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隻要是雲霞派的弟子都不應該偏袒,所以不應該存有人入派可習劍,而有人入派卻不得習劍的情況,也正是基於這一點,小綠感覺到特別奇怪,問道:“說得也是啊,我記得我則入派的時候,早上來這裏白裙弟子便會向我傳授的凝氣口訣,幾日之後管事姐姐便會將《劍術總綱》贈與我,可你這是怎麽回事?”

《劍術總綱》並不是什麽高深的劍法,連雜役弟子都可以人手一本來說明顯應該是雲霞派的基礎劍術,可是這樣一本完全沒有密秘的東西,竟然會是石心芳托人交給他,而並未按門派的規矩來辦,這讓張雲誌隱約覺得這有些蹊蹺。

盡管如此,容易對於滿足的張雲誌來說並沒去深思,反而笑道:“唉,不管它了。對了,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我去打柴嗎?還去不去?”

“去啊,幹嘛不去。”小綠似乎有些興奮。

“那走吧!”張雲誌一麵說著,一麵把書收進懷中,連看都沒看,拿起柴刀便下了山。

這一次打柴十分的順利,從走入那霧派濃密的樹林開始一直到離開,張雲誌的洞察力一次都沒閃過,明顯毫無危險,這雖然讓張雲誌鬆了一口氣,但小綠卻十分的失望。

兩人平安的回到雲霞派的時候,剛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眾女聚在一小房間裏吃飯的時候,小紅悄悄的問了小綠一句:“你今天怎麽跟著那小子去打柴啊?”

小綠隨口答道:“沒什麽,我隻是想看看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紅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麽是不是真的?”

“沒有了。”小綠見自己說漏了嘴趕改口道:“他是新來的嘛,又沒有修行,我是怕他出事所以才跟著去的。”

小紅並不笨,如此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一猜就知道張雲誌把那天的事給說了出來,本來張雲誌說了也沒啥,小紅擔心的是把張雲誌跟她在樹上的事說了出來,那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警告道:“哼!我警告你,你知道就行了,別到處說,否則我可不饒你。”

“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小綠隻道小紅師姐是因為神識不如張雲誌才這樣說,所以笑著答道。但這卻讓小紅臉紅了起來,狠狠的盯了張雲誌一眼。

正在這時,李梅月走了進來高聲道:“今日掌門要在後山的劍塚鑄劍,你們幾個吃完飯後立刻將雜物房裏的精鐵和斷劍拿到劍塚去。”說完轉身便離開。

李梅月剛一走,屋子裏立刻熱鬧了起來。

“鑄劍?這回又是誰沒劍用啊?”其中一人說道。

“誰知道呢?那些白裙弟子不知怎麽搞的,每次收弟子總有一到兩個在劍閣裏找不到合適的佩劍,結果掌門隻好為她們再量身定鑄一把。”眾女中有人如是說道。

“那些入門弟子的命真好,可以得掌門親自鑄劍,哪像我們的佩劍,都是山下那些打鐵輔裏打的,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根本沒什麽靈氣。”有人歎息道。

“你們就知足吧。”小紅突然高聲道:“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平時極少出門辦事,就算出去也隻是跟江湖上的劍客門派打交道,跟這些門派打架,一柄普通的劍就行了,哪用得著靈劍?”

“可這樣也太偏心了吧!”有人不服道。

“行了,行了,如果你不服,那你也練到練氣五層,保證掌門也會給你一把靈劍。”小紅笑道。

“唉!”小紅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象泄了氣皮球一樣,歎氣不已,修真的重點就是聚集靈氣,這些人之所以隻能當雜役弟子,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人資質實在太低,即使給對方30年,也難以達到練氣五層境界,加上修行的時間基本上被雜活占用,所以隻能一輩子當雜役弟子了,因此編入門派的時候,一旦被人安排到雜役弟子,基本上就可以宣布這個人的修真境界也就到此為止了,所以當小紅說要達到練氣五層的時候,所有人自然都會失望之極。

不過,失望歸失望,交代下來的活還是要幹的,吃完飯後眾女便將把雜物房裏的精鐵和斷劍搬了出來,放上板車,一起運到劍塚去了。

雜物房雖然就在張雲誌木屋的旁邊,他也是雜役弟子自然也會來幫忙,在搬得差不多的時候,張雲誌突然發牆角裏有一把漆黑的長劍,劍身雖然完整,但卻毫無光澤,表麵沒有裂紋,但已是鏽跡斑斑。張雲誌覺得奇特,便伸手將它拿了起來,準備放上板車的時候,小紅阻止道:“雲誌師弟,這把劍別拿去。”

