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死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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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敵人飛蛾撲火般的從草叢中衝出,與搜索部隊發生了激烈交火,想衝出包圍,可是很快被處於警戒狀態的我軍警衛部隊圍殲。張鵬在七八具越軍特工屍體前挨個仔細辨認,裏邊還是沒有阮成勇的蹤影,難道他從自己眼皮底下溜了,又一次逃之夭夭!張鵬在現場沿著越軍特工潛伏的地方轉了幾個圈,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張連長,阮成勇肯定已經偷偷趁亂溜了,他一隻小蝦米也掀不起風浪來!”警衛部隊的一個軍官提著槍走過來說道。
“見不到阮成勇的屍體,我心裏不踏實!”張鵬眉頭緊鎖地說。
“放心吧,我們在山頂上設立了觀察哨,這裏也過了篩子,就是有隻螞蟻從這裏過,也得給我們打個立正!”警衛部隊的軍官風趣地說。
張鵬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笑笑說:“就怕越軍特工根本就沒離開,在咱們鼻子底下藏著呢!”
“不可能,這裏每個旮旯都被戰士們翻遍了,他還能鑽到地底下去!”那個軍官撇撇嘴走了。
張鵬回到公路上,偵察大隊的機動分隊已經集合完畢,準備撤回,“張連長,這次能殲滅越軍特工你該記頭功啊!”溫炎清拍著張鵬的肩膀說,“敵人已經被消滅了,大隊命令你們和我一起撤回!”
“副隊,我還是覺得阮成勇仍然潛伏在這裏,剛才被消滅的敵人不過是他拋出的棄子!”張鵬沒有動,麵帶憂色看著公路對麵說。
“我認為連長說的對,阮成勇性情堅忍,不會輕易放棄任務的,他犧牲掉了這麽多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肯定會做最後一搏的!”李飛越在一邊插嘴說。
“隊副,不如這樣,我們也給阮成勇來個‘將計就計’,你帶人先撤,這裏隻留下警戒部隊,我們混在其中,等‘大魚’上鉤!”張鵬說道。
“哦,你們都認為阮成勇沒有放棄刺殺!”溫炎清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那我跟大隊長請示請示,配合你們一下,做個假象,給敵人搞個‘外鬆內緊’!”
“不愧是我們二連的老連長,辦事就是有水平,抓住阮成勇我們給您請功!”張鵬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老連長不向著咱們向著誰!”李飛越也趕緊幫腔說。
“李排長,過去挺老實穩重的人,怎麽跟張鵬混了幾天就讓他帶的油嘴滑舌的了!”溫炎清笑眯眯地捶了李飛越一拳說。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啊!”李飛越臉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說。
“嗬嗬,好啦,我不跟你們閑扯了,我去請示下!”溫炎清美滋滋地到一邊跟大隊長通話去了。
事情很快定下來了,溫炎清帶著機動分隊很快撤走了,警衛部隊除了山頂的觀察哨和公路上往返巡邏的巡邏隊。張鵬他們幾個人換下迷彩服混在守橋的守備隊裏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了下來。
在橋頭堡裏,張鵬審視著2號橋,這座橋是七九年反擊戰時修建的一座舟橋,橫亙在這條四十多米寬的河上,現在正是雨季,河水暴漲,水流川急,如果有人想遊到橋下安裝zha藥炸毀它,除非有龍王爺的水性,否則想也別想,這也是阮成勇把橋作為次要襲擊目標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想從橋麵上攔截車隊,不要說橋頭堡裏的有兩挺高射機槍,就是放上兩個人憑借堅固的工事,用衝鋒槍都能擋住敵人班排級別的進攻。
張鵬拿起望遠鏡向河的遊下望去,河水從山穀中一瀉而下,通過橋後,水流逐漸變緩,在下遊形成大片濕地,泥濘的沼澤根本無法藏兵;他又向上遊看去,河水饒著山腳流過,將三百米外的山體削成十來米高的斷崖,崖壁上長滿藤蔓,從崖頂上垂下來,山坡上長著稀疏的芭蕉樹,光禿禿的山頂上可以看到我軍警衛部隊設置的觀察哨。
“李排,如果讓你在這裏伏擊車隊,你會把陣地設置在哪裏?”張鵬放下望遠鏡問身邊的李飛越。
“連長,如果是我打這場伏擊,我會把陣地設置在上遊西側的山坡上,隻需用火箭筒炸毀車隊的頭車,就能將車隊堵在橋上!連長,你看,橋麵隻能勉強容納並排通行兩輛車,頭車被毀,後麵的車掉不了頭,完全成了靶子,這時用狙擊槍就能把車上的人一個個‘點名’!”李飛越沉思一會兒,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那你如何躲過山頂的觀察哨?”張鵬指著山頂說。
“連長,你再仔細看看,那裏有芭蕉樹,你從山頂往下看,視線基本被樹葉遮掩住了,成了‘燈下黑’!那裏高於橋麵,我們從這裏觀察也有死角,藏個人很難發現。”李飛越笑笑說道。
“你說的很對,那裏確實是最好的伏擊點,你說服我了!”張鵬看著山坡點點頭讚賞地說。
······
