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過不去的坎
梅若蘭幾次拿起電話，都在劇烈的思想鬥爭中放下。她要在精神的折磨下打敗常林，要把他名下的一切財產都收入囊中。如果用兵，就算自己幹掉了可恨的男子，恐怕老街的商業會被國家所得。
初為人妻的女人，有一種迷了路似的感覺。那種**感受挺微妙的，既甜蜜又青澀。梅若蘭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忘不掉一個星期裏的肉體感受，心理產生一種如饑似渴的情愫。
“我偏不讓你得逞，我要羞辱你，要給你戴上一千頂、一萬頂綠帽子！”梅若蘭的報複心理像火團一樣點燃，她不顧一切的喊道：“副官！”
“到！”345師副官開門走進來，筆直地站著等待上司的吩咐。
“跟我來。”梅若蘭把副官領進自己的臥室，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把衣服脫掉，全部脫光！”
“啊！”副官嚇壞了，自己的上司瘋了嗎？才結婚這麽短時間，就開始紅杏出牆？
副官已經四十多歲，是跟著梅若蘭母親在商場滾打十多年的老人。小姐如此對他，讓他有一種既渴望、又難過的感受。他不敢不聽話，淌著汗水把衣服脫的幹幹淨淨。
梅若蘭看著對方的光體，此時此刻心中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小蟲子一樣的“弟弟”精神不振的耷拉著，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魄。
“讓它抬起來！”梅若蘭幾乎發狂，這樣做的後果是自掘墳墓，可她為了複仇已經顧不得一切。
“小，小，小姐，它不聽我的指揮。”副官已經嚇得麵無血色，雙腿在不停地顫抖，黃·色的騷·液已經開始朝下滴著。
“廢物，穿上你的衣服給我爬出去！”梅若蘭咬牙切齒的喊著，飛起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部。
“噗！”屁滾尿流的副官一下子失去自製力，頓時讓幹淨的閨房變得臭不可聞。被怒火燃燒而失去理智的女軍官，拔出手槍頂上子彈，瞄準對方的胸口連開三槍。
槍聲驚動了門外的警衛，幾個人衝進來，看到副官赤身倒在血泊裏。梅若蘭厲聲喝道：“把他拖出去喂狗！”
“是！”哨兵都以為是副官冒犯了長官，用床單裹住把副官的屍體抬了出去。兩個勤快的警衛拿過來拖把，開始清理著房間裏的汙水和血水。
漸漸平靜下來的梅若蘭，在此時回想起了常林，她眼前閃現著一個星期來歡樂的種種幕幕，沮喪的癱坐在椅子上：“殺了他能換回我的快樂？心如針紮、身如刀砍的活一輩子，這是我希望複仇的結果？”
梅若蘭後悔了，人活著的目的是物質和精神，她有足夠幸福生活的錢財，也有新婚不久的丈夫，為了報仇，竟然拿命來賭。自己能得逞嗎？
從賓館裏走出來，不知不覺走到了小洋樓跟前。她突然醒悟，看著門口的女子發起呆來。這裏住著他的仇人，也是讓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的地方。
“回來了？”常林在沙發上看著姍姍而來的女人，微笑著喊道：“鍾美、鍾麗，給你幹媽倒上一杯咖啡。”
“是，幹媽請慢用。”鍾美端過來咖啡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恭敬地開口。
“你想報複我是嗎？想錯了！隻要你和任何男人有苟且之事，這輩子你別想讓我碰你！你已經成了瘋子，把跟隨你母親多年的部下殺死！”
常林聲色嚴厲的教訓著梅若蘭，煩躁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媽是怎樣死的，難道你也要走她的老路？”
梅若蘭身子顫抖，端著的咖啡差一點倒在地板上：“你——從那裏得來的消息？”
“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得不調查你的一切。你父親是真傻了？你見過一個傻子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偷男人，用炸藥把鬼混的兩個人殺害？”常林的話像一記重錘，一下子敲在她的心窩裏。
“媽媽被爸爸殺害，我是不是該恨他？”梅若蘭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和父親財產被劫、讓親人變得失去思維相比較，她更應該恨誰？
“你心裏有一道難以越過的坎，醒醒吧，為一點不值得的小恩怨，把自己的一生搭進去，你的前途、你理想就隻有這些？真要把自己變成人盡可夫的樣子才滿足？”
“你——監視我？”梅若蘭恐懼的嘶喊著，她被常林能知道一切嚇呆了。
“哈哈哈哈，槍聲已經讓所有人聽到，抬出去的屍體說明了什麽？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常林譏諷的言語尖銳的說著，不肖的看著失神的女人：“去看看你的那些女兵，看看她們的生活是多麽的美妙！哼！”
