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考隻有5天了,白武顯得有些急躁不安。
“淳於銘恩、戴紗出來幾天了,為什麽還是沒有一點消息?”白武看著影殺,眼神之中冰冷異常。
“少宮主,我們人手不足,查找起來確實有些困難,”影殺說著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贏沉、媯功,還有姚衝那幾個混蛋呢?”
“他們也已經派出了人手,隻是他們忌憚學府勢力,不敢太過張揚。”
“告訴他們,今天晚上再沒有消息,就讓他們去跟他們的父親解釋!”白武狠狠地說道,轉過身繼續看著漸漸返綠的山穀。
“他們到哪了?”白武猛然之間問道。
“宮主派了北煞過來,同時還帶來了100多名弟子,算行程今天應該進穀了,”影殺應道。
“北煞?那個人比血殺還難對付!”白武臉上微微一些不樂。
影殺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著白武發號施令。
“你去告訴他們,在這裏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輕舉妄動!”白武冷冷地說著,頓了一頓,歎了一口氣道:“若是北煞執意要做什麽,恐怕我們也攔不住。”
“少宮主,北煞雖然不聽使喚,但卻極度好色,我們是不是……”影殺輕聲說道。
白武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微微一笑:“你去吧,隻是那姒雲溪、姞蝶舞不可動,免得動靜過大。”
“明白,”影殺轉身向外走去。
“見到北煞之後,告訴他,他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從淳於銘恩手中將戴紗活著搶過來!”白武靜靜地說道。
“是!”影殺閃身出了房間,消失在山穀之中。
夜幕之中,一個人影在山穀之中快速掠動,不一會消失在女學子一排房間之內。
片刻之後,人影再次出現,隻是背上多了一個青色身形。
姬氏宗族1名女弟子失蹤了!
天剛亮,山穀之中就再次彌漫起一股不安。
淳於意召集八大宗族弟子,在山穀之中尋找,終於在日上中天之時,在山穀之外的一棵大樹之下找到了女弟子的屍體。
女弟子圓瞪著驚恐的眼睛,身上一片一片的青紅淤血,顯然死前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姬封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拳砸在身旁的大樹之上,大樹一陣晃動。
幾名姬氏宗族女弟子快速為同伴穿上衣服,悲痛地抬著屍體回到了山穀之中。
“淳於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姬氏宗族做主呀!”姬封眼中閃著淚花,語氣之中帶著懇求。
“封兄放心,空靈學府一定不會讓姬氏宗族族人白死!”淳於意說著,眼神掃過現場。
贏沉、媯功、姚衝眼神之中帶著一抹興災樂禍,姞蝶舞、姒雲溪眼中神色略帶驚慌,妘開一臉氣憤。
白武遠遠地看著,眼神之中格外的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波瀾,似乎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又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
看到各人的反應,淳於意心下明了:時隔這麽久,再有學子被殺,恐怕在大考之前必將還有一番血雨腥風。
淳於銘恩當天下午就來到了山穀之中,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直緊緊拉著他手臂不放的戴紗。
許久沒有見到淳於銘恩,姞蝶舞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臉驚喜地快速迎了上去,然而看到淳於銘恩身旁的戴紗之時,臉上頓時浮起一片陰雲。
“二公子,許久不見,”戴紗有些害羞地說道。
“蝶舞妹妹,別來無恙,”淳於銘恩笑著說道。
“大哥哥,她是誰?”戴紗看著姞蝶舞,好奇地問道。
淳於銘恩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片刻之後,對戴紗說道:“戴紗妹妹,她是你的蝶舞姐姐。”
她是戴紗!
姞蝶舞身體突然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戴紗。
戴紗看了一眼淳於銘恩,緊接著再看一眼姞蝶舞,放開淳於銘恩,一把拉住姞蝶舞:“蝶舞姐姐看著好可愛呀!”
姞蝶舞猛然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地看著淳於銘恩。
“她受傷太重,失憶了!”淳於銘恩輕輕搖了搖頭。
姞蝶舞看著戴紗,突然之間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對戴紗道:“戴紗妹妹也很可愛。”
“那蝶舞姐姐是不是可以跟戴紗一起玩呢?”戴紗天真地問道。
“嗯,”姞蝶舞笑著:“戴紗妹妹喜歡,蝶舞姐姐就陪著妹妹玩。”
“太好了,那我們去玩吧,”戴紗拉著姞蝶舞,向著山穀之中跑去。
姞蝶舞被戴紗拖著,無奈地邊走邊轉過身來,看到淳於銘恩沒有阻止,也隻得隨著戴紗去了。
山穀的平地之上,淳於銘恩靜靜地坐著,周邊淳於意、姬封、妘開、姒雲溪、姚衝、贏沉、媯功等人圍坐一圈。
“二公子,此次事件確實蹊蹺,”姬封氣憤地說道:“凶手凶殘至極,手段讓人發指。”
“二公子,如今不隻是姬少族長,就連我姒氏宗族女弟子也感到人人自危,”姒雲溪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慌,期待地看著淳於銘恩說道。
“大家的想法我都知道,”淳於銘恩臉色沉重,環視了一圈:“為今之計是先要保證大家不再受害,從今天夜裏開始,山穀之外由淳於家族負責,山穀之內各個宗族分別派人守衛自己宗族弟子的宿舍,遇有情況及時報警,大家守望相助,一定能夠將賊人抓獲。”
“二哥說得不錯,就這麽辦,”淳於意接著說道:“今晚我就帶人在外麵守著,一個可疑人的都不放進來。”
“我妘氏宗族也派人守衛,發現情況及時報警。”
淳於銘恩看了一眼贏沉、媯功、姚衝,笑著道:“贏氏宗族、媯氏宗族、姚氏宗族可同意在下所說?”
“二公子思慮周全,我贏沉舉雙手讚同,”贏沉大笑著說道。
“我媯氏宗族也讚同!”
“姚氏宗族讚同!”
姒雲溪看著淳於銘恩,緩緩說道:“二公子,此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一名女弟子,想來實力不弱,不知二公子可否在山穀之中,這樣我們女弟子們也感到安心。”
淳於銘恩看了一眼姒雲溪,他知道姒雲溪說的不無道理,然而戴紗的安全他又必須保證,突然之間感到左右為難,不自覺地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姞蝶舞、戴紗,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站在山穀之中,視線所及之處是一處不高的小山包。
姞蝶舞看到她們離淳於銘恩越來越遠,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想要勸說戴紗回去,卻被戴紗連拖帶拽地走到了山包之上,再往前一步,就脫離了淳於銘恩的視線。
同樣關注著戴紗的還有樹林之中的白武。
戴紗、姞蝶舞每離開淳於銘恩一步,白武的心跳似乎就加快一分,看到戴紗和姞蝶舞已經到了山包之上,白武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對著遠方輕輕地點了點頭。
自從戴紗醒過來之後,一直跟淳於銘恩關在房間之中,雖然因為靈境起火而轉移了地方,但也絕不與外人接觸,今日一下子看到其他人,又有姞蝶舞願意陪著自己玩,也就忘記了所有,不知不覺間就離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