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取魄

聽到那個故事的薛震,當年的他就是這般想法,殺身成仁其實並非不可取,但是這個典故之中,僧人最終的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惡人隻是變得有所收斂,並未有真正放棄自身惡念,薛震當時還替那僧人打抱不平。

但現在回想起來,此事真實性雖然尚待考究,但此事留給薛震的線索卻不得不發人深醒,薛震亦因為這個典故之事,像是想到了什麽。

他接下來的時間,卻是開始了搜索其他別樣的想法,經過了好幾天的思索,還有好幾個月的各種精心考量,最終,薛震想出了辦法,並且,他亦開始了付諸實行。

不過,在實行之前,薛震感應到了外麵的化靈血璽,在那個封印的小城內,除了一些凡人之血,還有不少靈物之血的共同作用下,小城變得空空如也,但是,在其中吸納的化靈血璽,竟蛻變出了它的浮屠第六層。

這化靈血璽浮屠的第六層,呈現出的竟然就是白色,薛震甚至還在感應到了此幕之後,呆了那麽一下,調回了化靈血璽,激發出了一個四方的白弧,再三分辨,薛震才確認了下來。

“時間法則!竟然是這麽一種能夠有著不弱神通的法則之力!”薛震暗暗的哼聲道。

顯然,薛震感覺到的仍然是意外,時間法則在前麵已經說過,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薛震就算確定下了此事。最終還是呆在原地,將近半盞茶工夫才完全恢複過來。

他收回了化靈血璽,通過化靈血璽的這個時間感應之層。薛震施展時間法則竟然能夠達到空前的水平,在時間之霧當中,薛震能夠以超乎妖魅的身法,各種活動,他甚至還有點尚未適應的時而彈出了時間之霧以外。

到了這時候,薛震發自心底的笑了,喜色溢現言表。這化靈血璽的確有點大出所望,薛震好陣子才收拾了下。並且將那個禁陣收起,激發瞬移,很快就離開了此地。

找了個附近的小山頭,薛震建了個掩飾法陣。便閃入到了自己的靈域內,他的跟前,還是那個黑衣黑袍的萬塑,萬塑能夠活動,但他調用不了法力,他此刻竟亦不願調用法力。

看到了薛震的現身,萬塑神色淡然,他望著薛震,一個仙君存在。目眼當中毫無懼意,這般說道:

“薛小子!想到了什麽對付萬某的辦法?”

對此,薛震沒有回話。他的袖袍輕輕地掃了下,萬塑馬上掩眼而眠,手臂垂下,連同他的頭顱也低貼到了胸前。

隻見薛震衝萬塑的肉身五指伸去,驟緊,一股玄力施展。萬塑身上元嬰當即就被薛震吸攝了出來,萬塑元嬰同樣的目眼微閉。但隨即就被薛震將他置放到了一個古怪的九角光陣上。

此陣是薛震早前想到辦法後才建立的,光陣不大,約略隻有三尺方圓,萬塑元嬰被置放上麵,薛震的手上法訣不斷的催動,玄光靈芒時而在他的袖袍間**閃著。

然後,薛震的手掌衝光陣的法禁壓去,法訣壓去法禁之餘,薛震手掌同樣亦是壓向萬塑元嬰。

就在這個時間,光陣的表麵飄**起了陣陣紫黑之芒,芒光一閃一爍地,朝著上麵的萬塑元嬰激射,萬塑元嬰頭頂上竟然浮起了數條古怪的絲縷。

這些絲縷竟呈現出的,是某種冥玄之力,本身並無光芒外散,但在法陣光芒刺激下,這數條的絲縷搖擺不定,散出了罕見的七種暗虹之色。

而這些絲縷之中,其中的三縷有點不同,表麵暗虹的表麵小許顯白,另外還間雜著七縷,表麵**著煞戾氣息,呈現的是略微灰淺之色。

薛震此刻的麵上出現了猶豫,原本的那種堅定之色,竟然就閃過了不定之芒,但他猛地咬了咬牙,掌訣壓下,再朝外輕輕而抽,那七條的淺灰絲縷當中一條,竟然就被薛震取拿起來。

此刻薛震還注意到萬塑元嬰的表情,那種痛苦,即便被封印住了,但亦能夠一覽無遺,薛震強皺了下眉頭,當機立斷,他的掌心外提,片刻過後,這條絲縷已經被薛震抓住了,還被薛震另行封印收起。

而他很快就注目到了萬塑身上,萬塑元嬰已經被他送回到了肉身之內,並且暗暗地哼聲道:

“萬兄!三魂主善,七魄為惡,取你一魄,希望你能熄了那種為惡之心吧!”

道話之時,薛震馬上施訣解除了萬塑部分封印,萬塑沒有立即醒來,他的身上仍然淡淡呼吸著,元嬰閉目,似乎還在成眠的狀態,不過,薛震密切關注著,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急的。

三魂七魄,善惡的主宰之力,假如三魂之力強大,向善的道心彌堅,要是七魄壓過三魂之力,那此人就會陷入作惡的循環,薛震現在取了萬塑一魄,就是希望萬塑的三魂之力能夠重新占據主動。

薛震並不指望萬塑真能夠徹底去除惡念,但起碼不要再做這麽種傷天害理之事,這是薛震唯一的希望與底線,他會再給萬塑一個機會,假如萬塑仍然不悔改的話,薛震亦不可能再有那種耐性了。

不久,萬塑醒來,看著薛震,仿佛忘記了什麽,仿佛又記起了什麽,看了薛震許久卻仍然沒有說出什麽,薛震則淡聲說道:

“萬兄!你現在於薛某的靈域內休養一段時間,等到薛某把你治愈了,你就可以離開!”

“你不殺萬某?”萬塑麵上帶著完全的不可思議。

“對!隻此一次!”

“你在萬某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萬塑的提問薛震並沒有回答,他的手上袖袍輕甩,萬塑再度陷入沉睡之狀,而他附近,很快就建起了另外一個法陣,一個法力轉化之陣,是幫助萬塑恢複他自己的肉身法力。

經過了這麽番舉動之後,薛震感覺相當滿意,至於萬塑的肉身與元嬰之傷,在他看來隻是萬塑的另外一種說辭之語罷了。

萬塑的確傷了,但絕不是那種需要動用歪門邪道之術才能治愈的傷勢。他很快地收拾了一下,朝著原本的目標,那座小城瞬移而去,消失在了這帶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