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五章 血靈的決定文 / 幽夜點星

『你說血靈是血娃的複製品,這是什麽意思?』眉頭一皺,雲禦口氣冰冷的問道,眼裏隱隱有著不悅之色,他不喜歡有人在羽兒的麵前提起任何有關血娃的事情,隻是,看牧煥的神色,似乎有些蹊蹺。

從第一次見到血靈的時候,他便在血靈的身上感覺到羽兒的些許氣息,也因此,讓他不安了一段時間,而此時,他又聽聞牧煥此言,放下些許的心,卻又被提之起來。

『血靈,乃是我取自血娃的某一器官所煉製的,並非是按照正統的煉製方法煉製出來的。』此時,牧煥並沒有多做保留,他非常清楚,把自己的隱秘說了出來,那麽他還有可能有活著的機會,如果依然自己藏著什麽都不吐露,那麽,今天,他估計是無法活著走出這個院子了。

『血娃的器官?』聽了牧煥的說法,雲羽澤有些疑惑,神色些許迷茫,他明明記得,他就隻被那個人挖出了心髒,其他的,似乎沒有了,而那顆心髒,此刻正被他放置在『客來』客棧裏,那麽也就是說,血靈不可能是用他的心髒煉製的,可除了心髒,他還有什麽器官具有力量?

『什麽器官?』感覺到雲羽澤的疑惑,雲禦同時心裏有些驚疑,但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他一直便隻知道血娃的心髒被煉製血娃的那個人挖了出來,卻是一直都不知道,除了心髒,竟然還有其他器官。聽到牧煥如此說,雲禦感覺到心頭一把火真正騰騰升起,對牧煥的殺意,也就更加的強烈了,雖然他不願意他的羽兒變回血娃,可是,血娃畢竟是羽兒的過去,那也就是屬於羽兒的,因此,對於牧煥這等傷害羽兒的行為,雲禦自然不容,隻不過,此時,還不是他殺牧煥的時候,他們必須從牧煥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血娃和血靈的事情。

『心髒,當年被那個老頭挖出來的心髒。』牧煥說著,不禁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想起來那個令人迷醉的血娃,那張絕美的容顏,那股空靈的氣質,即便當時的他那麽的強大,強大到令他害怕,可當初,他卻依然對他起了一些別的心思,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也絕不會就那麽讓血娃死去,其實,這也是他後來會煉製出血靈的原因,隻不過,那畢竟隻是血娃的一刻心髒,力量雖然強大,氣質也有些相似,可終究,並非是那個令他心動的血娃。

『你胡說。』一聽牧煥所說竟然乃是血娃的心髒,雲禦溫和的臉色馬上冷了下來,看著牧煥的深邃眼眸,殺意大放,沒有任何一點收斂,似乎,他並不打算再讓牧煥多說下去,不單是牧煥在說慌,更是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血靈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糟糕了,既然血靈又辦法脫離牧煥的控製,那麽他們也沒必要讓他活下來,不過,就算如此,雲禦也沒有立馬下手,畢竟,他並不知道,血靈所要用的方法,是否用得到牧煥。

『我沒有欺騙你們的意思,我說的是實話,血靈,確實是用血娃的心髒煉製而成的。』牧煥見雲禦欲要殺他,心底陡然一驚,趕緊退開了幾步,方才穩身看著雲禦等人,心裏也有著些許疑惑,不明白雲禦為什麽會以聽便認為他是在說慌,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說謊啊,這一刻,說謊已經成了致命之舉,他還沒有那麽蠢,在這裏,似乎單單血靈就能夠輕易看出他是否在說謊,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敢說謊嗎?

『血娃的心髒,明明就在我的手上,又怎麽可能讓你拿去煉製了血靈呢。』這時,雲羽澤出聲了,語氣裏並沒有如雲禦那般帶著殺意,口氣依然如住常般冷淡,隻是帶著些許疑惑。

『什麽?』聽雲羽澤這麽一說,不說牧煥吃驚,便是血靈,也不禁看向了雲羽澤,牧煥不知道,他可很清楚,雲羽澤,便是血娃呀,而他,便是用他的心髒煉製而成的,他身體裏的心髒,便是他的,可如今,他卻說,那顆被挖下來的心髒,在他自己的手上,那麽,他呢?