深夜,山坡上一棵粗壯的芭蕉樹下,一塊草地上裂開一道縫,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的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阮成勇從地洞裏慢慢的探出頭,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他身下的地洞深不過兩米,洞底的兩側各挖了一個側洞,一個用於解決生理問題,一個人可以勉強縮到裏邊休息,洞裏潮濕悶熱,空氣不流通,也透不進一絲光亮,洞頂是一塊用樹枝支撐的草皮,經過精心的偽裝,如果不掀開,即使人從上邊走過也不會發現。這種潛伏方法是越軍在長期的戰爭中發明的,阮成勇曾經在抗擊美軍時為伏擊美國的運輸隊,在洞裏潛伏了五天五夜,都沒有被巡邏的美軍發覺。今天這種地洞也幫他躲過了警衛部隊的反複搜查。
斷崖上一個被雜亂的野藤遮擋的一個天然石縫裏,兩個越軍特工抱著火箭筒沉睡,他們明天的任務就是用火箭筒摧毀路過的車輛,但隻會有一次發射的機會,尾焰會暴露他們的位置,這裏立刻就會被機槍封鎖,所以必須保證首發命中。
······
清晨,太陽再一次升起,在山坡下潛伏了一夜的張鵬隻打了個盹,阮成勇依然沒有露麵,首長們視察的車隊就要從這裏經過,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張鵬向斷崖上望去,一道亮光閃過,晃了他的眼睛一下。
“一排長,你仔細觀察斷崖位置,有閃光劃過,我上去察看下情況!”張鵬站起身,讓三個戰士原地留守,他悄悄地沿著小路向山坡上摸去。
李飛越接到命令,立刻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崖壁,可沒有發現什麽,是不是連長看花了眼,李飛越低聲嘀咕著,眼睛卻沒離開望遠鏡。陽光照在崖壁上,上麵的越軍特工不得不不斷的調整望遠鏡的角度,那樣才能看清公路上的情況,他們觀察完畢,放下了望遠鏡,沒想到這個無意間的動作成了‘催命符’,鏡片的反光一下落入了李飛越的眼中,暴露了他們藏身的位置,“機槍準備!”李飛越用腳踢了下旁邊的馬誌超輕聲說,好像怕驚動崖壁上的敵人。
“連長,崖壁上發現特工,是否行動!”李飛越說道。
“車隊就要從這裏通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我摸過去看看,你隨時準備支援我!”張鵬回複道。
張鵬也是藝高人膽大,背好槍,嘴裏叼著匕首,右手扣著石縫,一手抓住藤條突然以速降的方式從崖頂上滑落,兩個越軍特工見一個人從天而落,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張鵬憑借巨大的慣性撞得貼在了洞壁上。張鵬一招得手,左手捂住靠近自己特工的嘴,右手的匕首劃過他的脖子,一片血霧噴出,敵人的腦袋幾乎被切了下來。另一個越軍特工‘啊’了一聲,掙紮起來,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手剛摸到槍柄,‘咄’的一聲,一把匕首射進了他的心窩,他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采,嘴裏‘咕···’的湧出鮮血,萎頓在地上,張鵬上前抓住匕首,手腕用力一擰,攪碎了敵人的心髒,這時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張鵬抓起一支火箭筒在洞口向橋頭的方向晃了幾下,向李飛越示意這裏的敵人已經被幹掉了,鮮血順著石縫沿著藤條緩緩的流下,滴在河水中泛起點點粉紅色的水花!
“這裏沒有發現阮成勇,你們注意封鎖山坡上出現的一切可疑目標!”張鵬向小分隊發出命令,他拔出匕首,抓住藤條,腳蹬住崖壁幾下躥上了崖頂,這時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車隊的先導車向這邊駛來。
躲在洞裏的阮成勇聽著漸漸清晰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響,深吸一口氣,蹬住腳窩向上一竄,掀開洞頂的偽裝,鑽出了洞,明亮的陽光刺得他眯起了眼,適應了片刻,他從瞄準鏡裏看到車隊已經緩緩駛上了橋頭。阮成勇輕輕的調整了下瞄準鏡的焦距,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挑開保險,先導車從鏡頭裏駛過,他可以清晰的看清駕駛員臉上嚴肅的表情。
先導車駛下了橋,阮成勇沒有聽到火箭筒發射的嘯聲也沒有看到火箭彈的爆炸,“壞了,他們已經被清除了!”他的腦海裏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眼角的餘光中就出現一個向他撲來的身影,阮成勇急忙撤槍,翻身的瞬間向撲過來的人影開了一槍。
張鵬隻來得及扭動了身子,避開要害,他感到左臂上像被烙了一下,呼嘯而過的子彈在他的胳膊上開了一道血槽。阮成勇翻身間丟掉手中的狙擊槍,近戰中,長又笨重的狙擊槍隻會成為累贅,還不如一把匕首,他蹲起身,從縛在大腿上的槍套裏掏出手槍,沒等他開槍,手腕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槍飛落到一邊。
“阮隊,我們又見麵了!”張鵬站起身,瞪著阮成勇緩緩的說道。
“幽冥,我也算是見到你的真麵目了!”兩個交鋒數年的宿敵終於麵對麵的站在了一起,嘴角上都掛著淡淡的冷笑。
惡鬥已經拉開序幕,張鵬回首看看旁觀的讀者們,笑笑說:“沒有收藏的,趕緊收藏,有推薦票的趕快投票,有朋友沒看過此書的馬上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