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越軍整建
奧巴圖羅夫是蘇聯派往越國的最高指揮官，這位蘇軍總參謀長其實已經被任命為大將軍，能熟練駕駛坦克，裝甲車等各種作戰車輛，熟悉各軍兵種戰術常識。在蘇軍將帥中被譽為“活的百科全書”。
他的到來，讓常林感到莫名其妙。當他見到這位五十多歲的軍人時，不得不折服他的威嚴和氣勢。大將軍，相當於中國的元帥級人物，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官。
“你好將軍，我是梅若蘭的丈夫，老街的商人。”常林的心在狂跳，但表麵上鎮定自如。
“您好！”奧巴圖羅夫也懂得中文，雖然有些生硬，發音還是很正規的普通話。
“大將軍能來來到我這小小的府上，鄙人深感榮幸！”常林客氣的讓大家坐下，聳聳肩膀說道：“說吧，需要我效勞的地方，不用客氣。”
“聽說你在和對方做生意？”奧巴圖羅夫頻頻點頭，他對常林這樣處驚不亂的做派大為讚賞。
“將軍閣下，邊防軍生活太艱苦，邊防的民眾也需要物資和生存。我做生意是通過政府和師部的同意，這，不會是賣國行為吧?”
常林狡黠的把自己的動機說了出來，不否認自己的商業和中國方麵有接觸。他迷茫的在思索：“一個高級顧問詢問此事，這說明了什麽？”
“很好，很好。”奧巴圖羅夫讚許的看著常林：“如果都像你這樣，敝國的軍隊整建就不會缺乏資金。”
“哦？”常林驚訝的看著這位精明的軍事顧問：“都像我這樣？你希望我這樣做下去？”
“當然，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奧巴圖羅夫肯定的回答。
“將軍，老街省的省長大人、邊防軍的軍長、師長都在這裏。他們都清楚，我不僅沒有從生意上賺取到一點利潤，而且還搭上了所有物資。實話說吧，我已經不堪負重了！”
常林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已經不會這樣再幹下去。他幽幽的說道：“生意，應該是共贏。我現在不僅是殺雞取卵，而且是飲鴆止渴。”
奧巴圖羅夫點點頭，表示理解常林的感慨和不滿：“是啊，你的生意不會賺錢，這一點我明白。你把製藥廠賣掉，說明你要把這裏的生意轉移到別處。”
“不，我不會在別的地方做生意，是在等待，等待戰爭結束，從新開始貿易。”常林微笑著解釋，表示不會從老街撤離。
“戰爭結束？”奧巴圖羅夫微微一愣。
“難道戰爭還要繼續下去？以我的判斷，這是一場沒有勝者和失敗的戰爭。打下去，隻會讓我們國家經濟崩潰、貴國付出昂貴的援助、中國把幾十年生產的炮彈發射到我們的國土而得到珍貴的實戰訓練！”
常林發表者自己的看法，不管身邊的人有多吃驚，一口氣把當前形勢做了詳細的分析。奧巴圖羅夫詫異的看著這位娓娓而談的年輕人，很感意外的露出吃驚的神色。
布爾加科夫少將忍不住開口問道：“林，你以為戰爭會很快結束？”
“很快？決策在政府和奧巴圖羅夫手裏，難道你不清楚？”常林詭異的笑著，不停搖晃的頭顱說明了一切。
奧巴圖羅夫驚歎的望著常林：“你是一位難得的政治家，具有高瞻遠矚的目光。”
“將軍過獎了！”常林謙虛的抱起雙手。
中國正在調整國策，開放的腳步已經邁出去。奧巴圖羅夫卻非常頭疼，越國軍隊要從新整編加強戰鬥力，大批的武器、器材都需要更換。沒有經濟力量的國家，全靠蘇聯援助而生存。
每年十幾億美元白白的浪費在這裏，軍事顧問團隻能打掉門牙往肚裏咽。他們也在考慮戰後經濟重建，希望這位能力很強的年輕人繼續投資下去。
常林聽著奧巴圖羅夫、省長等各位的話，難為情的說道：“做生意的目的是取得利益。我可不想把資金投進去，又讓戰爭把一切基礎建設毀之一旦！”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老街不會有大規模的還擊行動！”奧巴圖羅夫胸有成竹的做著回答。
“是，這一點我也清楚！”常林不等奧巴圖羅夫說完，接過話題說道：“這裏沒有爭議的邊境糾紛，一旦襲擊河口，就是侵略，這會給中國政府授以把柄。
可是，生意的目的是生產和銷售，我的產品朝那裏買？生產原料從哪裏來？就拿我的成衣廠來說吧，高檔的旗袍、夾克、雪紡衫襯衫、衛衣、小西裝、運動衫、T恤、牛仔褲、休閑褲、運動褲、西褲、打底褲、裙子在本國能賣出去多少？
當然，出口東南亞和歐洲也是一條不錯的選擇。可當前出口稅、運輸費用的代價需要多少，我把衣服銷售出去還有利益嗎？
目前，我隻能做糧食、生活用品等小打小鬧的生意，目的是為了我的員工能生存。最重要的趁此機會培養自己人的人才，等待戰爭真正結束，才是我大展身手的時機！”
常林沒有絲毫隱瞞，把自己的發展目標說了出來。奧巴圖羅夫黯然歎息：“你現在不準備投資？即使有好的項目也不會把你的十億美金投進去？”
“將軍，我懷疑你是來算計我的！”常林詼諧笑著，和奧巴圖羅夫開了個玩笑。
