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曾經蓋問過黑無常這個安魂曲是誰編出來的,想要跟對方見上一麵。

可是當黑無常告訴麵前的白無常,說編這首曲子的人,在編完以後,就已經死了。

當時,白無常的內心還覺得十分的疑惑。覺得,這人未免死的也太憋屈了。

這才剛剛有了名聲,結果人就已經不在了。

但是,後來黑無常告訴白無常,正是因為這個人寫出來了如此優秀的曲子,因而才會死。

因為對方覺得自己心裏再也寫不出比安魂曲更加優秀的曲子。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曲子,所以就投胎轉世去了。

白無常當時聽完了以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可置信的表情。

然後,白無常就十分鎮定的跟黑無常說:這樣的人是十分可悲的。

因為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做到怎麽樣,就已經提前給自己做好了安排,認為自己一定寫不出比安魂曲更加優秀的曲子了。

所以,盡管對方寫出來了這麽優秀的安魂曲,白無常的內心對於這個從未謀麵的鬼,仍然覺得不過如此。

黑無常和白無常默默的看了一眼對方,同時吹響了自己手中的弟子。

在黑無常和白無常慢慢的吹響了弟子的時候,張衝突然感覺自己身邊那些負麵的暴躁的靈魂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突然變多了很多。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默默的睜開了自己地眼睛,聽著黑無常和白無常兩個鬼吹奏出來的安魂曲,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楞。

張衝一早就知道,黑無常和白無常的安魂曲對於安撫厲鬼十分的有效果。

但是,張衝從來沒有想到過,黑無常和白無常有一天竟然在為了幫助自己,就會講這個安魂曲給演奏出來,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安魂曲雖然十分的厲害,但是!

對於吹奏他們的人,要求也是非常的高的。而且對於他們靈力的要求,一不小心就會受到反噬。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張衝不知道為什麽封印的外麵會突然出現紅蓮業火,但是眼下張衝能夠用靈識看到的裏麵就是各種各樣的密密麻麻的厲鬼。

張衝抿了抿嘴角,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嘴裏在不停地念叨著那些淨化的語氣。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天邊都慢慢的出現了一些晨曦。

張衝的臉色突然湧上了一陣潮紅,隨機吐出了一口鮮血。

黑無常和白無常看到麵前的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連忙站起來身來,看著麵前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擔憂。

一開始的時候,黑無常和白無常還能吹奏安魂曲。可是,等到後來,他們的靈力已經不能再允許他們繼續吹奏下去了。

黑無常和白無常緊緊的將嘴角閉成一條直線以後,一直看著麵前封印裏麵的張衝,臉上寫滿了擔心。

張衝吐出了那一口鮮血以後,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張衝已經淨化了一夜,但是跟那些還沒有被淨化的厲鬼相比較而言,隻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張衝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在張衝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張衝剛剛吐出來的鮮血突然從張衝的手邊慢慢的滲透了下去。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麵前一臉擔心,神情十分憔悴的黑無常和白無常,慢慢的扯了扯嘴角。

張衝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紅蓮業火,眼中閃過一陣疑惑,而後慢慢的從封印裏麵走了就來。

張衝看著麵前的黑白無常,揚了揚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說道:“今天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

白無常揚了揚眉頭,慢慢說道:“今天可才剛剛開始,哪裏來的辛苦。”

張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而後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是我說錯了。”

黑無常看了一眼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神情委頓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猶豫,而後慢慢的說道:“你怎麽樣?感覺還好嗎?要不就...”

黑無常無聲的張了張嘴唇,將自己想要說出來的那一句話又咽了回去。

張衝看著麵前的黑無常,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放心吧。我沒什麽事情,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白無常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輕輕的用自己的指尖指了指裏麵,試探的說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弄啊?”

雖然張衝已經在封印裏麵靜坐了一晚上,但是白無常覺得裏麵還沒有淨化的厲鬼要遠遠多於被淨化的。

張衝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慢慢說道:“我再回去想一想。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黑無常和白無常聽見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互相看了一眼之後,臉上閃過一陣有些遲疑的表情。

張衝看著麵前的兩個鬼,輕輕的挑了挑眉頭,慢慢說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白無常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不好意思,慢慢說道:“地府讓我們,在這一件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先留在這裏。等都忙完了以後,我們再回去。”

張衝聽見白無常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揚了揚嘴角,輕輕說道:“那你們這可算外調了。有沒有補貼啊?”

黑無常和白無常看著麵前的張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楞,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一個表情。

都不用考慮,地府那邊之所以會這樣安排,肯定是因為想要讓他們監視張衝。

想到這裏,白無常都替張衝委屈。

明明張衝這麽做,給地府減輕了一個大麻煩。但是,他們不理解不派人過來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這樣對張衝。

張衝看了一眼有些氣鼓鼓的白無常,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慢慢說道:“好了。走吧,既然你們來這裏了,還有一部分因為我的原因。那就讓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們兩個。”

黑無常和白無常聽見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輕輕鬆了一口氣,其實這正是黑無常和白無常擔心會被張衝拒絕的。

誰知道,他們還沒有表露出來自己的意思,人家就已經直接提出來了。

白無常笑著眯了眯眼睛,走路的時候步伐都下意識的輕快了幾分。

張衝回到居住的地方的時候,一把就被澹安石給抓住了。

澹安石看著麵前神情憔悴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焦急,急忙說道:“師父,你這一天一夜去哪裏了。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

張衝抿了抿嘴角,淡淡的看了一眼剛剛猝不及防之下被澹安石從自己身體穿過的黑無常。

張衝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囉裏囉嗦的澹安石,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無奈,慢慢說道:“你剛剛撞到黑白無常了,你道個歉吧。”

澹安石正情緒激動呢,突然聽到張衝說的話,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澹安石下意識的說道:“誰說我撞到黑白無常了,我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

澹安石剛剛說完,就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慢慢的說道:“你剛剛說了什麽?是不是我耳朵耳鳴了。”

張衝默默的看了一眼麵前有些不敢接受現實的澹安石,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的拿開了澹安石的手。

澹安石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有些驚慌的說道:“師父,你是不是故意騙我呢?”

澹安石突然想到那天黃衣少女和黑衣男人說的話,連忙揚了揚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默默地說道:“師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騙我。之前,黃衣少女他們都說了,這裏壓根就沒有地獄的人,就算我撞到的話,那也隻有可能是簡簡單單的鬼,根本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樣。”

張衝抿了抿嘴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對於自己的這個傻白甜徒弟說些什麽。

張衝抿了抿嘴角,默默的看了一眼黑無常和白無常,輕輕說道:“徒弟沒什麽見識,讓你們見笑了。”

黑無常和白無常連忙擺了擺手,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慢慢說道:“沒什麽,都是無心之失罷了。隻不過以他現在的身子骨,剛剛穿過我的身體,可能會有一些不太舒服。講這個吃下去就沒有事情了。”

黑無常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了手心裏麵的藥丸,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澹安石看了一眼麵前已經顯露出自己身形的黑無常和白無常,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些僵硬,而後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師父,你沒騙我啊?”

張衝看了一眼有些膽怯和手足無措的澹安石,輕輕揚了揚眉頭,眼裏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笑意,將藥丸遞給了澹安石,慢慢說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澹安石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看著麵前的黑白無常慢慢說道:“剛剛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