“為什麽?”張雲誌問道。

“這把劍奇怪的得很,它不知道為什麽,在爐裏燒了三天三夜,也不會熔化,而且又非常硬,用什麽東西都敲不斷。雲霞派的前輩原以為是一柄寶劍,但研究了20年,這柄劍除了不會斷之外,跟山下那些打鐵輔裏的廢鐵沒啥區別,一點靈氣也沒有,整個就一老舊的長劍,所以就丟在這雜物房,幾十年都沒人動,因為無法再次鍛造,所以鑄劍的時候亦不會帶它去的。”小紅解釋道。

“是嗎?這麽奇怪?”張雲誌聽後對這柄劍好奇了起來,於是仔細地打量起這柄劍來。隻由於年久無人使用,劍身除了全是鐵鏽之外,用手輕摸劍刃也沒有刺痛感,說明劍鋒已不再鋒利,連木頭可能都砍不斷,這樣看來這劍的確連斧頭都不如了。

正當張雲誌要把這柄劍放回去的時候,忽然隱約發現劍身的最下方似乎刻有字,定睛一看,隱約發現上麵寫著“弑神劍”三個字,也許是時間太久,上麵的字十分的模糊,於是他拿著劍問道:“小紅師姐,你過來看看,這上麵好有字。”

“有字?不會吧!”小紅吃了一驚,把劍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可她壓根就看不見有字,於是便還給張雲誌說道:“哪有什麽字啊,你又騙師姐了。”

“沒有,是真的,不信你看這。”張雲誌指著劍身的最底部說道。

“行了,行了,你別鬧了,這柄劍五年前我拿來練過《劍術總綱》,上麵如果有字,

我還能不知道。好了,快把它放好,鑄劍要開始了。”小紅說完便推著板車向劍塚走去。

“眼花嗎?可我明明看見這上麵有弑神劍三個字啊?”張雲誌拿起劍自言自語道,說完又仔細看了看,三個字仍然跟剛才一樣似隱似現,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吧。”說完便將劍扔回了雜物房。

就在張雲誌離開雜物房的時候,那柄劍發出冷冷地笑聲:“哈,想不到這小子居然能看見字。”

後山劍塚上,一個大大的爐子裏,火已被燒旺,掌門王心清將雜役弟子帶來的精鐵和斷劍全扔了進去,然後將一柄還未打造完成的劍放入爐中,同時向爐火裏注入靈氣,約半個時辰後,在靈氣的包圍下,那柄劍將放入的精鐵靈氣吸收完畢後,王心清便將這柄劍從爐火中取出,放到一旁的早已準備好的清水中。

隻聽見“哧哧”數聲後,缸裏的水一下子便少了一半。當劍再次拿出來的時候,那柄劍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極為的刺眼,同時劍身周圍隱隱有白氣冒出。

王心清見狀後,笑著點了點頭,即表示這柄劍鑄造得非常成功,接著站在一旁的紫裙弟子楊思秀,雙手遞了一個劍鞘過來。王心清將這柄靈氣刺入劍鞘中,麵帶微笑道:“白裙弟子石心芳上前。”

石心芳從白裙弟子走了出來,跪在王心清麵前道:“弟子在!”

“你的劍已鑄好,但靈氣並不充裕,隻能算下品靈劍,不過不必擔心,我雲霞派的鑄的劍與別派不同,本派的劍是有靈性的,它會自動吸收外界的靈氣,當靈氣累積達到一定程度時,此劍便會自行提升品級,威力自然也會有所提升,但前提是你必須將它時刻帶在身邊,因為隻有此劍的主人在修行的時候,它才會吸收靈氣,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修練的時候,一定要做到劍不離身,明白嗎?”王心清鄭重說道。

“弟子明白!”石心芳答應道。

這時小綠突然悄悄的對著張雲誌說道:“雲誌師弟,她就是你青梅竹馬的夥伴嗎?”

“嗯”張雲誌點了點頭道。

“看不出來啊,她的資質居然這麽好!我想在同門之中有她這樣資質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小綠驚歎道。

“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查過?”張雲誌笑著問道。

“這還用查!平常白裙弟子沒有劍的時候,通常都是楊師叔來鑄劍,而心芳師姐卻是掌門親自鑄劍,說明她的資質在同門之中至少是三甲以內。”小綠解釋道。

小綠解釋隻是根據雲霞派的規矩來判斷,雖然大體上沒錯,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石心芳的資質遠遠超過她的想象,毫不誇張的說,在同門之中,她的資質如果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王心清才不顧一切的答應石心芳的要求,將張雲誌弄進門派來。

小綠這一說本屬正常,但卻讓張雲誌更加的自卑起來,他有一種感覺,石心芳離他會越來越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