經曆,造就了他聆聽的耐心,他知道羽菱說這番話,自然還有後麵要說的。他靜靜而立,望著這位神色恢複過來的墨綠紗裙女子羽菱。果不其然,羽菱業已亮聲繼續說道:

“薛道友!你不是想要知道九靈金槡的事情嗎?羽菱現在就告訴你!”

聞言。薛震的心中大震,的確如他所料,九靈金槡之事應該別有隱情,他的麵色勉強維持不變。不作言語。羽菱業已繼續說言,把從前她所經曆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訴說了一遍。

原來,多年之前,羽菱有著一位要好的女伴,兩人一次野外遊曆,這位女伴被一頭異獸噬咬,中了仙毒。毒入血肉甚至脈髓,讓其痛苦難當。當時的羽菱。艱難以其義父交她的殺招解決了異獸之後,看到女伴的痛苦,心痛得如同刀絞。

但她也不是完全喪失理智的人,馬上就以多張封印符籙把女伴的肉身,連同她同樣受感染的元嬰封印,仙毒暫時控製住了。隻是,要解決女伴的病情,還需要另外想辦法。對此,她算是茶飯不思,廢寢忘食一般,日以繼夜地查閱典籍,還請教了佃嶽城內幾乎所有仙階修士,都無法得到滿意的答複。

最終,她無奈問及義父,義父透露的一份古老典籍上,記載到了九靈金槡可以緩解此毒,最後,她經曆了千辛萬苦,才潛入到了槡靈森的植園,以隱秘手段進入植園,卻巧合地發現了看守者監守自盜,竟然亦選擇了那個時間盜采九靈金槡。羽菱旋即以雷霆手段滅殺之,最後得到了九靈金槡,卻不知被誰看到或知道了,才有日後的圍城事件。

隻不過,縱然得到了九靈金槡,羽菱最終還是沒能挽救下女伴的性命,即便連元嬰亦保留不下來,辭別於人世。

聽到這裏,薛震心頭一番感概,雖然行為的本身薛震並不認同,但是他心裏仍然讚賞羽菱的這種行徑,也許正是如此,才造就了羽菱的性格,從此孤獨的她卻得不到別人認同,是一件多可悲的事情。

“羽菱姑娘!薛某實在抱歉!但你既然愛惜那位女伴的性命,薛某相信她亦不願你置身自己於險況中,在這件事情上,薛某與你的那位女伴意見是一樣的,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薛震淡淡陳言,不過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顯然還是決定飛舟需要改去那種鮮豔顏色,至少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經過了好段時間的沉靜心情,羽菱亦輕歎一聲,憶起女伴的窈窕身影逐漸消去,被她重新寄放到了自己的心底深處。

這個時間,那艘飄浮在她跟前,迷你的粉紅飛梭,在羽菱的紗袖揮擺下,業已被她收了回去,看著跟前的白色飛梭,羽菱不覺點了下頭,這種純白之色,看上去並不是那麽的難以入目,亦變得順眼了起來。

見到了羽菱心情的恢複,薛震亦漸漸地擠出了點點笑意,羽菱一下子就紮到了這白色飛梭當中,那種幽幽的香氣撲鼻,薛震卻感受到了別樣的味道。

“羽菱姑娘,需要薛某僭越,駕駛這飛梭?”

“不必了!羽菱很好,但羽菱還有一事需要問及薛道友的!”

“何事不妨直說!”

“這飛梭的顏色真不能變回來?”

說著說著,薛震與羽菱,兩人都笑了,笑得那麽燦爛,而薛震則在羽菱的麵前,列出了一列詭異的陣訣之文,羽菱激發而入,飛梭在數次抖動的陣閃中變成了粉紅之色。

薛震定目而望,並沒有訴說什麽,羽菱隨即也就把飛梭變回了純白之色,並且在羽菱的激發下,繼續朝著原先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了此地的盡頭。

隨著接下來行程的繼續推進,薛震與羽菱,在這白色飛梭當中不斷前行,而羽菱更在前行的時間內,時不時激發著飛梭改變其自身顏色,白天白色,晚上深沉之時就是黑色。

為此,他們兩人的飛梭亦躲開了不少的麻煩,經過了一片片的荒山,一座座動輒萬裏,數百萬裏的巨型山脈,終於,也達到了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不時幾頭小獸奔跑,從洞中探頭縮腦,羽菱更是露出了一種燦爛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