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應戰

白衫修士不斷靠近,薛震靜靜站在了原地,他準備好了,兩臂之上,血龍槍與浮屠都出現了,白衫修士靠近不快,卻亦不慢,短短時間就拉近到三四百丈之外。

在這個時間,薛震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就是他的身上,天地之力在作祟,他仿佛承受著某種天地之力的限製。

“不好!”

薛震暗暗叫了一聲,他感應了下那與自己息息相關的靈域,此刻竟然調用不了,與此同時,他的身影變得相當緩慢,仿佛就是被鎖定在了虛空當中,讓薛震心海迅速**起了小許浪花來。

他知道最高者必定會有著相當實力,但是對方竟然能夠調用天地之力壓製修士,他料到了,隻是未料到會如此的嚴重。

“小子!交出那人,死守住他對你可沒有任何好處!”白衫修士已經催身到了兩百丈外,淡淡之言,道說而出。

對此,薛震隻是把眼角的餘光落到了青衫男子身上片刻,看到青衫男子未有任何動靜,薛震才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白衫修士身上。

隻見薛震暗暗地調用了一下靈域內的某種物事,他的身上,竟然意外的**漾過了一種玄光,繾綣的玄光,薛震靈域無法祭出,但靈域內的物事,那些經過精心準備的法陣,竟然都能夠激發,這亦令到薛震安心不小。

與此同時,那邊的青衫男子注意到了薛震的身上竟然**漾起了那種獨特之芒,隻有禁陣才有的繾綣禁芒,他的思海起伏不定,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他卻很快就將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下來了。

“小子!你確定不交人?”白衫修士百丈內繼續飄身而至,提出的警告,最後語氣甚重的警告。

“閣下要來便來,薛某還真要看看你等究竟有何大手段!”

薛震話語沉穩,沒有絲毫怯退之意。白衫修士見狀,嘴角帶過了一獰,頃刻之間,他竟然消失了,無影無蹤的消失,居然在突進到這百丈內的時候才激發念移。

到了這個時間。薛震依舊淡然的神色,他現在動用不了靈域,他亦不會輕易動用靈域,他的肉身難於輕移,並不代表他就不能移動。

隻見薛震手上血芒激閃而出。血龍槍已經抓握掌中,另外一隻手掌上的彩印卻是隱沒了起來,他神念僅僅散遊在了自己身周百丈之內,而他,主要的感官之力,卻集中到至玄天聰之上。

那種輕微的波動,即便是念移,出現的空間微響。薛震亦是辨聽得出來,而另外的一種,薛震的神念。外散的極少部分神念,在那一刻已經完全潰散,正是被白衫修士所擊而滅。

但薛震已經能夠辨聽到了白衫修士的出現之地,隻見他猛然地側目朝著自己的一邊頭頂射目過去,附近的天地法則,在這一刻竟然變得雜亂無章。

薛震暗暗地皺了下眉頭。他覺得此種變化應該是最高者的一種手段,但他卻沒有任何異色。直接的就催身壓去,強行利用自己強大肉身。衝開壓製住他的部分天地之力,迎頭衝撞而去。

“找死!”

念移而出的白衫修士輕哼了一聲,隻見他的一隻手掌之上,一種灰黑的詭異氣息,積聚著萬千的法則之力,形成的一種法則之流,竟然就衝薛震狠狠地擊打了過來。

那種混亂的法則狂流,在薛震的眼中未現驚色,但他卻是在那一刻露出了似是如非的目光,眉頭暗暗而壓,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麽,竟然就把血龍槍撤回,另外的一隻手掌,彩光四起,竟然就衝白衫修士轟擊而去。

薛震的這隻手掌之上,此刻竟然亦帶出了一種灰黑的氣息之流,他的身周,一些玄力在匯聚,氣勢上不如白衫修士,但卻竟然是與白衫修士擊出的灰黑之流是同源之力,這至少是青衫男子的看法,青衫男子竟亦為之飄過了一絲莫名之色。

薛震的另外一隻手掌之上,暗暗浮現的正是那一隻化靈血璽,亦是現如今的浮屠,當年薛震在返回之前,偶爾竟然悟出了將那七層之力匯聚成一,產生的玄力,竟然能夠將法則顛倒錯亂,這是當時薛震沒有想到的。

他擊出的那種灰黑之流達到之威力,以他自行估量,就算是仙帝域外境靈域抵禦,亦會有被轟穿的可能,這是當時薛震為之詫異的,而他,就激發了那麽一次,他的肉身竟然就出現了“劈劈啪啪”的咬合響聲,反噬之力讓他相當痛苦。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這種反噬之力絕大部分,已經由浮屠本身所承受,他亦隻是承受了當中極少部分的反衝之力。

當時薛震理解不了那種灰黑之流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最高者的常規手段,而他發現了這種情況,顯然就是要動用之對抗才為正途。

於是,薛震的浮屠之力激發而出,灰黑之流激射而去,這幕讓青衫男子微覺意外,但白衫修士看在眼中,卻是極寒的冷意閃過。

“砰!”

這絕地的一記強大轟擊,灰黑之流相互對撞,竟然**漾出了一個超大型的巨爆氣旋,白衫修士被氣旋擊退出了百餘丈。

但薛震卻被氣旋強大的衝擊力,擊出了超過三千丈,那種強大的力量襲入肉身,薛震的氣血翻湧,麵色更為赤紫,那口即將湧上喉頭的鮮血,硬是被薛震強壓了下來。

這次的對擊,讓附近虛空,早已經化成虛無的虛空,竟然都為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那邊的青衫男子見到了,神色淡然,但他判斷這紅臉小子薛震的實力,應該能夠跟白衫修士有著一戰之力。

薛震此刻渾身靈光有點散亂之嫌,他暗暗地抖了下手腕,發現自己的手臂並無大礙,最為主要的應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浮屠上,而浮屠卻把應力散於璽印之內,血芒在浮屠表麵**漾而過,浮屠並無絲毫的傷損之相。

薛震目光仍然微晃,看去三千丈外的白衫修士,對方隻是甩了下袖袍,再度消失不見,薛震知道,暴風雨已然來臨,這將會是一場不能戰勝之仗,亦是一場絕不可敗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