『他沒有說謊。』血靈有些不解的看著雲羽澤,他能夠感覺得出牧煥沒有說謊,可是,他同樣能夠感覺得出,雲羽澤的疑惑不解。

『我知道。』雲羽澤輕聲說道,他確實清楚的感覺到,牧煥所說的乃是實話,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所得的那顆血娃的心髒呢?那又是怎麽回事?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禦此時也看出了蹊蹺之處,見血靈與雲羽澤的表情,他也明白了,牧煥所說乃是實話,可是,他的羽兒手上的那顆心髒呢?這又要如何說?難道羽兒手上的那顆,根本就不是血娃的心髒?可這也不對啊,那個人不都肯定的說了,羽兒手上的那顆特異石頭便是血娃的心髒所化麽?而且,看羽兒對那顆奇異石頭的感覺,似乎也確實是血娃的心髒,可是,這樣的話,血靈身上的那一顆,又要怎麽解釋?

到底,哪一顆,才是屬於血娃的心髒?

『用來煉製血靈的那顆心髒,我敢肯定,那是屬於血娃的,因為,那是在那老頭封印了那顆心髒之後,我親手殺了他而奪過來的,我親眼看著他從血娃的身上挖下來,絕對不會錯。』牧煥肯定的說道,看著雲羽澤,心想,他手上所有的那一顆,肯定是假的,隻是,血娃心髒被挖似乎隻有他與那個老頭知道,而那個老頭已經死了,他們又是怎麽去找來一顆血娃的心髒的?這,似乎有些不對呀,血娃屍骨在他死去的那一刻便完全消散,除了那顆被老頭封印了的心髒,似乎什麽也沒有留下,竟然這樣,他們有是如何知道血娃乃是被挖心髒而死的?

『可是,他親口說了,我手上的那顆心髒所化之物,乃是血娃的心髒。』雲羽澤也有些疑惑,牧煥沒有說謊,至於那個已經魂力差不多要消散了的人,也沒有必要欺騙於他們,畢竟,對於老頭來說,他們並不知道那顆心髒有什麽用處,是不可能會欺騙於他們的。

『他?是誰?』驚訝於雲羽澤嘴裏所說的他,這一刻,牧煥把精神都投注在雲羽澤的身上,之前,他一直因為留心雲禦突然和血靈對他下殺手,也是因為命在旦夕的緣故,一直沒有這麽注意雲羽澤,對他來說,在場的他們,便隻有血靈和雲禦會威脅到他,至於雲羽澤,則是被他給忽略了過去,可是,此時一旦真正的注意其雲羽澤,牧煥心頭便出現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名絕美的少年,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他,甚至,那熟悉的感覺似乎令他印象非常的深刻,這不禁讓牧煥一陣疑惑,竟是絞盡腦汁開始想想,自己何時遇到過如此出色的少年,可,似乎除了那次這裏被人發現,出了些許麻顧的時候,他親自去找尋主子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在那之後,似乎便是這一次。

想著想著,牧煥再次的打量著雲羽澤,本想看看是否乃是自己的錯覺,可是,越打量,牧煥便越加肯定,他以前一定見過,甚至與這個少年相處過,可是,到底是什麽時候呢?以他們對立的情

,眼前這個似乎一直都待在皇宮裏的六皇子,有可能與他相處過嗎?他,似乎從來沒有去過享恒皇宮呀。

『你師博。』能夠感受到牧煥對他的打量,也能夠感受到牧煥心底的疑惑,可是,雲羽澤並沒有過於在意,這時候,便是讓他認了出來,那便又如何?他能夠感覺得出,他的父皇,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既然如此,便是知道了,對他也沒有什麽妨得。

