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襲

也不知道越南人怎麽想的,認定中國軍隊會在五,十這樣的整日子發動攻擊,可能是受中國逢五小慶,逢十大慶影響吧,昨晚是十五日,越軍枕戈待旦一夜未睡,今晚卻徹底放鬆,在操場上掛起一塊幕布,準備放電影呢,宋德彪從望遠鏡裏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老天爺不滅大傻瓜,瞎貓也會碰上死耗子,今天好事也讓我老宋碰上了。”宋德彪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輕笑著對張鵬說。

“那您是傻瓜還是瞎貓啊?”張鵬問道。

“老子是土匪,今天要在他們這實行‘三光’政策!”宋德彪惡狠狠地說。

......

天很快黑下來了,無名高地和202高地上的敵人打著手電筒或點起火把,從山上走下來,向201高地下的操場集合,一排長帶著一個班埋伏在無名高地的一側,張鵬整理了下身上的裝備,拔出匕首叼著嘴裏,把手槍上膛打開保險,插在大腿上的快槍套裏,背好衝鋒槍,快步跑向懸崖,縱身跳起抓住一塊石頭,手腳並用,像一隻在懸崖峭壁間追逐野山羊的美洲豹一般,很快攀到崖頂,他偷偷地探出頭,觀察上麵的情況,山頂被修整成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平地,對著中國方向,挖成了半月形戰壕,每隔十米修一個土木結構的小碉堡作機槍掩體,共有四個,一個哨兵拄著槍,眼睛看著201方向,大概是因為看不清,手裏還拿著望遠鏡,張鵬躡手躡腳地靠近他,趁他全神貫注看電影的時機,突然出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張鵬一鬆手,腦袋立馬耷拉下來了。張鵬發揚老紅軍‘一切補充靠繳獲’精神,將他的望遠鏡順手揣在褲兜裏,把哨兵靠在碉堡上,讓人打遠看,像是在打盹的樣子。

張鵬無聲無息的清除了哨兵,把背負的繩索係好,拋下懸崖,自己跳到戰壕裏,向前搜索,戰壕裏靜悄悄的,他背靠戰壕一側,側身緩步向前,腳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潛進第一碉堡,裏麵隻擺放著一挺重機槍,旁邊整齊的摞著兩箱子彈,角落裏打著地鋪,沒有人,第二個,第三個同樣如此,到第四個時,裏邊傳出人睡覺的打鼾聲。張鵬探頭向裏看了看,月光下,兩個越南鬼子頭腳顛倒著睡覺,看樣子是準備換崗的,沒去看電影,在這補覺呢!

張鵬貓腰鑽進碉堡,摸到一個敵人跟前,匕首劃過他咽喉,敵人渾身抽搐了幾下,在夢裏丟了性命,當他轉身打算再幹掉另一個時,看到那個鬼子已經起身,正拿槍托向他腦袋搗來,張鵬心裏不由的暗自感歎打過仗的老兵就是不一樣,第六感太靈敏了,他想著手腳也沒閑著,身子後仰的同時,一腳蹬在敵人的胸膛上。敵人嘴裏噴出一股血,腦袋撞在碉堡的木柱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身子靠著柱子滑下來。張鵬趕緊站起,用腳把掉在地上的槍踢到一邊,匕首狠狠地刺入敵人的胸膛,昏死過去的敵人竟睜開了雙眼,張鵬嚇了一跳,手裏的匕首順勢下劃,把敵人給開了膛,內髒擠裏咕嚕的湧出來,血噴了他一身,敵人嗓子裏‘咕嚕’了兩聲,身子一挺,不甘的死去了。

