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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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老頭老太圍著張鵬一陣忙活,問東問西,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然後下了結論:問題不大,特效藥還是起作用的,不會留下後遺症,靜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
張鵬陪著笑臉給大家挨個道了謝,又得了個‘懂禮貌的好孩子’榮譽稱號,才從辦公室‘解放’出來。張鵬擦擦腦門上的汗,對跟出來的蘇麗莉說:“這幫人真能折騰,再待下去,非得把他們家的閨女嫁給我不行!”
“別臭美了,人家還不是看在阿姨的麵子上,才參加會診的,要不憑你個小排叉子能請得動這麽多專家。”蘇麗莉臉上一副你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地樣子,憤憤地說。
“這個機會我可不想要,留給別人吧!”張鵬是絕對不想經受二次洗禮了,“誒,莉莉姐快開飯了吧,我中午飯還沒吃呢,餓的肚皮貼到脊梁骨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給你!”蘇麗莉從兜裏掏出兩塊巧克力遞給張鵬。
“巧克力!這可是好東西,你從哪弄來的?”張鵬驚奇地問,巧克力在那時可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好東西。
“我們醫院的鄭醫生給的!”蘇麗莉笑著說。
“是不是那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啊?”張鵬接過巧克力問道,“聽說也是大學畢業的,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別胡說,哪跟哪的事啊!”蘇麗莉不高興地說。
“切,什麽也瞞不過我這雙偵察兵的眼睛,這好東西他怎麽不給我,給你啊?”張鵬擺著一副欠扁的樣子說。
“你···你,我和他隻是同誌間的關係,你不吃拉倒,我拿起喂狗!”蘇麗莉伸手搶過張鵬手中的巧克力,漲紅著臉氣呼呼地說。
“莉莉姐,你別價啊,狗中午吃飯了,它不餓,你還是喂了我吧!”張鵬見蘇麗莉生氣了,馬上換成可憐兮兮的樣子,拉著蘇麗莉的手哀求著說。
“噗嗤”蘇麗莉被逗笑了,“你還不如狗懂事,它見我還搖搖尾巴,你喂了這麽長時間,還氣我!”
“那我可咬了!”張鵬抓住蘇麗莉拿著巧克力的手,就往嘴裏放,蘇麗莉被張鵬鬧的哭笑不得,抽回自己的手,無可奈何的說:“那···還是喂了你吧!”說完把剝開的巧克力塞到張鵬嘴裏。
兩個人說說鬧鬧的走遠了,燕秀芳和院長收回目光,“小蘇,看樣子對張鵬很有意思啊!”院長笑嗬嗬地說。
“張鵬這孩子對男女感情方麵的事情比較遲鈍,我現在也弄不清狀況。”燕秀芳說道。
“小蘇各方麵都很優秀,人長得也標致,兩個人在一起我看很般配,英雄美女,羨慕死人啊!”院長很看好他們這一對。
“小蘇是不錯,體貼細致,脾氣也好,我隻怕張鵬這個傻小子一直把她當姐姐呢。”燕秀芳苦笑著說。
“你得找個恰當的時機提示一下,別耽誤了人家小蘇,我們這的好小夥兒也不少,都排著隊等著呢,讓張鵬加油啊!”院長半真半假地說道。
“嗨,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不給他們操這個閑心了!”燕秀芳擺擺手說。
晚飯後,燕秀芳閑下來,娘倆總算可以坐下來說說家常。“張鵬你怪爸爸媽媽嗎?”燕秀芳問。
“媽,你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我為什麽要怪你們?”張鵬看著媽媽不解地反問。
“你還不懂事我們就把你送到了鄉下,長大回到我們身邊,又把你送到部隊裏學習,也沒時間照顧你,然後又在兵團受了幾年苦,參軍以後就趕上戰爭,兩年多了出生入死,我們卻沒為你做過什麽,難道你一點也不···”
燕秀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鵬打斷了,“媽媽,怎麽會呢,姥姥姥爺給了我無微不至地照顧,在學兵隊是我過得最快樂的日子!兵團那點苦和您們的經曆算得了什麽,再說男子漢不吃點苦哪能長大啊!參軍是我的夢想,爸爸不是常說嗎,一個軍人沒有上過戰場永遠稱不上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嗎?”張鵬認真地和媽媽說道。
“你真長大了,孩子!有時間你該回去看看了,姥姥姥爺歲數都大了,總是來信打聽你,我沒敢告訴他們你在前線,你爸今年春節喝多了,和你李叔叔兩個人談起你們倆個小的,倆老頭一個勁兒的掉淚···”燕秀芳傷感地說。
“嗬嗬,這個是個新聞,等我再見了李葉得跟她說說!”張鵬見媽媽哀傷的模樣急忙轉移話題。
“你和李葉還有聯係?”燕秀芳果然中計,問道。
“是啊,她前幾天還來看過我!”張鵬說。
“那丫頭怎麽樣啊?”燕秀芳關心地問。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她知道我執行任務,被越軍圍困在那邊,幾天都沒下機,直到得知我們回國,當時我是生死不知,把小葉子急壞了,想來看我,可工作又離不開,人憔悴的厲害!”這回張鵬變得傷感了。
“那你不知道小蘇也在這裏?”燕秀芳問道。
“我上哪知道去啊?等我醒過來才知道的。”張鵬說。
“人家小蘇在搶救你的時候,也是幾天沒有休息!以後又衣不解帶的照顧你!”燕秀芳說道。
“我知道,她對我也很照顧,我們一起在冰天雪地裏生活了三年,在兵團也算是患難之交,相互扶持著度過的那段艱難歲月!”張鵬看著滿天的星鬥說。
“那你對她沒有感覺嗎?”燕秀芳問道。
“有,我知道她的想法,但我一直把她當作一位知心的大姐姐!”張鵬扭頭看著媽媽說。
“那李葉呢?”燕秀芳又問。
“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很依賴我,我把她當小妹妹照顧的,後來我···”張鵬不知道怎麽說了。
“嗨,鵬鵬啊,感情問題一定要處理好,不要腳踏兩隻船,那樣對她們都是傷害,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燕秀芳教導兒子說。
“我在醫院住了些日子了,突然想明白了,媽媽你覺得我這個每天行走在死亡邊緣的人現在有資格談愛情嗎?”張鵬憂傷地問媽媽。
“傻話,我和你父親不都是從戰爭中走到一起的嗎,打仗難道還不成家立業了?”燕秀芳開導兒子說。
“媽媽,我的想法和你們不一樣,如果我犧牲了,她們過一段時間也許就把忘記了,可如果我受傷了,殘廢了,她們可能就要照顧我一輩子,我屋裏的李老兵說的好:她們沒有義務陪著個殘廢浪費青春,失去自己美好的生活!”張鵬回答道。
“孩子,你真的這麽想?”燕秀芳問道,張鵬的話不無道理。
“嗯!”張鵬點點頭,“我會和她們保持距離的,否則將來對她們的傷害會更深!”張鵬下定決心說。
“孩子,你長大了!但你要相信,不論發生什麽情況,媽媽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燕秀芳充滿慈愛地摸著張鵬的腦袋堅定地說。
“媽,我知道···”張鵬低頭說道,夜裏,燕秀芳沒有看到張鵬的眼淚悄悄滴落,幹燥的土地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