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凡憐看著越來越靠近的黑衣人,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厭惡,默默想到:不行,這個距離還不能一擊即中。

黑衣人看著麵前一臉忍耐的施凡憐臉上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容,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抹上了施凡憐的臉龐。

施凡憐感受著自己臉上那個粗糙中帶著陰冷的手,身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就是這個時候了。

施凡憐看著麵前靠的越來越近的那張惡心的臉龐,垂下的眼眸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殺意。

施凡憐猛的揮出了手,卻一把就被黑衣人抓在了手心當中。

黑衣人看著麵前震驚中難掩驚慌的施凡憐,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黑衣人看著麵前的施凡憐,輕輕說道:“嗬嗬...施凡憐你真以為我是個傻子,看不出來你心中的打算啊?現在你還有什麽把戲?”

黑衣人把玩著手裏麵的震天雷,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後怕,剛剛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起來出發之前主上說過施凡憐一向詭計多端,一定要多加小心,隻怕眼下已經被這個震天雷打的重傷了。

黑衣人想到這裏心中的憤怒又高了幾分,但是那個憤怒在看到施凡憐臉上強撐著表情忍不住心中微微一**。

說起來雖然施凡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眼下她的臉卻是當之無愧的黑衣人見過的美女當中最為出眾的。

否則的話,剛剛也不會讓自己差一點就踩入了她的陷進了。

黑衣人摸了摸手心裏麵的震天雷,心裏還是閃過一陣淡淡的後怕,腳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後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輕說道:“施凡憐,您這樣我可不放心。”

說完,黑衣人慢慢的將手中的鞭子收了起來,右手掌心一翻,露出了幾個閃著冰冷的冷光的釘子漂浮在了空中。

施凡憐看到這幾個釘子,忍不住瞳孔微微一縮,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黑衣人將施凡憐的表情看在了眼裏,嘴角輕輕的揚了揚,慢慢說道:“想必我手中的鎖魂釘,威名遠揚的鬼王大人應該不會不認識吧。鬼王大人的靈力實在太過高深,為了以防萬一我隻能利用這鎖魂釘將大人的魂魄給鎖住了。”

說完,黑衣人慢慢的將鎖魂釘齊齊的放到了麵前,輕輕說道:“施凡憐,你可別怪我,要怪久怪你自己跟錯了主人。”

說完,黑衣人猛的一推手,將麵前的鎖魂釘推了出去。

施凡憐看到麵前的這一幕,無力的揮了揮手,而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施凡憐萬萬沒有想到黑衣人的手中竟然會有著鎖魂釘的存在。

鎖魂釘是所有鬼魂都極為懼怕的東西,哪怕是已經成為鬼王的施凡憐。

鎖魂釘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用來鎖住魂魄的。鎖魂釘身上的浩然正氣,一些小鬼隻要輕輕碰到就會魂飛魄散,永無再生之日。

像施凡憐這種靈力高深一些的,可以憑借自身抵抗一些鎖魂釘上麵的浩然正氣。但是,隻要時日一久,也隻會落得一個魂魄消散的後果。

施凡憐收回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淡淡的看了一眼黑霧中心,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施凡憐預料之中的鎖魂釘沒有來,反而是麵前傳開了一聲淡淡的黑衣人的悶哼聲。

施凡憐狐疑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等看到了麵前的一幕之後,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嘴巴。

施凡憐隻看到麵前的張衝不僅僅將所有攻向自己來的鎖魂釘全部都收攏在了自己的周圍,而且一隻手就將麵前的黑衣人舉了起來。

遠處的兩個黑衣人看著麵前的張衝,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懼怕,遲疑著不敢走上來。

張衝抿了抿嘴角,心裏閃過一陣殺意,猛的將手裏麵的黑衣人摔到了地上,而後圍繞在張衝身邊的鎖魂釘就像有了靈魂一般徑直打入了黑衣人的身上。

張衝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遠處的兩個黑衣人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殺意,而後一揮手,一團黑色的霧氣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的周圍。

下一秒施凡憐就看到當黑色的霧氣褪去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瞪大著自己的眼睛,默默的躺在了地上。

張衝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扭過頭看著麵前的施凡憐,輕輕說道:“怎麽樣?還能起來嗎?”

