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威嚇

顯然,這麽一個國字臉漢子的凡人,多半就是傳授梵血煉道的人了,薛震的神念掃去,發現這人的手臂上,的確有著兩三條淡淡血色凝疤,兩手臂都存有這種疤痕,薛震更是確信無疑。

在此前的時間,佃嶽城之中,薛震所去之地不多,卻亦不少,隻是,佃嶽城內,薛震實在沒有發現梵血煉道的人,隻有一個人例外,就是當年的丁煉,除此之外,薛震還真沒有發現另外的人。

要是用掩藏得深來說,薛震覺得說不過去,這種梵血煉道完全拋開了“梵”這一個字的真諦,反而有著魔性,能讓人著迷,嗜殺,真要是得到這種大殺傷性的術法不張揚出來,薛震真的覺得不可思議了。

很顯然,這個國字臉漢子就是一些修士從其他地方派來的,數以億萬裏的長途跋涉,薛震覺得必然就是修士要麽靈域,要麽其他的飛舟類器物帶來。

這般計定之後,薛震的神念全然外放,附近的十萬裏方圓,薛震一遍遍地掃看過去,包括一些民居,一些修煉的客棧,全部不放過。

薛震還為此激發了四次陣念訣,四道神念人影緊隨而去,不斷排查,隻是這個排查結果卻是需要時間,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個男子女子就這樣進入到了陳記煙寮之中。

這些進入的男子女子,他們的手臂都是完好無損的,不過從這些人衣著,服飾,還有談吐舉止看,竟然都是一些凡人裏麵,活得有頭有臉的人,有部分還三兩成行。顯然就是認識之人。

不久的工夫,這陳記煙寮之內,已經聚集了達到百數之人。稍微點算了一下,來人應該已經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你究竟是誰。邀約我等前來,究竟為的何事!”

“對啊!直接進入家中留紙,是想要銀兩?”

“哼!最不恥的就是利用老夫的弱點,快說吧,老夫家中還有溫柔鄉,可不想在這裏磨蹭!”

“你也受到威脅?”

“不錯!否則黑燈瞎火的,誰會到這裏來!”

“……”

說到這裏,台上的這位國字臉漢子連聲咳嗽。大喊了兩句,把所有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並見他的麵色微現陰沉,朗聲說道:

“各位!你們應該慶幸!沒有來這裏的人,恐怕第二天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什麽!那蘇兄豈不是……”

“說,你究竟是什麽人,威脅我們到這裏,要做何事?”

“對啊!要銀兩的話,小女子有一些,可不要累及家人!”

“……”

“放心!來這陳記煙寮的人。就是我東嶽成的兄弟,東某能做的,對你們有益無害!”

“說吧!究竟什麽回事!”

台下不禁一陣嘩然。

這自稱叫做東嶽成的國字臉漢子麵上笑意驟顯狡詰。隻見他揮了揮手,某樣物事在手中輕輕劃過,血光閃爍,那邊一麵專門堆砌,十餘層的磚牆就在一條血線的衝擊下,轟然炸成了四散之狀。

讓在場的人不禁瞪目結舌,幾個婦人更驚叫了出來,而這國字臉漢子東嶽成卻麵不改容地站著,以一種詭異。邪乎的目光看去眾人,這些圍觀的人群之中。自然有不乏見識者。

“你是那種修煉的修士?”

“哼!你們修士就懂得欺壓,招我們來是否就為了勒索一些錢物。好讓你們**虐其他人!”

“對啊!隻要不是太過分,答應你就是了,可別要牽連家人!”

“……”

說話的都是一些見過世麵,有著一定膽識的人,沒有亮聲的都是恐防槍打出頭鳥之人,靜觀其變。那位國字臉漢子東嶽成則笑著說道:

“各位!東某不是修士,剛才的法術,你們也能學習,激發威力能夠與東某完全一樣,東某這次相邀你們前來,就是要教授你們法術,圖謀大事!”

“什麽?這種法術我們也能學?”

“看威力應該能夠抵抗那些修士了!”

“不錯!那些修士欺壓我們久了,現在是應該反擊的時候了!”

“咯咯!老身亦能學習一二?”

“我倒想看看那個姓周的修士受此一擊,能夠出現什麽樣的表情。”

“……”

看到他們各人興高采烈地談論著,這個國字臉漢子東嶽成麵上亦是一種滿意的欣然之色,然而,總有著一兩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各位……各位!且聽老夫一言!”一個滿髯白須,大約五十來歲的錦衣老者拍掌亮聲說道:

“各位!老夫知道你們看不慣那些修士,但不要忽略了,你我的下麵,還有一些凡人衣不蔽體,終不飽食,他們同樣看不慣你我這種人。假如老夫沒有看錯,這種法術適合任何人修煉,他們那些凡人修煉了,你認為是會先對付修士,還是會先對付我們?”

說到這裏,那位國字臉漢子東嶽成麵上顏色微獰,望去這個錦衣老者,隻見他的袖口抬起,血光閃爍而現,直射老者。可憐老者被血光穿頸而過,連氣亦不能多咽一口,就跌在了地上,倒於血泊之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切成功都是在千萬人的頭頂上麵踩踏出來的,你們假如猶豫了,下場就會像他一樣,可別忘記了你們的妻小!”國字臉漢子東嶽成朗聲叫說,威脅而言。

聽到這裏,再看去這麽一個方才還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死去了,縱然經曆過風雨的他們,也不禁驚恐在心,此時此刻,東嶽成則朗聲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不必擔心,真要殺你們,一把鋼刀,一把匕首足矣,何須此術。剛開始的時間,可以先發展一些心腹之人,威逼利誘,甚至用毒,這可絕對是你們的強項,再由他們出麵,你們作壁上觀就可以了,還有誰人不懂東某的意思?”

也就是這個時間,這陳記煙寮之內,那些被威逼而來的人在思考著,國字臉漢子東嶽成的嘴臉變得陰沉中更透出殺氣,不過就是一個眨眼的工夫,東嶽成竟然就此消失了,甚至沒有人看得到他是如何消失,為何而消失,最終亂做一團,直到天方發白他們才悄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