梅若蘭越來越享受這種家庭生活，無論常林多麽嚴厲，但從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尤其是晚上，他會兢兢業業負起老公的責任，讓你在狂風暴雨中理解疼和快樂並存的道理。
她再也不願到賓館中去，賴在老公身邊，故意犯些錯誤讓他責罵，也會像一個妻子一樣做一點家務活。她變了，在無形中把仇恨忘掉，滿腦子都是幸福美好的蜜月期。
老街，原本是一個獨立師在駐防，生活困難、經費緊缺，如果不是他們悄悄的允許常林的人和對岸搞貿易抽點服務費，恐怕一日三餐都難以維持。
負責著老街生意大權的桃子，在宴請獨立師師長的時候給他提出一個建議：“黎師長，原來老街屬於第二軍管轄吧？現在沒了軍部，邊防駐軍成了無娘的孩子。你應該建議重組第二軍，讓梅若蘭小丫頭做軍長。”
“她？”黎師長帶著鄙視的語氣哼了一句。
“嘻嘻，她有錢，能讓你的兵吃得飽、穿得好。獨立師去種地自種自給，你不累你的兵可太累了。有她做軍長，你也能朝上升一級，掛個副軍長沒問題。”
桃子旁敲側擊點撥著，傲慢的獨立師師長動心了。自己能從師長升任到副軍長，還不用拿出一個子兒。小丫頭想做軍長，我就狠狠地宰她一下！
一天三要物資的電話，可把河內的當權派給逼瘋了。誰都知道，銀行被劫案到現在還是個無頭案，國內的經濟需要回複，北部的工業需要重建，這些都需要資金，可錢從哪裏來？
“345師日子過得讓兄弟們眼紅，這件事不處理好，恐怕引起動亂。我建議從組第二軍，幹脆把有錢的梅若蘭小姐扶上軍座的位置。”黎師長大公無私的建議，讓河內高層認為很妥當。
越國的軍紀很嚴，但師長以上官員，說話能在政府起到很大反響。每一個政權都怕軍人鬧事兒，尤其是邊防部隊。345師組建後，沒有人不眼紅他們的待遇、裝備和生活。
正在新婚蜜月的梅若蘭，突然接到組建第二軍隊命令。她正在發呆，看到常林微笑不止的樣子明白了。他的話已經兌現，真的讓她進一步高升！
“讓成衣廠給獨立師加工一批新軍裝，給他們的營房改造一下，每個月生活費增加五十萬越幣。”常林再給新上任的長官交代著，好像他就是一個稱職的參謀長。
“我沒錢！”第一次耍女子的嬌氣，梅若蘭很狹義。她不是沒錢，是想讓老公出點血。心中的那道坎還沒有真正過去，這也是一種試探。
“晚上要我出力，白天要我出錢，好吧，我認了！”多一個師一年的負擔可不小，每個人每月增加五十萬越幣的生活費，一個師一年的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
常林答應他拿出這筆錢，並且給他出了一個更好的注意：“既然是一個軍，幹脆再組建一個建設師團。把年老的士兵抽下來，部隊重新招兵補滿員。”
“你花的錢還嫌少？”梅若蘭吃了一驚，養活一個師，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建設師可以用商業經營的方式自己解決經費問題，這樣做既能解決邊境貿易運輸問題，又能把交通幹道從新整修一下。你可以把計劃交給你的上司，讓他們去拿主意。”
常林示意鍾美拿過一份計劃書，微笑著遞到梅若蘭手中。她接過去一看，正是建設師團組建的規格和方案。梅若蘭經常自認才學非凡，這一瞬間她承認常林比她優秀得多。
老街地麵有很多荒蕪的肥沃土地，從獨立師裏清除的大齡男子，和當地的寡婦青年女子組成了家庭。他們負責種植稻穀、蔬菜，養殖牛羊等，不僅解決了退役後的生活問題，也有了一個溫暖的家。
真正的建設運輸團清一色的女子，配上一個營的男士兵負責道路整修、商業運作。上邊不用花一分錢，就把邊防駐軍的事情搞定。
“軍長大人”終於走馬上任，常府的小洋樓恢複了清靜。高義山來電告訴常林：“河口的商業基礎已經全部完工，何日開工請指示。”
“我得去一趟。”常林不是不相信高義山、馬大寶等一幫弟兄，投資一千萬美金的記住建設，他必須去看看都有哪些項目。利用楊小勇控製的建設師團，拉回來的黃金和美鈔一定要趁機運過去！
國內已經在搞經濟改革，美鈔的缺口很大。他這一批美鈔和黃金，將會給河口的經濟帶來騰飛。在洪河邊的農場裏，十幾輛汽車整裝待發。常林看了一眼多日不見的女子特工隊成員，抿不住嘴的笑了起來。
“出發，和我一起去看一看河口的新家！”
“報告，東南亞傳來消息，梅若蘭的父親洪老大出事兒。”
“啊！”常林剛把車隊渡過紅河，身背步話機的鍾麗就過來傳達了一個不妙的消息。洪老大這一死，會不會讓梅若蘭認為是自己幹的？
“阿娟，你帶領女子特工隊負責這批黃金和美鈔的安全防衛，一刻都不準離開，等我去到河口再說！”常林這時候不可能再把東西運回去，自己必須回到老街，以防失去理智的梅若蘭做出蠢事兒。
“是，車隊繼續前進！”阿娟接過指揮權，和迎接她們的高義山一起，開著汽車朝河口市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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