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兵出擊
從27日起，11軍主力沿公路兩側逐步向封土逼進，先後攻占了11個製高點，封土縣城正是越軍345師防守，一個團加一個炮營，利用蘇聯的火箭炮拚命地打擊著我攻城部隊。
常林聽了他們戰鬥的經過，心中一動說道：“我帶你們回去，說不定會有辦法對付他們的大炮！”
“好啊！”女孩子激動地拉住了常林的手，喜悅的說道：“我們正發愁不知怎麽辦。”
常林把五個女孩子叫下來，也給馬大寶交代他們要頂住壓力做好防守。11軍醫院警衛一看是五個女孩，猶豫著不肯上車。
“信不過她們？”常林笑了，五個女孩的確不是軍人，但眼下去哪裏調兵？
“我聽你的！”女孩大方的說道：“我叫桃子，當年我媽在桃園生下了我，起了個這樣的名字。常林，這裏你熟悉，快帶我們走吧。”
“上車，我以營長的身份命令你們！”常林不願再囉嗦，直接對四個警衛戰士下令。
桃子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卻被機警的阿娟搶先一步。他隻得坐到駕駛室後排，看著在狹道上飛馳的司機。她不敢相信，這麽年輕的人會是營長。
車燈影影綽綽照亮著前方，經常在這條道上行走的常林，很自然的快速向前飛駛。不到一百裏的路程，在夜間他隻用了兩個小時就趕到了封土城外。
31師91團副團長廖錫龍迎接著常林，低沉的說道：“一個小縣城竟然讓我們的主力受阻，滿山坡全是敵人，一波一波跟潮漲一樣往上衝。進攻終於被壓製下去，可縣城裏的地下工事太堅固，讓我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何副軍長親自來指揮，準備天亮各路突進去，和敵人展開巷戰！”
“帶我去見何副軍長！”眼看就要天亮，萬一軍部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道有多少戰士要埋骨他鄉。
“小常，何副軍長脾氣暴躁，你可要悠著點。”廖錫龍擔心年輕人是個愣頭青，觸犯了上司恐怕會招來橫禍。
“放心，我是來給他送攻縣城的良策。”常林詭異的一笑，滿不在乎的說著。
“出去！”常林一腳剛踏進指揮部，正在地圖跟前的副軍長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如果我有辦法攻破縣城，而且比你的主意高明，你會讓我出去嗎？”常林帶著傲氣，不客氣的頂撞著這位軍級高官。
“口氣不小，你是哪個部隊的？”何副軍長顯然一愣，年輕人這樣膽大，一般的軍官沒有這膽量。
“我原來的部隊是坦克一營，自從勝任了營長，我也不知道屬於那支部隊。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直接去問楊得誌司令。”常林說的是實話，他現在是有官職而無兵。
“哦？”何副軍長詫異的看著年輕人，他的回答太離奇了，不知道是那支部隊，莫非是個渾人？
常林沒有等他再追問，直接走到地圖跟前，拿起指揮棒就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指揮部的參謀們和幾個師的師長都圍過來，鴉雀無聲的聽著。
“上茶！”何副軍長沒有表態，而是對警衛命令著。提心吊膽的廖錫龍鬆了口氣，常林的計劃打動了所有軍官。
“來我們軍，我提拔你當團長！”等茶水端上來，何副軍長終於開口。
“哈哈哈哈，我升任營長也才三四天，這麽快就要高升？”常林笑噴了，都說火箭快，他提升的速度也不慢。
“你有指揮的天才，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難怪楊司令會看得起你！”何副軍長開始給常林帶著高帽子，希望能幹的年輕人能為他所用。
“首長，先把眼前的這一仗打完行不？”常林不敢正麵回答，隻得迂回轉移話題。
“火焰噴射器、炸藥都有，可敵人射擊無死角，會把咱們的士兵先燒成黑炭！”何副軍長猶豫著，他正在緊急的思考著，無有良策應對某些難題。
“交給我一個營，拿不下來你槍斃我，損失太大你也槍斃我！”常林牙一咬，準備赤膊上陣。
“一個營？好，我交給你一個營！”按照何副軍長的計劃，損失一個營恐怕都不止。年輕人竟敢用一個營攻打縣城，這讓他爽快的吐口。
“首長，把這次的艱巨任務交給我們團！”廖錫龍急忙上前，越過自己的師長直接請求著。
“嗬，這次任務十分凶險，恐怕一個營很難活著回來幾個。”何副軍長看著廖錫龍，想聽他下邊怎樣回答。
“首長，讓我們上吧。不管那支部隊上去都會有損失，而我的團老戰士多，執行起命令比較容易。”廖錫龍也是錚錚鐵骨，對大仗惡仗絲毫不懼！
“好！”何副軍長擺手讓大家坐下，帶著微笑說道：“來，咱們把計劃再分析一下。”