張鵬看著兩個死人,感到惡心的不行,刺鼻的血腥氣讓他喘不過氣來,張鵬急忙轉身出了碉堡,身後是一串暗紅的血腳印。

宋德彪帶人爬上懸崖時,張鵬已經搜索完了整個山頂,蹲在戰壕邊上吸煙,“張鵬怎麽樣?”宋德彪緊張地問。

“發現三個敵人,已經清理了!”張鵬沒動地方,懶洋洋地用手指了指碉堡。

“好樣的,占領了這,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宋德彪掩飾不住興奮地說。

這時一排長已經帶著十多個戰士爬上了山頂,顧不得休息,開始打掃戰場,重新布置陣地,一會兒宋德彪苦著臉過來了說:“張鵬,你他媽的宰豬呢,弄得那麽血腥幹嗎!那幾個新兵把苦膽都吐出來了。”

“別管他們了,現在琢磨怎麽打202吧!”張鵬說。

“炮排還沒到,我們隻有一個排,這留下一個班差不多夠了,剩下的人打202也不行啊!”宋德彪算了會兒賬說。

“這居高臨下,封鎖201的敵人,我們先取202高地,然後再全殲他們。”初戰勝利,一排長膽也壯了。

“那太費事了,主力差不多該到了吧,我們應該兵分兩路,敵人大部都在201看電影,202人也多不了,我先去騙騙他們,爭取先拿下202,你們聽到槍響,就打看電影的敵人,搞掉他們,基本上就沒人了,201唾手可得。”

“計劃是好,怎麽騙啊,我們就會說繳槍不殺!”宋德彪說。

“你們不會,我會啊,給我倆人,剩下的你去打201,電影快散場了,時間不多了。”張鵬信心滿滿地說。

“我草,你還會說越語,你會生孩子嗎?”宋德彪真搞不懂張鵬了。

“快走吧,別廢話了!”張鵬拉起宋德彪向懸崖邊走去。

一排長留下組織無名高地的防禦和對201的支援,宋德彪和張鵬溜下懸崖匯合剩下的兩個班。

宋德彪給張鵬派了倆老兵給張鵬,帶著剩下的人悄悄地包圍了201高地腳下的操場。張鵬給兩個老兵吩咐一番,摘下帽子塞在腰帶上,他們的衣服是臨戰發的六十年代裝備的布軍裝,黃不啦幾的草綠色,和越南地方軍的軍裝顏色差不多,再說晚上也看不清,隻是難掩一身血腥氣,他帶著倆人大搖大擺地穿過公路,向202高地走去。

三人毫不掩飾的順著山路爬上202高地,敵人一個哨兵問道:“口令!”

“什麽口令,連長叫我們換你們去看電影,準備給你們加演一場,我連個結尾都他媽的沒看成。”張鵬唧唧歪歪的用越語回答。

“真的嗎,連長今天怎麽發善心了!”哨兵驚喜地說。

“羅嗦什麽,快叫他們幾個趕緊去,一會看不到開頭該埋怨我了!”張鵬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說。

“好好,我馬上去叫他們!”哨兵丟下他們,轉身到掩蔽部裏叫人去了。

張鵬使個眼色,一個老兵迅速占據了哨位,拉動槍栓,把哨位上機槍上了膛,一會兒,哨兵帶著仨人出來了,邊走邊催促。

“都到了嗎,別落下人,待會埋怨我!”張鵬用越語不耐煩地說。

“怎麽可能,陣地上就留了我們四個人,謝謝你兄弟!”哨兵親熱地拍拍張鵬的肩膀說。

“我怎麽不認識你們?”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兵經過張鵬時問道。

“我今天剛隨放映隊到你們這報道,誰他媽的知道你們這也欺負新兵,電影也不讓看完,就催我們換崗!”張鵬隨口胡說。

“哦,新兵啊!”老兵狐疑地說,“不對,你身上哪裏這麽多血!”越南老兵聞到了張鵬身上的氣味,抬手摘肩上的槍。

“是嗎,因為這是你身上的!”張鵬不等老兵摘下槍,突然出手摟住他,手裏的匕首捅進他的心窩。

“中國兵...!”老兵掙紮著喊了一句,張鵬把刀在敵人心窩裏一攪,要了他的命,可老兵的慘叫聲也暴露了目標。

前邊的三個敵人已經走出了十多米,聽到示警聲,翻身臥倒,同時已經順過槍來準備射擊。

朋友們節日快樂!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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