『怎麽可能?他不是死了麽?』抽了一口涼氣,牧煥一臉驚疑的看著雲羽澤,心底更是寒氣直冒,當年他對他出手,如果……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那麽他一旦被他找到,肯定要慘了,那個老頭那呲牙必報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

『嗯,他是死了,不過他的魂魄一直停留在那個地方,你不死,他是不可能安息的。』雲羽澤想起了當初他們去那個小密室時那個魂魄的怨憤,想到了他那不甘的情緒以及不願相信,想來,他是很在乎他的這個徒弟的吧,畢竟,他是陪伴了他十年了的人,是(,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手機用戶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16k閱讀!)唯一一個在他孤獨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可他卻怎麽也沒想到,就是這個人,背叛了他!

『呼,還以為他還沒死呢。』牧煥一聽那個老頭已經死了,心裏不禁鬆了口氣,眼裏有著對那個人的不屑,魂魄?魂魄停留在那個地方又怎麽樣?他隻要不去那裏,他還能拿他怎麽辦?

『他不是你的師博嗎?你為什麽要殺他?』單純的雲羽澤沒有想到其他,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也便就隨口問問罷了,隻是,他卻也沒想到,牧煥竟然會對那個人一定舊情都沒有,父皇不都說了,世人就念情的麽?

『師博?他可不是我的師博,他的那個徒弟,早就死在我手上了,當初發現了老頭的身份和目的之後,主子,也就是攬月太子派我到那個老頭的身邊去,可是那個老頭太謹慎了,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那個徒弟之外,沒辦法,我隻能殺而代之,如願的待在了他的身邊,以便能夠饞惑他,讓他出手對付四家族。』當初月涵一發現老頭乃是南嵐一個非常有名的魔頭之後,在經過對他的調查,才終於想出了這個讓他清除南嵐四家族勢力的辦法的,而這個辦法,非常的成功,『月霸』也因此吸收了許多四家族的勢力和財力,從此隱伏在南嵐中,雖然其他地方也有『月霸』的勢力在暗中隱伏,但主幹卻全部在南嵐,這也就是為什麽『月霸』高層人員都身處南嵐中。

『怪不得,你的臉變了。』看了牧煥那張算是英俊的臉一眼,雲羽澤低低的說道,幸好他一向是以氣息來分別誰是誰,要不然,他也無法知道牧煥便是當年的那個青年了。

『什麽?』雲羽澤的聲音雖然很低,可畢竟在場的都是無功高手,便是牧煥這個最差的,也都聽得一清二楚,而這,也讓牧煥心底一驚,看向雲羽澤的目光滿是警惕,更是再次想起了從雲羽澤身上感覺到的熟悉感。

秀氣的眉毛,挺翹的睫毛,清靈的雙眸,圓潤可愛的鼻子,還有那嬌嫩的唇瓣,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令人著迷,牧煥突然心裏咯噔一跳,他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如果……如果把那頭黑發和那雙眼眸都看成如血靈般的血紅色的話,那麽,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空靈的氣質,那種血靈所不具有的空靈!

不可能的。一定是錯覺,血娃早就已經死了,這一定是錯覺!心底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當他的眼光再次接觸到雲羽澤的時候,那種是錯覺的想法又讓他消除掉了,因為,實在太像了,如果,把這張絕美的臉蛋,再縮小成七八歲大的那樣子的話,他敢肯定,一定是一模一樣。

『血靈,你要怎麽處置他?』見牧煥一臉驚疑,雲禦眉頭一皺,突然對著一直看著雲羽澤的血靈問道,還是早些解決了這件事情的好,要不他總覺得無法心安。

『嗯?殺之他。』對於牧煥,血靈除了一點點對於他製造出他的複雜感情之外,剩下的,便是無盡的厭惡,如果不是他本身一直受限,他早就殺了他了,是他限製了他的自由,是他讓他去殺他不想殺的人,做他不想做的事,是他阻隔了他與這個世界的接觸。此時,血靈的臉色已經青白得非常難看,清秀的小臉有些兒扭曲,其實,如果不是雲羽澤的幫忙,他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嗯。』沒再給牧煥出聲的機會,他也不想再讓他說下去,雲禦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不過是站在原地,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指勁便直取牧煥,不過瞬間,牧煥那挺直的身體便直挺挺倒了下去,英挺的臉上依然攜帶著一抹錯愕,似乎,根本就沒想到雲禦會說殺便殺一般,而在牧煥的眉心,一個手指大的血洞,正霍霍的留著鮮紅的血液。

