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狼令(七)
胡鵬生帶著人提前撤離,到達紅河峽穀時,頓時被這裏的自然景觀陶醉了。
紅河峽穀地處遼寧省東部山區,大峽穀全長25公裏,兩岸峰石兀立,崖壁高聳,河穀千回百轉,時而陡窄,時而灘平,奇妙莫測,溪流時而悠漫舒緩,時而奔突激越。給人以大自然奇妙景觀。紅河峽穀山高陡險,人跡罕至,峽穀襯托森林,森林籠罩峽穀。
依據山勢構築好防禦陣地,胡鵬生尋找胡母去問安。
“什麽?老夫人沒有跟上來?”胡鵬生一下子慌了,老夫人失蹤,他對少爺無法交差。
“大隊長,這是老夫人塞給我的,你看!”一個滿足新戰士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胡鵬生。
“胡大隊長,糧食在山洞裏我不放心,我會聯係附近的滿足同胞監視敵人。請放心,在滿族地界裏我不會有事,等你們凱旋歸來!”
胡鵬生看罷信,氣憤的跺一下腳:“這不是添亂子嗎?一中隊長,你帶領人在這裏接應警衛營,我去找老夫人!”
“不用找了!”蘇喜慶遠遠的喊著,指著方圓幾十裏地說道:“小鬼子動用了一個聯隊的兵力,進去隻有死路一條!祝福她吧,希望她能安然無事!”
“不就是七八千鬼子?哼,惹惱了和他硬幹一仗,我看他能把我的鴨娃咬掉不成!”對於胡母,胡鵬生還真的無語,處處惹是生非,給部隊帶來多少麻煩。
“算了吧!”蘇喜慶淡淡的說道:“東北將近百萬日軍,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老夫人帶著血狼令,自保沒有問題。”
莊河軍部指揮部,胡誌勇麵無表情的等待著電報。梁成福安慰他:“小鬼子人再多諾大的一個縣他也無法仔細搜查。”
“我是在擔心胡鵬生和蘇喜慶!”胡誌勇扔掉粘在嘴唇上的煙頭,眉頭緊鎖說道:“日軍很狡猾,估計一時半霎不會撤兵!不行,給胡鵬生去電報:隱藏起來,沒有命令不許動!”
“是!”電報員急忙打開電台,手指頭開始敲擊起來。
清原有林麵積366萬畝,麵積約4000平方公裏。東南地勢險要,無人的林區不在少數。特戰隊、警衛營、血狼戰隊都是野戰部隊,正好在山林裏訓練野外生存。
胡鵬生接到電報,捂住肚子喊道:“走吧,林子裏當野人去!”
日軍聯隊在圍剿,彭大運還真的來了運氣。後勤部隊經過大甸子鎮,被他打死了十幾個小鬼子,奪走三車糧食和無數炮彈。
“撤!奶奶,小鬼子不會放過我們,趁早溜掉為妙!”屁股上的傷還在疼著,彭大運咧著嘴打開一瓶肉罐頭:“嘿,香!小鬼子真他麽會享受,可惜隻有幾十箱子!”
“大炮頭,糧食和炮彈怎麽處理?”於來浩望著大批物資,不知怎麽處理好。
“埋到林子裏,今後找買家換成錢!”彭大運坐在羅圈椅子上,四個手下吃力的抬起來朝山林裏跑去。
運氣不是時時都有,這股山匪沒有想到,小鬼子很快找了過來。槍聲,給胡鵬生解了圍,彭大運跑出去幾裏地,就被小鬼子從四麵八方包圍。
“日他奶奶,老子拚了!”彭大運再也顧不得屁股上的傷,跳下來指揮著手下:“把炮架起來,火藥打光把炮炸了!”
土匪拚命的時候,不會丫的罵急了不活了立馬抹脖子。還得要拚個你死我活,臨死也得顯露一下男人的本性。大炮頭的話就是聖旨,三百多土匪真的占據著山勢要地,猛烈地轟擊起來。
“通通的給給!”秋野氣紅了臉。十車糧食被搶,那不是他錯。可後勤又一次被搶,他斷定就是這股土匪幹的,全部兵力壓縮過來,把周圍幾公裏內圍得水泄不通。
非常意外,胡母在滿族人的引導下來到南雜木鎮東邊。這裏正巧處於日軍的包圍圈,她隻得聽從滿族人的懇求,藏在不太深的地窖裏。
鬼子逢人就殺,十幾個滿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小山莊的院子裏扔下胡母一個人。上邊吵吵嚷嚷在搶劫,胡母緊緊地抓住一顆手雷,萬不得已就和鬼子拚命。
銀龍,在山林裏焦急的看著。經過特戰訓練的他,埋伏的位置很好。他的目光觀看著,手槍和軍刺左右手緊握著已經沁出了汗水。
以一敵十,銀龍不會膽怯。可是,院子附近聚集著一百多個鬼子,他不敢貿然行動去自尋死路。
“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你的下去,看看地窖裏是不是隱藏有糧食!”鬼子軍曹正好走到地窖口,嗬斥著兩個人下去查看。
“嗨!”鬼子兵一哈腰,放下三八步槍下到地窖內。銀龍閉上了眼,冷汗頓時從鬢角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花姑娘的有!”鬼子兵在地窖內喊著,廝打聲隨即傳到地麵。幾個小鬼子急忙跳下去,隻聽“轟”的一聲,手雷爆炸。
槍聲在地窖內響起來,一會兒工夫隻爬出一個滿臉是血的鬼子兵。
“老夫人!”銀龍在內心裏喊著,嘴唇被憤怒咬破而沒有感覺。
彭大運,看著兩門土炮發射而興奮地狂叫著。等到日軍還擊時,他們丟下土炮伏在地上。
“跑吧,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弟兄們,咱們隻有來生再見了!”彭大運喊著、爬著,下令讓土匪四散跑開。也許是老天有眼,一個墳墓有個洞穴,掩藏在草叢裏他沒有發覺。
“噗通!”
