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能為民請命嗎?
鄭孝胥靠近莊河部隊駐紮地的大市場,隻見幾個人圍住一個身手不凡的人‘激’烈的打著。這是第三團宋壽山的部隊,戰士們雖然彪悍死命拚鬥,還是不能抵擋住那位身懷絕技的壯漢。
“住手!”宋壽山看不下去了,拔出手槍推上子彈喊著:“你來莊河行竊,專對老幼‘婦’孺動手。別以為我們沒你的功夫高就奈何不了你,是我們珍惜你這身好武藝而不忍心傷到你!”
壯漢拿出身上的錢袋子:“這裏邊的錢財都是我在這裏作案獲得的,你讓胡家那位老不死的來見我,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胡家?你敢罵我家三少爺?”宋壽山吃驚的望著身前的漢子,他在猜想著這個人的身份。
“錯!我要見的是胡誌勇的大伯,在深山裏藏了二十多年的老家夥!”壯漢完顏一笑,把他要見的人說了出來。
“既然你要見我家少爺的伯父,總得讓知道你的字號吧?”宋壽山狡黠的眯縫著眼,盯著壯漢的臉上看著。
“告訴他,我叫李景華。”
“俠盜燕子李三?”鄭孝胥驚訝出口,一句話喝破這位中年漢子的身份。
“嗬,我當是誰,原來是投靠小鬼子認賊作父的總理大臣!”李景華被鄭孝胥點破了身份,他也毫不客氣的揭‘露’了這位老人的來曆。
“哼,你不過是個偷‘雞’‘摸’狗之輩,有何臉麵來教訓我?”被罵作是漢‘奸’、賣國賊,鄭孝胥臉上掛不住了。熱衷於政客的大書法家,因為做了滿洲國國務總理,親朋好友都和他斷絕了來往。
“我是小偷,也曾經偷過你的書畫去賣錢。但我把錢分給了窮苦人用來活命,你呢?當個狗‘腿’子還不說,還要幫助外敵殘害東北父老!”李景華語言刻薄,毫不留麵子的當中譏笑。
“胡說!”鄭孝胥忍不住動怒,手指著威名京津的俠盜喊道:“我從來不殺人,也沒害過一個華夏人!”
“當官不作為比殺人更厲害!”李景華把手指向那群剛和他‘激’戰過的戰士:“他們沒有功夫,在我手下卻拚命地相互照顧著對我反擊。而你,一個堂堂的高官卻不能為民請命,死去的人不能罵你,活著的能饒過你?”
“噗!”鄭孝胥一口鮮血如井噴一樣吐出來,一下子把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
跟在後邊的保鏢急忙攙住他,剩下的衛隊不懷好意的圍了過來。宋壽山橫跨一步擋在李景華麵前,對這群人份高貴的衛隊人員說道:“都別動!無論是誰,都不能在莊河地界尋事生非!”
“滾開,我們是滿洲國特別行動隊的,老子有生殺大權!”帶隊的麵帶不善,挑脅似的就要去掏腰間的武器。李景華旱地拔蔥從宋壽山頭頂越過,一眨眼把特別行動隊的槍支拿到了手中。
宋壽山趁著眾人驚訝愣神的當口,槍口對準那個自命不凡的行動隊隊長的腦‘門’:“你腦殘了?莊河不是新京,也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
“住手!”鄭孝胥喝住就要反抗的特別行動隊,麵對宋壽山說道:“我是來拜訪你的少爺,要磋商‘藥’廠賠款事宜。”
“賠款?”宋壽山不明白地問道:“‘藥’廠是我們自己炸的,誰說要你們負責?”
“嗨,還不是島國人咄咄‘逼’人,三少才會忍疼自殘。”鄭孝胥把滿洲國的意思告訴給宋壽山,並且要求著:“我想在這裏看看,不會壞你們的規矩。”
“參觀可以,你的衛隊不能攜帶槍支。武器放在這裏,等你們離開時再還給你。”宋壽山從李景華手裏接過槍支,令戰士們帶著離開。
“哎哎,我的事情呢?”李景華著急了,別人的事情都已解決,他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先把你的案子了解,再談其它事。”聽說此人是聞名京津的俠盜,調侃的說道:“你偷老人和小孩,是想試探一下我們。 你去吧,我們少爺在莊河,在他的府邸可別手癢癢。”
李景華出生在滄州,當年曾經和胡誌勇的大伯相遇而結為好朋友。那時,燕子李三才十多歲是個孩子,在山林裏看到胡家的神行飛縱時起了拜師學藝的念頭。
胡大伯早就知道,這孩子一連三天閉著氣在林子裏偷看他習武。天是多麽的冷,他能在每天早上提前一個時辰到林子裏埋伏。等胡大伯練習完拳腳功夫離開後,李景華還要把看到的練習一遍。
輕功憑的是內氣和技巧,看著胡大伯每天飛簷走壁、身如燕子的絕招,李景華再也忍不住,自動走了出來跪在地上拜師。
胡大伯是個武癡,見這孩子有恒心、有毅力,忍不住喜歡上了。可胡家拳法從不外傳,又不忍心眼前的孩子失望。終於,他從神行飛縱中挑選出三招,用朋友的身份傳授給李景華。
三四天後,李景華練會了那三招神奇的八步登空和燕子三超水,在地麵上上竄下跳,在水麵上可貼水麵跳躍,宛如燕子掠水疾飛,因此,胡大伯調侃他是燕子李三。
一老一少隻是相識十幾天時間,兩個人經成了莫逆之‘交’。後來李景華在京津出了名,曾多次到莊河來和胡大伯會麵。
胡誌勇六歲那年,胡大伯央求他把武功傳授給他沒有見過麵的侄兒。李景華非常詫異,胡家功夫如此厲害,為何要他一個外人去傳授武功?
