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力抗界衝

此刻的薛震,有如螳臂擋車的他,處在了這血天界麵與穹連仙域主界麵的兩者之間,薛震竟然狂展出了雙臂,以一己之力抵擋著血天整個界麵的挪移。

隻不過,這可是集合了整個界麵的力量,雖然血天這界麵應該不算太大,這不是太大的意思,就是血天也許還不到這些仙域之內,哪怕其中的最小界麵的大小。

不過,此種龐然之力,絕對不是薛震,這麽一個區區的金仙,後期金仙能夠抵禦得了的。

對此,薛震的狀態,卻像是不信這個邪,隻見他張開的兩臂,死死抓著血天界麵的那麽一個平緩的外露之處,他的後背已經貼到了另外的一麵,那穹連仙域的主界麵上。

就是這麽一個動作,薛震的兩臂之上,竟然出現了暴漲的筋紋,隻不過,原本相距隻有大約四尺左右的這個最近之點,仍然一步步逼近,那麽一個短短時間,這個間距已經縮減到了三尺半左右,完全不見任何的減緩跡象。

而就在這個時間,薛震的衣袖之內,一個銳利的血色槍尖閃爍而現,倏地,血龍槍直接飛出,瞬間就貼到了薛震的右臂之上,槍尖頂著血天之壁,槍末反作用於主界麵之壁,龍吟聲響起,血龍槍業已擋在了當中。

不但如此,薛震的胸口之處,還閃現出了一個四方的印璽,化靈血璽倏地飛出,而此血璽在薛震的控製下,竄飛到了附近的另外一點,大約現在相距達到十尺左右的一個界麵夾縫之間。

血璽的頂端觸碰著血天界麵,另外一端,下麵的底部,在巨化的情況下,死死頂著主界麵,血光大放。仿佛就是彰顯著薛震現如今,不死不休的心情。

就在這麽一個布置兩件血寶的時間過去,這最近端又縮窄了兩三寸左右,薛震的手臂,仍然在死命地伸直,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這上麵。

他的筋骨,那咬合之地竟然出現了“劈劈啪啪”的輕響,聲音不大,但要是旁人知道了是這麽一個情況。恐怕早就被這聲音驚得目瞪口呆了。

三尺,僅餘三尺之距,薛震全力施為,他甚至還調用出了靈域內的幾個困陣,直接的以念改造,包括白骨陷獸陣,還有那些百鋼銫全都用在了上麵,三尺的距離終於還是被血天的界麵給壓破了。

到了這個時間,薛震的肉身。他的背上完全緊貼主界麵之壁,他的兩臂,已經無法再伸直了,他的全身法力在全力施為。但始終敵不過這整個血天界麵的衝擊。

他的手臂漸彎,血龍槍亦被壓得龍吟聲低沉而叫,附近的幾個禁陣全部變形,其中有兩個較纖細百鋼銫組成的白骨陷獸陣首先崩潰。薛震仍然在拚命,他叫了出來,那種聲嘶力竭。竭斯底裏瘋狂的叫出,但仍然是無濟於事。

該衝擊而來之壓,還是會衝擊而至,薛震瘋狂的喊叫,他的兩眼,溢出的已經不知道是附近的血水還是他的眼淚。

此刻的他,隻是知道必須要全力以赴,絕不能讓這個血天再碰撞了,每次的碰撞,都會讓血天多一份崩潰的危險,他絕不能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尺的距離,終究還是越來越近,而薛震全力施為卻是無法阻擋那麽一分,血天界麵的撞擊去勢似乎沒有怎麽改變。

不過,就在這個時間,薛震的目眼已經有點模糊,原本在這血海之內,薛震還能如同虛空般能夠正常視物的他,不知是否他的眼淚阻隔,他感應到了附近的異樣,張目看過去,卻發現化靈血璽的那邊,竟然帶動起了相當龐大的血水之流。

薛震的目眼是模糊的,但他的心境卻是清晰的,他能夠清楚感應到的是,化靈血璽此刻竟然在發力,發力的吸收著附近的血水,它那邊大約隻剩下了八尺左右的距離,但化靈血璽的底部,出現的幾個極薄之層,居然逐漸的變厚了起來。

感應到此,薛震也不知道化靈血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知道自己激發化靈血璽前往抵住兩界麵的撞擊,究竟為何會有浮屠之層的出現,為何吸納附近血水,他不清楚,更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隻知道現在絕不是要放棄的時間。

也許是化靈血璽的這般舉動,讓薛震又重新燃起了信心,已經少於兩尺的距離,薛震半彎不曲的雙臂,死命的抵禦著。

“啪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薛震激發出來的幾個禁陣,包括白骨陷獸陣,陣內的百鋼銫全部折斷,每一個崩潰的聲音,赫然亦燃起了薛震的那麽一份信心。

少於兩尺的距離之時,薛震心頭仍然在算計著,他不是算計外麵的距離,而是算著自己的手臂彎曲程度,彎曲的速度,竟然在發生著趨緩的狀態。

再看去化靈血璽那邊,竟然在那麽數個喘息間,將這附近的所有血水吸幹,還從那邊的缺口內,倒吸出不少的血水,而且,薛震發現化靈血璽的那邊,血天界麵的趨勢亦在減緩。

感應及此,薛震更加信心倍增,全部法力施展於雙臂上,旁邊的血龍槍仿佛也感應到了薛震的這份信心,居然再度龍吟聲大作,施力之間,瘋狂壓運著自己的腰身。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點上,最近的距離雖然被壓縮到了大約尺半左右,薛震感應到了那麽一種能夠製止的狀態,卻是發現那一種巨大的震動,伴隨著轟然的響聲,從莫遠之處傳了出來。

“砰!”

這種巨大的響聲,薛震能夠知道是什麽樣的響聲,與他在血天之內聽到的稍有不同,但無疑還是界麵的巨大碰撞之聲。

並且,就在這個時間一道瘋狂的浪湧,居然就從爆響的那邊衝擊過來,巨大的氣流把薛震吹得衣衫盡碎,但卻沒有把薛震給吹飛而去,倒是不少被還原了法陣陣旗被吹跑了。

但是,在這道浪湧送過之後,薛震卻發現,那大約隻剩下了一尺稍多點的最近距離,居然就在浪湧之後,不再縮窄距離,也就是說,界麵的移動竟然在這個時間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