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知亂

薛震衝那塊詭異白焰炙燒著的星夢白炻拍掌而去,他的法訣在掌心之中幻變著。》.

他的手掌漸漸逼近星夢白炻,那種炙燒的白焰竟然詭異的呈現出了一種收縮態勢,直到薛震的掌心碰到了星夢白炻,此石竟然就把所有的白焰完全收斂過來。

完成此步驟的薛震,另外的一隻手迅速掐著法訣,數十上百的符文咒文壓入到了這個星夢白炻之內,其表麵原本還泛現的點點靈光,此刻已經呈現逐漸消斂的態勢。

最終,薛震住手了,他的麵前,就隻剩下了一塊相當白淨的石頭,一塊能在外麵隨處可見的石頭。

做到了這步,薛震沒有絲毫喜色,他隻冷眼看著這塊石頭,沉思片刻,很快,薛震竟就衝這塊石頭掐出了另外之訣。

此訣相當詭異,薛震的掌心壓向石頭,他手掌竟噴出了點點血霧,傾灑到了星夢白炻之上,而薛震凝神摒氣,直到星夢白炻逐漸變成了淡淡殷色,繼而就是映紅之色。

最後,薛震再度變訣,掌心呈爪,猛然一抓,星夢白炻竟然消失不見了。

此刻假如有大能之人查看薛震的肉身,就能夠發現薛震的肉身內,一個與剛才星夢白炻相類似形狀的陰影出現,陰影在慢慢吞蝕著薛震之血,一點點,相當緩慢。

不過,薛震已經提前做了準備,他的嬰身內不斷溢出之血,輕易就能夠將之填補上來。

“星夢白炻!希望能將薛某的肉身鍛煉到更高的程度!”薛震暗暗地自語說道。

想到這裏,薛震並未有太高興的神色,他知道鍛煉肉身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他亦相信隻有更強大的肉身,才能夠麵對後麵各種各樣不同類型的挑戰。

這種以血喂飼的方式其實是一種旁門邪術,是他思海內記錄的,為數不多關於血門如何修煉的術法之一。薛震還將之加以變通而為,他覺得應該行得通。

而他這次施為,讓他得到了自己希望的肉身強化,不過屆時那天撕地裂的痛苦,薛震親切的體驗到了。

由於距離上次修煉晉階所去時間不長,薛震選擇了前往某個險境之地曆練。

這險境之地內,有著各種天險,至寒的**漾冰湖,至剛的天壓流罡,至炙的碧連火海。還有著無數的天地五行龐力納聚之地。

這麽一個真魔界內的禁地,薛震硬是在裏麵呆上了萬年時間,最後的五千年,薛震於天壓流罡之處,承受著那種難以承受的天力,還有體內星夢白炻的燒灼之力。

不知多少次的被迫斷去體內五感,也不知多少次憤然接上,最終,浴火重生。薛震出來了,渾身赤紅之體,已經分不清是血是皮的肉身,薛震艱難而出。星夢白炻亦全部殆盡。

在離開禁地前,薛震為了恢複,足足就花去百年時間,但他的肉身。已經達到了一種臨界點,就是四階玄仙與五階玄仙的那麽一個臨界點。

要想更進一步,就要動用其他更為強硬的手段。承受著超脫性的痛苦,最終才能有所成功。

回想過去這萬年時間,尤其是那最後的五千年,薛震心境卻相當平靜,他了解自己需要什麽,向著這麽一個目標而行,絕對不會有錯。

最終,薛震離開了那真魔界禁地,朝著某處所在而去,那處所在就是仙極怨海。

千年曆練之旅,薛震又一次出現到了仙極怨海,輕車熟路,他很快就在有所準備下,直接開始修煉。

前麵萬年時間尚算順利,在狂大的仙靈氣息衝擊下,薛震的修為擴展相當順利,但由於曆練的時間不太足夠,接下來的萬年有點緩慢,再接下來薛震將所有的靈血用上。

終於,在五萬年後,薛震衝擊到了後期仙君,修為擴展之速,就算是他所知的許多修煉奇材上,都是相當難以達到的。

這亦是他的一種血體,加上冥海血經適合,還有外麵仙極怨海的濃厚仙靈氣息緣故,艱難衝擊達成。

對此,不斷填充著自己的法力海,薛震暗暗感慨,但現在要想再衝擊後期,顯然不是時候。

因此,薛震將自己的法力海填滿,返回,渡過了那絕不困難的晉階劫,他便開始了返程,返回的方向無疑就是並君元城。

在薛震修煉的這段期間,真魔界幾位魔帝曾經聯袂而至,與那些控製城池之人對話,那些仙君拿出了幾種提前準備,連魔帝都會為其矚目之物,再加上仙君們采取懷柔政策,幾位魔帝決定暫時放過他們。

而薛震返回到了並君元城之時,那幫得到好處的魔帝已經離去,在城內,薛震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一位現階段甚至還有點不如他的仙君,淩心宇。

“薛……薛道友!竟然是你?”

淩心宇感覺有點意外,但薛震卻是淡容在麵上,他與淩心宇直接就在殿府外的某個小茶寮見麵。

淩心宇是料不到薛震竟然達到了後期仙君之階,有點肆意的三念掃過才停下。

“淩道友!多謝你當年的提攜,薛某感激不盡!”

“這是什麽話,薛道友,你的確是位能多番令在下驚喜之人!”

兩人的客套寒喧之後,薛震與淩心宇談論了現在並君元城的形勢,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但是真仙界那邊,當淩心宇談論起來卻是搖頭不已,隨後,淩心宇還道說出了讓薛震相當揪心的事情。

原來在薛震離開前後的十萬年之間,真仙界,尤其穹連仙域,竟然發生了難以平複的動亂。

各個大中小城之內,所有凡人,連同那些低階修士竟全部幾乎同時間反抗,那種梵血煉道的驅使下,加上人數眾多,竟然還占據了各個城池的殿府,讓各大仙門陷入癱瘓。

再加上冥界各種冥氣外流之亂,穹連仙域各個小界麵都陷入了崩潰狀態,主界麵之亂更甚。各大仙門不得已,隻好血腥鎮壓,血流成河,死傷不知多少億萬之數。

聽到這裏,薛震神情緊凝,凡人之亂應該就是那萬姓仙君所為,他在惋惜,惋惜著那些生靈。

但就在這個足夠讓薛震感覺悲痛之時,一道心言傳來,薛震竟勃然大怒,甚至讓淩心宇亦感覺有著那麽點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