滄州乃畿輔重地,為曆代兵家必爭。各朝各代均有多次戰爭發生於滄州一帶。頻繁之戰事,民遭塗炭,民生維艱,故須掌握攻防格鬥之技方能自救圖存。
李景華會一手燕青短打功夫,這正是胡大伯看重的地方。其特點是動作輕靈敏捷,靈活多變,講究腰‘腿’功,腳下厚實,功架端正,發力充足。此外,眼神和‘腿’法的配合,獨具風格:眼神集中一點,兼顧八方,眼助身法,眼助氣力。‘腿’法要求勁足力滿,幹淨利落。
曾經想在武術上進一步突破的胡大伯,想讓自己的侄輩在武功上有所建樹。因為他的潛力不足,始終不能尋找到更高一層的武術途徑。
聽了胡大伯的話,李景華答應了他的請求。在莊河胡家莊,開始了長達一年半的訓練胡誌勇。那時節,還是個孩子的胡家三少非常機靈,無數一學即會,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為了繼續培養他聰明的侄子,胡大伯把胡家拳全部傳授給李景華,讓他代為傳授胡誌勇。
樂極生悲,李景華愛戴少年的胡誌勇,把他從皇宮裏偷來的一顆神珠給了這位少年人。怕他把這寶貝‘弄’丟,又怕他拿出去炫耀,所以,李景華費盡心思把神珠裝進了胡家的寶貝金佛腹腔內。
胡誌勇戴上了他,從此一天天變得傻了起來。李景華哪裏知道是自己做的禍,導致胡家三少昏昏沉沉十一年。這顆珠子的來曆究竟有何神妙之處,李景華也不曉得,隻知道會發出一個強大的力量。
聽說侄兒變成了傻子,胡大伯歎著氣認命。李景華和他告辭,從此流落南洋十多年曆練遊玩。東北三省被倭寇侵占,擔心胡大伯安慰的李景華,坐著商船回到了華夏。
走進莊河,李景華就被這裏充滿生機的火力所感染。當他尋找到銀行院子裏找到胡誌勇時,看到了那尊金佛還掛在三少的脖子上。
“什麽?你是我師傅?”胡誌勇聽著李景華的介紹,當時還真的嚇了一跳。
“不信?把你老不死的大伯叫出來,他可以證明。”李景華和胡大伯熟悉後,兩個人成了小不死和老不死這樣的稱呼。
“你認識我大伯?”胡誌勇半信半疑:“你在哪裏認識他的?”
“嘿,他的狗窩我也經常去!”李景華笑著,指著胡誌勇的脖子:“金佛裏的神珠是我給你的,你沒有‘弄’丟吧?”
“啥?”胡誌勇臉‘色’變了,不是高興、而是幾乎要把眼前的神秘人掐死。
“小兔崽子,我和你有仇?”看著胡誌勇要殺人的目光,李景華詫異的發呆。
“你害了我!”胡誌勇終於忍住怒氣,他想過,如果不是這顆莫名其妙的珠子,也學自己的靈魂就不能借此複活。但他更生氣,因為胡家三少的樣子太猥瑣,身高是個三等殘廢。
“我害了你?”李景華何許人?胡誌勇一句話,他已經知道是那枚神奇的珠子出了問題。
胡誌勇講吧他的發現,從脖子上取下金佛‘交’給李景華:“它是一顆妖珠,會‘迷’失人的心智。”
李景華搖頭不信,拿著金佛說道:“這珠子開過光,成了神珠。”
開光做為一種宗教儀式,最初來自道教,開光即為道教儀式之一。開光就是把宇宙中無形的、具有無邊法力的真靈注入到神像中去,神像也就具有無邊法力的靈‘性’。
普通物品一經開光,就帶有佛菩薩的全息信息,同樣可起到助緣加持,防止邪祟作怪,消災祛病,趨吉避凶之奇效。
胡誌勇是二十世紀的鐵血軍人,聽著李景華的解釋,他無法認同這種帶著‘迷’信‘色’彩的傳說。但他清楚,這顆珠子真的有股力量,他的心智也抵擋不住。
“師傅,你當年隻教了我的武功?”胡誌勇很奇怪,胡家拳術為何大哥、二哥都不會。
“問你大伯吧。”李景華微笑不語,他沒有說出任何真想。
突然出現了一位師傅,而且還是轟動京津的俠盜燕子李三。胡誌勇高興地問起他在京城作案的趣事,李景華神秘的一笑:“你真的認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你——”胡誌勇驚訝:“別人用你的字號作案?”
李景華點點頭,把他從皇宮裏做了三次大案後,帶著金銀財寶到南洋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從莊河離開後就去了南洋,好事我沒做,壞事更不可能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