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礬城小劫 044袁煥惜惜緣聚

顯然,這個紅裙女子就是那位披發書生大乘袁煥的愛侶,惜惜。

“惜惜!”

“袁郎!”

這個時候的紅裙女子惜惜衝眼前的某個人影動容而叫,也許是多年受困的原因,此刻的她根本就無法挪動身形,身子撲前去了,腳步去還凝留原地,欲行撲前之軀徒然地向前倒去,不過,那道身影晃閃間馬上就將她接住了,正是披發書生大乘袁煥。

雙臂將紅裙女子惜惜摟在懷中,披發書生大乘袁煥臉龐已經擦碰紅裙女子尤驚之臉,兩者緊緊相擁,旁邊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也是親眼見過不少如此之事,見此情此景,他隻是輕步而行,很快就離開了這個院落,白骨陷獸陣瞬間化為了湮滅之光芒徒然散落,一支支陣旗倏然飄飛,直入薛震的袖袍當中不見了蹤影。隨後,薛震自行挑選了袁宅內一間普通的修煉房間,住了進去。

至於那位披發書生大乘袁煥,與紅裙女子惜惜的相擁,久久亦未褪去,某道禁光悄然於院落撩起,兩者於飄花落葉間,不久,相擁的兩人便轉入**,融為一體,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三天之多。

三天後,披發書生大乘袁煥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撥了下披發,望去旁邊紅暈逐漸褪去的女子惜惜,惜惜卻是嬌羞的說言道:

“袁郎!為何惜惜脫險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卻不是你?”

“惜惜,此事不要再說了,你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袁煥點了點惜惜的鼻子,輕聲說言道。

“我還以為當初你在那個害死人的陣法裏麵,故意推波助瀾之人是你,不過也好,要是第一眼見到你,也許惜惜就會幹下一件大事了!”

紅裙女子惜惜帶些幽怨的語氣,於袁煥的懷中扭了扭腰,袁煥眉頭略沉,惜惜開心道:

“放心!惜惜可不舍得打你呢!”

不過,該位披發書生大乘袁煥立即就像想起了些什麽,一副正經八百的姿態望去惜惜,淡聲問道:

“惜惜!究竟是怎麽推波助瀾,你且給我說說看!”

“哼!都已經脫險了,還提那些掃興之事作甚!”紅裙女子惜惜有點不太開心地回言道。

說話之際,惜惜還故意推開袁煥,不過,具體瞥了眼袁煥那種肯定的眼神,惜惜輕輕的蘭吐了口氣,輕喚道:

“唉!你就是這麽體貼人的嗎,比起從前的你,實在差太多了!”

但抱怨歸抱怨,惜惜見到袁煥的那份認真之容,仍將巨鼎之外所發生的情況全給袁煥訴說個遍,還指了指那隻殘躺一邊上的巨鼎,最後的月許工夫將巨鼎蠶食如斯,袁煥也把整個過程巨細無遺地全聽了進去。

隻是,至關重要的最後一刻,那種激烈的巨響,炫目之亮光,無助近乎絕望的心境,惜惜自然不能將那種境況看得仔細,當時瑟縮於巨鼎當中的她,神念亦緊聚於體,幾乎感應不到任何之事。

看著惜惜眼中再度流露出驚恐之色,袁煥再度將她緊緊摟住,借此,惜惜的那種不安,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隨後,袁煥亦把自己的一些事情,以及與薛震的某些交集訴說一番,不過惜惜隨後卻是以某種幽怨的眼光望去袁煥,居然就質問道:

“袁郎!既然你能將那件寶鼎送入,為何自己又不跟著進來,還有,既然有了寶鼎護身,為何你又不強勢毀陣,讓惜惜承受如此多年的孤寂!”

“孤寂?我又何嚐不是,此陣之強,幾乎可以達到仙陣的水平,一旦我進去了,無法破陣,那你我隻有靜待壽終之時了,至於外麵毀陣,我又怎會不盡力一試,隻是更為強悍的玄天一擊雖能借來,我擔心你會因此負傷,甚至殞命,這就是我最不情願看到的!”披發書生大乘袁煥極為無奈的揺了搖頭,隨後逐字逐句解釋起來。

“哼!就數你花言巧語,惜惜隻是說說而已,袁郎別真放在心上!”惜惜一聲嬌嗔,佯怒地戳了戳袁煥胸膛道。

當然,袁煥與該位惜惜也算知根知底,相互知曉多年,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裝之氣話,袁煥又怎能分辨不出來,淡然地笑了笑,兩條手臂又要不太規矩的時候,惜惜卻是在這時候推開,袁煥微怔,惜惜很快就正了正嗓門,這般說言道:

“袁郎,惜惜衝擊大乘之劫將近,為免麻煩,你也知曉最好趕在雷劫前突破大乘,接下來的千年,惜惜還要恢複,準備,就不能陪你了!”

此時此刻,聽到紅裙女子惜惜提到渡劫衝擊大乘之事,該位披發書生大乘袁煥一下子就麵色驟緊,那種凝重,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咫尺距離不到的惜惜自然亦不例外。

“袁郎!何事悶悶不樂?”惜惜馬上問言。

“沒!沒什麽!我隻是有些擔心而已!”

袁煥隻是簡單的敷衍了句話,但那位紅裙女子惜惜卻是傳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拍了拍袁煥的肩頭,這般亮聲說道:

“袁郎,生死有命,何必介懷,況且還有近千年的準備,惜惜定能化險為夷的!”

“希望吧!”袁煥有些失神地應道。

此時此刻,不知道是否看出了袁煥的某種不悅之色,紅裙女子惜惜那對濕潤之紅唇當即印上了袁煥的嘴上,兩人竟再度扭纏一起,化為一體。

直到三天之後,紅裙女子惜惜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該位麵色不時閃露惆悵的袁煥,走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座後院修煉房間,禁製全開,靈氣增量湧入,顯然開始了相應的修煉。

而披發書生大乘袁煥,輕輕地歎息了兩聲,隨後也走出了這個傷心多年的院落,舉步而往,徐徐前行,漫無目的,誰也不知道他要走到哪裏。

惜惜袁煥先後離開這個院落,院落上麵的一層繾綣光禁,某對仿佛眼珠子般的禁光光霞閃了閃,不久,一抹流霞於陰暗處輕閃而過,眼珠子光霞卻是瞬間消失無蹤,再沒有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