『哼!』突然間,在牧煥倒下的那一刻,血靈似是非常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一道鮮紅得讓他刺目的血液,也隨著嘴角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血紅色的衣襟上,然後被氣瞬間吸收幹淨,與血紅的衣袍同化。

『血靈,你怎麽了?』時刻注意這血靈情況的雲羽澤,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血靈的不對勁,趕緊出聲問道,手心再次搭上血靈的後背,輸送著自己的真元,之前隻要血靈忍不住,已經無法承受時他便會如此,每次效果都很好,可是,這次,似乎沒用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見,血靈那如死物般死白的臉上。出現一抹迷茫,鮮血沒有因為雲羽澤的幫忙而停止,而是繼續不停的流淌出來,然後滴落在血靈的衣襟上,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牧煥,感受著即將快要崩潰掉的意識,劇痛的,不再隻是身體,還有那本來正在抵抗者心魔的神識,意識飄散間,血靈眼底的迷茫逐漸消散,血紅的雙眸恢複明亮,劇痛似乎已經不再讓他感到難受,此刻,血靈知道自己還有話要說。

『放手,不要再把力量輸送給我了,沒用的。』血靈的聲音冰冷如昔,似乎並沒有任何一點異常,說話依然是那麽的順利,如果不是他那淡淡的顫音,還真的讓人無法察覺他此刻其實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為什麽?你不是說有辦法擺脫他的控製的嗎?為什麽會這樣?』雲羽澤看著血靈那蒼白異常的臉蛋,心裏不禁突然一痛,眼前這個與自己有著相同悲慘命運的人,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對不起,我沒對你們說實話。』血靈看著雲羽澤,突然間抱歉的對著他和雲禦兩人一笑,血紅的眼眸帶著些許迷茫,又有著點點異彩,笑容很美,很是迷人。

『你騙我們,為什麽?』雲禦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如此美麗的少年,他似乎可以發現,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正在褪色,那豔麗的顏色已經正在慢慢淡化。

『我……我不想騙你們的。』血靈艱難的解釋著,無力的身體隻能無奈的輕輕靠在雲羽澤的肩膀上,此時的他,似乎已經脫力,之前在忍受劇痛時便已經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即便後來有雲羽澤所輸送的力量在幫他抵抗,卻也無法讓血靈真正的得到回複的時間。

『那你為什麽讓我們殺了牧煥,既然沒有辦法,為何還告訴我們有辦法,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會死的。』雲羽澤很生氣,他不明白,既然沒有辦法,血靈為何要跟他們說有辦法,既然明知道這樣做他會死,為什麽卻還是要這樣做,隻要他說了出來,他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殺了牧煥的,總有一天,他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我……討厭他,好久……以前我就想殺他了呢。』血靈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麽不對,他知道,隻要他活著,就一定會給雲羽澤帶來困擾,也會讓他們無法動牧煥,所以,在想了許久之後,他便下定了這個決心,他不願自己再那樣活著,如果真要一直這麽下去直到他力量強大到能夠反噬他的話,那麽,他寧願離開這個他還沒看夠的世界,或許,他還有可能得到如同雲羽澤般的重生,然後,做個自由自在的人,而不是一件工具。

