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失魂

聞言,薛震並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於怒意亦逐漸收斂了下來,隻見他的手上法訣急催,竟然接連激發了四份陣念訣,四道神念人影相繼顯形而去,通過附近的一張簡單禁幕躍上護城大陣,最終向著四個方向激射而去了。

看到了薛震如此的一個狀態,靈獸環內的萬塑並沒有再言什麽,對這件事,萬塑覺得好壞參半,薛小子根本無力管顧。但對於另外的一個問題,萬塑卻產生了興趣,立時去聲發問道:

“薛小子!你究竟是怎麽識穿這人就是你要找的幕後之人?”

業已施展陣念訣完成的薛震,簡然笑了笑,算是他憤怒以來一記輕飄飄的笑容,望眼遠處,薛震亮聲發問:

“萬兄!你可曾記得元骨陣旗?”

“這是你對獸骨陣旗的一種稱呼,萬某自然記得!”

“那在薛某之前!你可曾聽過這名字?”

“萬某對陣旗亦算小有涉獵,但實在沒有聽說過元骨陣旗!”

“那就對了!”

說到這裏,薛震不願再說下去,但是他目中晶光閃爍,仿佛已經認定了一個目標,就是那人,那個金眉修士,一個與他一般的惹眼之人。

而靈獸環內的萬塑能大致猜出元骨陣旗與獸骨陣旗的關鍵區別,但怎麽又扯上了梵血煉道,萬塑怎麽也想不出來。最後,看著薛震無意繼續再言,萬塑便再度落入到了仙緣還魔陣之中去了。

經過了半月時間的等待,薛震招回了四道陣念訣神念人影,結果對這金眉修士仍然一無所獲,現在的薛震,除了那人容貌之外,就連對方的氣息沒能留存一絲,真要尋找到此人。對方假如閉關達到一段時間,恐怕還真不能輕易找到。

在薛震的想法中,他寄希望這人是為了月潭天門而來,這樣就有了再度碰上的機會,但這是否就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薛震也不確定。

把另外的巡城神念人影叫了回來,薛震知曉了不少這月潭城的信息,包括哪幾家商鋪展開月潭天門的傳送業務,清浩仙門在月潭城內的城主,以及部分的仙門人員。自然還有最近抓捕破玄晉仙大法偷煉禁術的人。

最後,薛震還了解到了在月潭城的一側外城,一些平頭百姓竟然莫名其妙死去,這些死去的人除了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婆,還有的是年輕力壯的少男少女,青年人,而且每天都會死去數十之多,引得人心惶惶。單就目前為止,死去的人數。竟然達到了近千人之多。

該處一些對應的凡人管理之人前來查過,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遂一句怪病就把這些訴苦的百姓打發了,還把他們隔離在了一個區域內。不得與外麵交流,讓他們慢慢等死。

陣念訣神念人影在那裏觀察了數天,他能夠發現那些死去的凡人在死前的幾天,都會出現精神萎靡。恍惚,食欲大減,走路有氣無力。的確也跟一些怪病症狀相類似。

感應及此,算算時間充裕,薛震覺得前去看看亦無妨,也許自己懂得的一些凡人怪病訊息能夠幫得了他們,遂讓這陣念訣神念人影多加注意金眉修士外,便走入了附近的民居,傳送離開了。

月潭城的某處外城,一排排的民居此起彼伏,連綿過去數千上萬裏遠,這個區域內,差不多有著超過百萬的凡人居住著。

雖然是烈日當空,不過,薛震注視著這片區域內的人,一個個麵色變淺,有氣無力地在街道上走著,好幾個還在路上跌倒,或跪趴地上,甚至在窄巷內,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昏死地上,無人救治,呈現一種垂死的狀態。

感知到了這種狀況,站在某處四層民居樓頂的薛震搖了搖頭,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就有著兩具死去一些時日的屍體。一男一女的年老夫婦,彼此還手牽著手,薛震簡然掃去,在這男女的身上,找不到多少不同尋常點。

再放眼過去,在田地內的壯漢,吃力的拿著鋤頭,好幾次抬起又被迫放下,無奈寫在他們麵上。一些屋內燒火的力婦艱難地拿著炊火工具,但連一塊不大的木頭亦要搬上好幾輪,才送到灶台。外麵劈柴的小夥,舉起的斧頭落下,隻是在薪柴上留下小口子,根本劈不開幾塊。

這些人都是做著平時一直在做的事情,但卻在此刻全部變得登天之難,吃力非常。薛震暗暗心痛的時間,亦選擇了附近一個倒地的小男孩,神念完全落到這個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身體上。

簡單掃過他的身體,小男孩體內血脈流淌暢順,隻是較為緩慢,身上半點傷痕沒有,麵色微微發青,嘴唇略淺,但當薛震發現不到不對之處後,施訣以神念送入小男孩的腦際,卻發現到了異常之事。

“這……這怎麽可能!他居然少了四重精魂!”薛震極為詫異的麵色寫在臉上,輕聲嘀咕而言。

一位凡人,就算是修士,亦有著屬於他們的魂魄,三魂七魄,三魂主善,七魄主惡,魂魄不齊就會出現一種精神萎靡恍惚的狀態,與現在薛震所見的情況一般。

而這個小男孩在施訣的薛震看來,三魂七魄竟然已經少了四數,隻要達到了過半的五數,這人縱然救回來亦會變成一個癡呆,甚至最後連重墜輪回,再世為人的機會亦會喪失掉。

想到此處,薛震再度施術查看了下附近的幾個男子女子,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全部都是被人攫取了四重精魂,才導致現如今的此個局麵,令薛震原本已經收藏起來的怒意,再度浮在麵上。

“少了四重精魂!那這些凡人基本沒救了,恐怕這裏要麽出現了魂修,要麽有人在祭煉什麽歹毒魂旗,薛小子我看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靈獸環內的萬塑亮聲提醒道。

“萬兄!你的好意薛某心領了,這事情薛某不知道也就罷了,假如薛某知道了,絕無任何的退縮之意!”薛震此刻目露精光,冷冷地亮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