152榴彈連首先開火，隨著炮火的延伸，一個個身背火焰噴射器、炸藥的戰士在彈坑中靈活的前進。指揮部的軍官們緊張的觀察著，唯恐自己的炮彈打傷戰士。
第一個衝在前邊的是常林，他看著落彈之地，爆炸的一瞬間就已經跳進了深坑中。越軍做夢都沒有想到，榴彈炮正在發射的時候，敢有人隨著炮彈前進！
“好！”何副軍長看到兩個工事被爆炸後，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
“孤膽英雄，名副其實！”參謀長已經和西線指揮部聯係過，了解了常林的情況。他對年輕人不莽撞但卻帶頭向前的勇氣佩服不已。
已經衝到城內的常林，打開了一條安全通道。何副軍長下令部隊急速增援，去固守奪取的地方。炮兵推著大炮前進，壓低炮口開始炮擊堅固的房子。
“嗬，終於拿下了！”戰鬥雖然沒有結束，但將軍們已經知道攻堅戰完成了一多半。清除殘餘的敵軍需要時間，今天完全占領封土縣是一定的。
“通知前邊的部隊，把常林給我帶回來！”何副軍長大聲喊著，他可不想讓常林再幹下去，一定要讓年輕人安全回來！
“報告，常營長繳獲了一輛汽車，他在朝上邊裝載著生活用品。”接電話的參謀很快直起身，把情況匯報一遍。
“嘿，這小子！”何副軍長大笑不止，方才是一員猛將，現在變成土匪了。
廖錫龍佩服常林的膽略，更佩服他身邊的五個女孩子。她們拿著狙擊步槍，左右保護著交替向前。隻要敵人一露頭，子彈就會準確地射進對方的頭顱。
一個營戰士其實是跟在常林身後進去，攻城的時候沒有受到一點損失，當進入到城內飛散行動，傷亡明顯增多。他明白，自己的部下還沒有真正達到常林那種高度，受到打擊很正常。
當局麵控製住的時候，廖錫龍差一點和常林幹上一架。嚴格執行軍紀的副團長，認為搶奪城內的物資是一種犯罪！帶著不肖的年輕人撇撇嘴說道：“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是對國內戰爭所製定，這裏是敵對國，留下物資就是助敵！”
“不行，沒有命令你不能這樣幹！”廖錫龍堅決不讓，可把常林氣壞了。
“我們不是軍人，出了事與你無關！”阿娟橫勁上來了，把槍口對準廖錫龍：“離開這裏，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91團的戰士一看首長被槍口指著，一下子朝這裏包圍過來。五個女孩子背靠背盯著拿槍的戰士，隻要他們敢動一下，瞬間就會把子彈發射出去。
常林卻不管不顧，一個人忙的不亦樂乎。他裝好汽車對五個女孩喊道：“上車，咱們回家！”
五個女孩坐在後邊三個，阿紅和阿娟鑽進了駕駛室。常林猛的一加油門，路上的戰士急忙閃開。91團副團長廖錫龍氣得直跺腳：“土匪，簡直是土匪！”
“副團長，開槍吧？”一個戰士看著飛奔的汽車，愣頭愣腦的問道。
“放屁，他是攻打下這座縣城的功臣！”廖錫龍也氣笑了，揮手對戰士們說道：“清理殘敵，這次咱們立功了！”
滿載著物資的汽車直奔城外，去到他們停車的地方，常林卻傻了眼。會開車的隻有他一個，自己的汽車怎麽辦？
“我送你！”小桃及時的出現在常林麵前，笑眯眯的說道：“我會開車，像這樣的兩噸半很好開。”
“可——你是醫生，我把你拐走了會受到處分。”常林說者無意，可小桃卻臉紅的真像桃花開放一樣。常林用詞不當，說出的拐走了，讓女孩子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我幫你把汽車送過去，你再把我送回來。”小桃堅持著，不等常林表態就朝汽車走過去。
“誰也別想走！”何副軍長帶著警衛過來，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哇，剛才是土匪搶了物資，現在卻來搶我們師的美女來了！”
“首長。”常林知道完了，這些東西太重要，在戰時根本用錢買不到。生活必須的用品，他真舍不得放下。
“不錯。”何副軍長在打量著五個女孩，城內發生的事兒他聽說了，常林反駁的理由讓他在沉思。聽說年輕人不和他告別就要走，急忙帶著警衛追來過來。
“你很需要這些物資是嗎？好，我用繳獲的汽車再給你一車！”何副軍長看著常林說道：“了不起呀，她們是你訓練的吧？”
“報告首長，不是！”常林急忙把阿佳和他的關係說了出來，也把五個女孩子的情況匯報一遍。
“你的功勞我已經上報，這兩車物資是我賞給五位女士。她們英勇和機智我都看在眼裏，難怪你能在孟雷鎮做出轟轟烈烈的事情！”
何副軍長大聲誇讚著，指著自己的兩個警衛說道：“讓他們去給你送貨，年輕人，回國後一定要去我的部隊！”
“哈哈哈哈。”常林又得到一車物資，開心地說道：“我恐怕做不了主，你去找楊司令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