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確實不敢殺黑風,因為水靈。他不知道黑風對水靈做了什麽,但從見到水靈的情況來看,水靈似乎已經失憶,如同孩童一般。
一出洞口,山娃立即感覺到一陣異樣,一個大的貝殼擺在洞外顯眼的位置上,一絲黑氣隱隱地從貝殼之上散發出來。
山娃心頭浮起一絲不安,這貝殼他見過一次,是水中飛掛在腰間的,行影不離。
山娃撿起貝殼,貝殼之中突然湧起一絲波動,一個呼救的聲音傳入耳中:救命!救命!
山娃心下吃驚,縱身躍在樹梢之上,四處看去,唯有層層樹林,卻不見了水中飛和水靈。
莫非是黑風還有後手,將他們又捉了去?想及此,山娃轉身再次進了山洞。
剛剛轉過幾個轉彎,卻聽到黑風正在大發雷霆:“一群廢物!連一個女人也看不去!養你們有何用!”
山娃隱身在轉角之處,側眼看去,黑風正坐在一處大石之上,身前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黑衣人,兩側站了5名黑衣人。
“我黑龍壇蟄伏十餘年,竟然這麽容易被人發現了,守衛為什麽沒有發出警報?我最重要的籌碼就這樣被人救走了,壞我大事!”黑風越說越氣,手掌漸漸抬了起來。
“壇主饒命!壇主饒命!”跪著的黑衣人不住的求著饒。
其他5名黑衣人看到黑風抬手,相互之間對視一眼,立即一起跪下求情道:“壇主,六分壇主對您忠心耿耿,還請您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黑風緩緩掃過6人,冷冷地說道:“我黑風一向有功必獎、有過必罰,這次的罪過實在是不可饒恕!幾乎要葬送我黑龍壇的霸業!”
“求壇主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屬下一定盡快抓回聖女!”
黑風沉吟片刻,手掌之中一團黑氣漸漸彌漫,猛的擊在六分壇主身上,一道黑身影向後跌去,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之上。
六分壇主一口鮮血吐出,然而卻顧不得疼痛,身體剛一著地,立即爬了起來,膝行著來到黑風身旁:“多謝壇主手下留情!”
“多謝壇主手下留情!”其他5人同聲說道。
“一天!你隻有一天時間!”黑風說著,轉身離開了:“一天時間,若是帶她回來,就可將功補過,否則壇規嚴懲!”
從黑風的反應來看,水靈、水中飛絕對不在黑風手中,那麽究竟是誰?他要做什麽?
莫非是水無殤?山娃心頭閃過這個名字:莫非水無殤為了與大長老爭利,將水中飛和水靈擒了回去?
從傳言來看,水無殤並非沒有可能,然而從其所作所為來看,他又絕無可能以水靈為人質。
山娃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無奈之間,隻得先行返回安身之地,與弟兄們會合,再做區處。
有了水靈石護身,山娃順著來路,很順利地回到了安身的外島,還未回到外島,遠遠地就看到水中行、水中奔與念玉、姬心一眾人等在沙灘上張望,滿臉的焦急。
山娃縱身躍上了沙灘,還未說話,水中行已經跑了上來。
“山娃兄弟,我大哥在何處?”
山娃拿出大貝殼,輕輕搖了搖頭:“水中飛兄弟已經救出了聖女,然而卻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總感覺出了什麽差錯。”
“這是大哥小時候,義父送給大哥的貝殼,大哥視若珍寶、從不離身,看來是真的了。”水中奔捏著拳頭說道。
“他們要是敢傷大哥,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水中行接過貝殼,眼中竟已含淚。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山娃哥,”念玉向前幾步,遞過來一卷獸皮卷。
山娃快速展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大字:若想他們安全,一天之內用黑風的人頭來換!
山娃腦中突然之間嗡的響了一下,一團混亂,對手是誰?他為什麽要殺黑風?他是什麽時候跟上我們的?他既然知道這裏,為什麽沒有對兄弟們下手?
山娃想著想著,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後怕:若是他對念玉出手,那麽後果不堪設想!不由得盯著念玉,眼露柔情。
念玉不由得一愣,繼而看到了山娃眼中的深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一定是水無殤!一定是水無殤抓了大哥!”水中行突然之間叫了出來,轉身就要進入水中。
“二哥!”水中奔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山娃身形一閃,擋在了水中行、水中奔麵前:“兩位兄弟,且慢!”
“山娃兄弟,這是我水鬼部族族內之事,不必勞煩山娃兄弟出手,我們兄弟自去向水無殤討回公道。”
“兩位兄弟,此事另有蹊蹺,”山娃說道:“恐非水無殤長老所為。”
“枉義父如此器重你,你竟然說出這等話,我們三兄弟真是瞎了眼,竟然以為你重情重義!”水中行猛的一甩手,轉頭就要走去。
“兩位兄弟,對方隻給了我們一天時間,若是行差踏錯,恐怕水中飛兄弟和聖女的性命堪憂呀!”姬心看到二人不聽勸阻,大聲說道。
姬心的話如同定身法,水中行、水中奔突然停下身子,對視一眼,轉過身來,冷冷說道:“大哥危在旦夕,我們兄弟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兩位兄弟,若水中飛兄弟不是二長老抓去,那麽我們這一天時間就浪費掉了,”山娃向前兩步,輕輕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時間緊迫,我
們不能有一步踏錯。”
“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如何做?”水中奔盯著山娃,冷冷地問道。
“二長老之處,我們必要去問個究竟,然而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有一些防範措施,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如何防範?”
“一路之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抓走了水中飛兄弟和水靈姑娘,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山娃說著輕輕搖了搖頭:“依你們所見,若真是二長老動的手,他的目的何在?”
“當然是對付義父了!”
“他對聖女如何?”山娃轉過話題,輕聲問道。
“水無殤雖然沒有義父那般疼愛聖女,但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水中行想了一會,輕聲說道。
“如此,就更加奇怪了,”山娃看著水中行:“聖女如今身中奇毒,仿若嬰孩,若是二長老將聖女看成自己的孩子,此時要做的應該是去為她治療,並不是將她作為人質。”
水中行、水中奔一時之前竟有些默然。
“我有一個辦法,我們一起再商議商議,看是否可行,”山娃說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水中行、水中奔對視一眼,對著山娃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