“媽呀!”
彭大運咧嘴喊叫出聲,傷**裂讓他流出了冷汗。上去,已經不可能,彭大運握著手槍在禱告著:“觀音菩薩,弟子能逃過一劫,我出家給你念一輩子阿彌陀佛!”
鬼子上了山,拉網式搜山慘殺著彭大運的部下。誰想到,在鬼子眼皮底下的土匪大炮頭僥幸的逃掉一條命。搜山進行到第二天中午,土匪們埋藏的糧食被鬼子發覺。
潛伏的銀龍一天一夜未動,等第二天鬼子退兵後,他才爬出隱身之地,坐在地上喘著氣活動著四肢。眼看就要天黑,他必須去看看老夫人究竟如何,回去能給少爺一個交代。
地窖裏,鬼子的屍體已經被運走。胡母仰麵躺著,肚子被手雷炸開了膛。帶著微笑的胡母頭旁邊,血狼令分開、一片碎羊皮扔在地上。
銀龍撿起羊皮一看,知道這是一幅藏寶圖。他把血狼令拾起來合上,碎羊皮裝在口袋裏除了地窖。
“老夫人,我無法帶走你,你就在這裏安息吧!”銀龍一天多未進食,虛弱的用鐵鍬剜著土,把老夫人填埋在滿族人土地上。
彭大運,一天一夜水米未盡。傷口淌著血讓他奄奄一息。他不甘心,慢慢的扶著墓道站起來,洞口狹小的把他夾在了那裏。
“救我!”看到一個年輕人從附近經過,彭大運使出最後一口力氣喊道。
銀龍驚嚇一跳,一看是土匪的大炮頭,滿腔怒火終於發作:“憑什麽要救你?”
如果不是土匪搶劫,胡母也不會死在這裏。銀龍把怒氣轉移到彭大運身上,帶著戲弄看著這個大胖子。
“我——有隱藏的糧食、彈藥,還有一點金銀全部給你!”彭大運不想死,隻要活著,他還有一把槍,又能組織一些人吃香的、喝辣的。
“把地點說出來,等我尋找到這些東西,然後再來救你。”銀龍根本不會顧忌土匪頭子的死活,但是,那批糧食和彈藥正是特戰隊最緊缺的東西。
“你把我拉出去,我就把地址告訴你。”彭大運也不傻,他沒有指望銀龍把他救下山,隻要求能走出被墓洞夾住的困境。
“好!”銀龍不怕彭大運耍滑頭,猛一使力把大胖子拉了出來。練過功夫的人,胖子的體重也讓他吃驚不小:“死肥豬,足有四百多斤!”
“說吧,糧食和彈藥在哪裏?”
彭大運原來準備告訴銀龍,但他看到小青年抽出一把短刀時,知道這年輕人不會饒他的性命。他在喘著氣,暗暗把手槍推上了子彈。
土匪狡猾,銀龍的耳目不比尋常人。微小的槍機聲音讓他揮出多功能軍刺,胖子朝左一閃開了槍。
刀,刺在彭大運的左肩膀上,鮮血嘩嘩的朝外留著。
銀龍,丟棄軍刺捂住了胸口。近距離手槍發射,他根本逃不出狡詐成性土匪的辣手。兩個人同時倒地,銀龍首先陷入昏迷。
必須止住血,不然血流幹就會死去。彭大運撕扯著銀龍的衣服,希望用破布堵住冒血的傷口。天意如此,那張碎羊皮連同口袋都被彭大運拿走,鮮血竟然把羊皮上的圖案化解幹淨。
又是一夜過去,一個十五六的少女從這裏走過,發覺了奄奄一息的銀龍。少女不顧一切抱起他,朝山崖的一個小洞裏走去。
兩天時間過去,胡鵬生派出的偵查人員回報:“鬼子退兵了!”
“警衛營留下繼續訓練血狼戰隊,特戰隊全部出動,三人一組開始尋找老夫人!”胡鵬生不等蘇喜慶表態,掂起手槍套跨在脖子上朝林外走去。
鬼子圍剿,土匪死去了三百多人,逃去幾個人也遠走他鄉。附近遭殃的村民,原本人就不多,這一下幾乎都被鬼子殺害。
一直尋找到第三天夜裏,胡鵬生斷絕了念頭,開始給胡誌勇發電報回報著。
正月十五夜,莊河縣城燈籠高掛,鑼鼓喧天在進行著獅子表演。胡誌勇接到電報,稍微安心的說道:“沒有發現屍體,說明還有一線希望。銀龍既然和她在一起,給我繼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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