“我不否認，正是為了你的那筆錢。”奧巴圖羅夫爽快的承認。
戰爭，會給貪婪的商人提供無數博取的機會，這是一種賭博。有眼光的商人都會把資金拿出來發一筆戰爭財。奧巴圖羅夫相信常林也會這樣。
“我不僅不投資，而且要壓縮現有的生意！”常林不等奧巴圖羅夫說出來，開口便讓這群人失望：“成衣廠會以研發新產品為主，隻留下五十多人。藥材收購還要繼續，其它行業隻留下生活物資、糧食等正常貿易。”
“哦？你的員工是簽了十年合同，難道你要把他們辭退？”老街的省長嚇了一跳，一旦常林的生意停下來，將會有兩千多人失去工作的機會！
“當然不會辭退！”常林狡黠的笑道：“我會讓她們轉入到土地開發種植、養殖和采藥等行業。利潤雖然少了點，但也不會讓我賠錢。”
“你很狡猾！”奧巴圖羅夫明白了，常林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是一種穩妥、保守的商業策略。
酒宴很豐富，政府官員、老毛子等人卻食之無味。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在宴席結束後很快離開。梅若蘭送走了這些高官，對身邊的丈夫問道：“你真的要這樣做？”
“是的！”常林肯定的回答。他已經把最優秀的技術人才送到河口，不能在老街繼續給越國的部隊提供戰爭經費。
“沙巴的工廠複建你真的不眼紅？”梅若蘭不明白，柑塘市是越國西北部重要的經濟區，一個亞洲最大的磷礦就在柑塘，加上被焚毀的機械製造工業和紡織工業重新建立，今後的利益是巨大的！
“你想錯了！”常林嚴肅的盯著梅若蘭：“即使恢複生產，產品賣給誰？隻要戰爭不徹底結束，投資這些會讓我血本無歸！”
“你可以投資紡織業。”梅若蘭提醒常林：“無論戰爭打到什麽時候，吃飯穿衣總是需要的。”
梅若蘭的話，讓常林噴然大笑：“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是一個人就得吃飯穿衣。可你不能用老舊的眼光去看待新時期的問題。目前世界是冷戰時期，進口布料要比建廠更劃算！”
常林已經把阿娟挑選的一百多女子放到老街一東的大山裏，這群女人身背簍子，背著弩弓、攜帶著手槍出發。她們的目的是偵察，要弄明白越軍在邊防的部署。
這種以采藥掩護的山林訓練，主要是為今後的商業訓練出一批防守力量。當然，山林裏貴重的藥材也會弄回來，減輕常林的經濟壓力。
不該梅若蘭知道的事情，常林是不會讓她知道。這女人太危險，貪戀權力的人，絕不會和他一條心。他要用強悍的女人做後盾，實現自己難以達到的目的！
“邊防第二軍整編計劃引起了蘇聯顧問團的興趣，他們參觀了我的部隊，欣賞這種做法。”梅若蘭怎會知道，站在身邊的男人和她是同床異夢。
常林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麽。他的計謀梅若蘭豈能知道，這正是一種消耗越國經濟的戰略部署。第二軍令人眼紅的裝備、生活條件和薪水待遇，會讓其它部隊眼紅。隻要越軍實行整軍計劃，幾十萬軍力的國家，將會消耗大量的資金！
“好戰窮兵未有不亡！打吧，最好把所有財力浪費在兩國衝突上！部隊整編？哼，沒有強大的經濟支撐，我看你那什麽去在今後保持！”
常林很得意，內心早已經笑開了花。蘇軍的顧問團看到了軍事改革的成就，可他們會在今後付出更多的援助。等你醒悟過來時，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原來你是這樣的計謀！”在樓頂上，楊小勇聽完了常林得意的傑作，忍不住對這種高超的謀劃所震撼。
“一個富豪子弟讓他變成一個窮光蛋，他會接受不了這種現實而做出令人不可思議的舉動。停止對邊防軍任何物資供應，讓他們回想一下享受過的生活！”
常林微微地笑著，沒有他的蔬菜、肉類、麵粉、大米的供應，第二軍就會讓高興地顧問團頭疼。他們不得不拿出錢財來保持現狀，三萬人的消耗才是一個開始！
“你辦娛樂場的目的我也明白了！”楊小勇不得不佩服常林，當初，越軍可以和任何女職工有交往。而現在卻不同了，你想解決生理問題，就得拿出錢到娛樂場去消費。
薪水很低的越軍，再也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到娛樂場去會會女人做一番發泄，將要付出上二十萬越盾。當官的開始克扣糧餉，當兵的也開始胡作非為去想辦法撈取錢財。
“亂，是一定的！”常林抿不住嘴的在笑，有梅若蘭做後台，沒人敢打他的注意。
“我已經電告馬大寶，讓他們在大橋上擺上香煙等東西，用這些去換取越軍的武器。可是，這會給梅若蘭帶來麻煩！”楊小勇在警告著常林，梅若蘭的部隊這樣做，會不會讓越軍告辭撤掉她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