『可是,你要殺他可以等你脫離了他的掌控再殺呀,你這樣……』看著那本是蒼白的唇瓣此時被鮮血染紅,雲羽澤眼睛有些發紅,看著血靈嘴角鮮血流淌得越來越快,他知道,血靈快要不行了,力量沒有聽血靈的話語停下輸送,雲羽澤有些瘋狂的住血靈的身體裏輸送著力量,可是,他發現不管他輸送的速度有多快,量有多大,也無法阻止血靈的身體繼續虛弱下去,氣息越來越淡,雲羽澤覺得,或許下一刻,血靈便會在他的懷裏停止了呼吸。

『我等不了了,這樣的生活我已經過了十年了,我……再也等不了了。』累了,不想等了,他或許真的有一天能夠脫離他的掌控,可是,他已經等不了那一天了。

『血靈,跟我說,有沒有辦法暫時先回複你的身體,快跟我說。』看著血靈,雲羽澤顯得很是焦急,他不停的搜索者腦海裏那些記憶,不停的耗費精神翻看著那些功法法訣,想要從裏麵找出可以解救血靈的辦法,可是,無論他如何的翻看,就是沒看到任何一點關於血娃的信息,更別說是解除血娃與主人之間的關係的方法了。

『沒有。』虛弱的搖了搖頭,血靈疲憊得不想再開口,此時的他,很想要沉睡下去,沉睡,對於他來說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因為,他的沉睡與別人的不一樣,他那其實是在修煉而不是在沉睡,可是此時,血靈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很累,眼瞼開始下垂,血紅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終於與那嬌嫩的肌膚貼合,黑暗也在這一刻席卷而來。

他,總算也可以像個正常人一般的睡著了,他,不再是一件冰冷的工具了,他也是一個會累的人,一個有感覺的人,一個有溫度的人,即使,此刻他的體溫正在漸漸消退!

『血靈,血靈……』急切的呼喊聲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那癱軟在懷裏的冰冷身子,似乎正在逐漸僵硬,呼吸已然不在,氣息,也逐漸在消散。

『血靈……』低低的自喃聲,帶著無盡的悲切,雲羽澤甚至有了親人離開了自己一般的感覺,血靈,早已經被他當成自己的親人般看待,而此刻,這個宛如自己親人般的人,便在自己的麵前步向死亡,而他,卻是無力挽回。

『羽兒!』溫柔的低喚聲,喚回了雲羽澤的神智,雲禦看著悲傷的雲羽澤,眼底有著一抹心痛,血靈的死是個意外,是他所沒有料到的,可是,他又何嚐沒有想過要殺害血靈?

『羽兒,別傷心,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羽兒曾經很苦,成了血娃的他也曾渴望過一切美好,渴望不成,便想解脫,而血靈,比羽兒更苦,羽兒的血娃生涯畢竟沒有血靈的長,十年的時間,早已經磨去了血靈對外界的一切渴望,也早已經讓血靈感到絕望,或許羽兒的出現是讓血靈在絕望中抓住了一點希望,可又何嚐不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希望,讓血靈選擇了今天的這一個方式來讓自己解脫?

『父皇,羽兒知道的,血靈活得很累,可是,羽兒真的不想血靈死。』抱著血靈,雲羽澤第一次在與雲禦說話的時候,沒有去看雲禦,此時的他,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懷裏的人身上。

『羽兒……』看著雲羽澤如此,雲禦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卻是溫柔專注的看著他,伸手正想摟住他單薄的身子,可卻是在這時,一道單薄得過分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一名身上僅是穿著白色裏衣,容顏清秀的少年,從四合院的院門走了進來,正站在遠處,呆愣的看著他們,臉上滿是呆滯的表情,黢黑的眼眸空洞無神,顯得非常的木訥。

雲禦來不及驚訝於那張熟悉的臉容,因為在同一時間,雲羽澤懷裏的血靈那顆本來已經沉寂不動了的心髒,突然飛快的跳動起來,那劇烈的跳動顯得很不正常,甚至讓人有種它即將脫離身體的束搏的感覺。

豔麗的血紅色光芒陡然爆發,血紅中帶著淡淡的紫金光芒直射蒼天,劇烈的能量波動更是顯得非常暴躁不安!

『羽兒……』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