施凡憐抿了抿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說道:“可以,多謝大人。”

張衝擺了擺手,將麵前的黑衣人打暈之後,輕輕說道:“走吧,先回去。”

施凡憐點了點頭。

施凡憐關上門,單膝跪下,看著麵前的張衝輕輕說道:“大人,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無論什麽懲罰,施凡憐都願意接受。”

張衝抿了抿嘴角,正準備說話,突然吐了一口血。

施凡憐眼中閃過一陣驚慌,連忙站了起來,一手將麵前的張衝扶住,擔心的說道:“大人,您怎麽樣?沒有事情吧?”

張衝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慢的揮了揮手,而後輕聲說道:“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就不要再去考慮對錯了,盡力彌補才是。”

施凡憐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是,屬下知道了。”

張衝揮了揮手,將為首的黑衣人丟了出來,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地厭惡,輕輕說道:“對於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施凡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而後慢慢說道:“之前,每一次來跟我碰麵的都是這個人。有關於對方有什麽新的要求和消息也都是他帶給我的。所以...”

施凡憐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說道:“所以,根據我的判斷。他應該在對方那邊應該有一定的地位。”

張衝聽了施凡憐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施凡憐,輕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施凡憐看著張衝手心裏麵的藥丸,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水光。

張衝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趕緊吃了回去調養生息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施凡憐點了點頭,接過張衝手心裏麵的藥丸,躬身退了出去。

張衝慢慢的坐了下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剛剛雖然瞧起來張衝不管是對付為首的黑衣人,還是後麵的兩個屬下都是極為輕描淡寫。

但是,隻有張衝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有幻靈珠的幫助。自己也沒有辦法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的基礎上將他們三個人都打退了。

最重要的是...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攤開自己自己的右手,在右手的掌心上麵潛伏著幾個鎖魂釘。

當黑衣人剛剛將鎖魂釘拿出來,張衝感應到鎖魂釘的氣息的時候,張衝就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席卷了全身。

不僅僅如此,張衝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隻能勉強被黑衣人使用的鎖魂釘就十分乖順的躺在了張衝的掌心之上。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對於這個鎖魂釘的來曆心裏麵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猜測。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眼睛輕輕的顫了顫的黑衣人,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殺意,而後慢慢說道:“怎麽?事到如今還要裝死嗎?”

黑衣人聽見張衝不帶感情的話,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而後慢慢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張衝默默的捏著手裏麵的鎖魂釘,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臉,輕輕說道:“我怎麽樣?不應該是我想要問問你,你們想要怎麽樣嘛?”

黑衣人看著不停在張衝手心裏麵跳動的鎖魂釘,下意識的身子輕輕一縮,不是黑衣人膽小,實在是黑衣人剛剛被鎖魂釘打中的時候,那種勾魂鎖魄,發自靈魂呃呃疼痛實在是太疼了。

張衝看著黑衣人輕輕瑟縮的模樣,眼裏閃過了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說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黑衣人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忌憚,而後慢慢說道:“你怎麽能夠使用這些鎖魂釘?”

張衝勾了勾嘴角,眼神慢慢的落到了黑衣人手心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黑衣人手心裏明顯有一個被灼傷之後的痕跡,這個痕跡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剛剛黑衣人打算使用鎖魂釘對付施凡憐所留下來的。

鎖魂釘本來就不是像他們這種滿身汙穢,鬼魅之人能夠使用的。既然,黑衣人強行打算利用鎖魂釘來重傷施凡憐,那自然也要承受鎖魂釘所帶來的反噬。

張衝聽見黑衣人的問話,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而後慢慢說道:“我為什麽能夠使用鎖魂釘?那自然是因為它聽我的話啊?”

黑衣人聽見張衝說的話,身上的氣息微微一頓,而後看著乖巧地圍在張衝身邊的那些鎖魂釘發出了急促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