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驗物前往

聞聽薛震的叫停之言,披發書生大乘袁煥麵上瞬間掛起了一陣愕然,但他很快就笑麵相迎,臉上亦飄過相詢之色,薛震則於淡然輕笑之際,亮聲陳言說道:

“袁道友,能否讓薛某先行看看你方才所提到的散雷罡精?”

聞言,披發書生大乘袁煥眉宇間輕輕地皺了皺,但是袁煥卻很快地衝薛震允言說道:

“哈哈!這是當然!”

說話之時,披發書生大乘袁煥已經外放神念,把附近的一切全都收入到了他的神識海內,隨後,他才於手掌上靈光環繞閃爍間,一個被以三重封印的精致木盒子立時閃現兩人麵前。

“薛道友!這是其中的一顆散雷罡精,你且查驗一下吧!”

披發書生大乘袁煥輕聲而言,將該個被三道封印符籙死死封印住的木盒子,飄送到了薛震的麵前,還補了那麽一句,說道:

“薛道友,此物可謂彌足珍貴,薛道友實在要小心查驗!”

聽到披發書生大乘袁煥之言,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不覺回以點頭一笑,將那個木盒子托拿手上,很快地,薛震就當著袁煥的麵,輕輕地吹出一道氣訣,三道封印倏然而落,不過,薛震卻注意到了袁煥的麵上不知為何竟泛閃一絲詫異之色,隻是,他很快就將這詫異又斂藏了起來。

小木盒子旋即就被薛震彈指揭開,此時此刻,出現於薛震眼前的,就是一顆烏黑晶亮,泛閃著某種奇特錚光,大約也就是拇指般大小的晶珠。

薛震當即雙目凝定而望,神念亦一下子浸潤到了小木盒子內裏,不久,薛震才徐徐地將這個木盒子蓋上,並交回到了袁煥手上,隻見袁煥小心翼翼地重新調出三張符籙,封印起來並收回到自己的儲物指環當中。

“怎麽?薛道友的神色看來,對這散雷罡精不甚滿意?”披發書生大乘袁煥察顏觀色過後,立即亮聲詢問道。

聽到這裏,薛震有意無意間揺了搖頭,卻又馬上點了點頭,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實在令袁煥有些看不太明白,但是薛震很快就亮聲解釋道:

“袁道友,此散雷罡精的確能化解劫雷,但是作用不會算得上多大,也許三顆全用上,就隻能化去其中的一道劫雷吧!”

聞見薛震之言,披發書生大乘袁煥麵上竟就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又帶著那種難以置信,皺眉沉思小陣子,袁煥竟就這般輕聲說道:

“薛道友!據袁某所知,這種散雷罡精一顆,就算無法彌消一整道劫雷,但其中大部分消解絕對是可以做到的!”

聽及袁煥說道出來的這般與自己見解完全不同的意見之言,薛震心頭不禁一凜,但是在他的記憶當中,這種此地名叫散雷罡精之物,徹頭徹尾就是他於從前曾看過典籍提到之物,具體的效果也有詳細介紹,要單憑此物順利渡過真仙劫,也許需要四五十顆散雷罡精才行。

不過,薛震最終還是覺得不應再於此事上爭拗,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希望在城中找尋一些幫助渡劫之物,現在算是找到了,也結識到了這麽個同階對日後的行走也算有好處,援手一二並非什麽大不了之事。

想到此處,灰白長袍男子薛震輕然點了點頭,衝前做了個手勢,輕聲笑說道:

“袁道友,也許是薛某記錯了,前麵帶路吧,此事薛某應了!”

“哈哈!爽快!前麵請!”

披發書生大乘袁煥立即哈哈大笑,並先行飄身跳下城牆,薛震亦緊隨其後,雖然礬城城中施加了禁空之術,但區區數十丈的高度,於兩位大乘來說,隻是一件小事,一件著地稍微重點的小事,兩人一前一後,竟就開始向者城內徐徐地走了過去。

而這時候,薛震與袁煥的頭頂上麵,一道極為輕淡,算不上漣漪浪動的波紋,就在那個護城大陣的光幕處徐徐蠕動,方向上,居然與薛震袁煥的走向完全的一致。

“袁道友,現在可以把那個秋風掃葉陣的解匙之訣相告薛某吧!”

灰白長袍男子薛震尚未走出幾步,忽然像想起了什麽的樣子,立即亮聲問言,該位披發書生大乘袁煥卻眉頭輕輕皺了皺,回頭瞥目薛震道:

“薛道友,解匙之訣已經廢掉,難道還有作用?”

“不錯,法陣變異,解匙之訣也會有所變異,隻是變異的方向上很難料定,要想不浪費時光,薛某尚需要參詳一二!”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不加思索,馬上答言說道。

“哈哈,還好這次袁某出外散心時候發現萬裏隕石流,多眼觀看一二,否則真與薛道友這樣的陣法宗師錯過了!”披發書生大乘袁煥豪然而笑,對薛震是讚不絕口。

“袁道友,薛某也不能做此包票,隻會盡力而為!”薛震淺笑道。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披發書生大乘袁煥喃聲應說道。

不久,袁煥就把一套陣法的相應法訣交給薛震,薛震立即就記入腦海之內,不久,薛震的神識海靈光閃了閃,其頭頂上麵數百丈處,某道極易被忽略的淡淡漣漪閃過,薛震便加快了腳步,緊緊地跟隨著袁煥而去。

袁煥與薛震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了那麵袁煥所懸掛的金榜,僅僅隻是走了有兩盞茶工夫,就停步到了某間較為氣派的大型宅院之前。

這個宅院也許就是百畝左右的方圓,兩邊的高牆有著九丈之勢,宅院的正門對準這一麵的城門,朱紅色的對掩宅門上,兩隻怪異之獸首咬環十分醒目,不過薛震還是能從中讀出一些若隱若現的符咒之文。橫匾上,鬥大的異文寫著“袁宅”兩個浮雕之巨字,不時泛現金光銀芒,氣派當中不失典雅。

“薛道友,這就是袁宅!”

披發書生大乘袁煥正在向薛震打招呼的某個刹那之間,一道極為暗淡,且不易被發覺的流霞倏然而落,徑直跌入袁宅頂上的光幕,隻是閃眼之際,便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