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凡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而後慢慢的說道:“大人,您這麽相信地府他們這些人嗎?”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扭頭轉了過來,看了一眼麵前的施凡憐,輕輕說道:“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每一次想要問楊怡嬋和元冰煙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衝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的眉頭緊鎖的施凡憐,慢慢的說道:“在我離開之前,我還想要弄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施凡憐,我希望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好嗎?”

施凡憐抿了抿嘴角,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

施凡憐抬起頭,看著張衝的眼神,而後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堅定,慢慢說道:“好的。大人,我告訴您。”

張衝輕輕的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說道:“施凡憐,謝謝你。”

施凡憐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德說道:“並不是楊怡嬋和元冰煙他們不願意告訴您,而是這件事情他們也是一知半解。”

“那你怎麽會知道?”施凡憐的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慢慢說道。

“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那一次出門的時候剛好是由我負責去接應您。所以,也算是旁觀了當初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的。”施凡憐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地笑容。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原來如此。”

施凡憐看著麵前的張衝,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後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當初大人您有一次無意中受傷被一個女人救起來說起。”

張衝聽見施凡憐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就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哪個山洞裏麵看到的那些東西。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你是說因為救了我的那個女人?”

施凡憐抿了抿嘴角,低垂下去的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了一陣淡淡的複雜地情緒。

施凡憐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當初大人您受傷以後,幸虧被對方撿到了。但是,對方德身份有些特殊,在後麵因為身份暴露,所以就被地府的人給抓住了。主人您一心認為,那個女人之所以會被地府抓到,都是因為您的原因,再加上您當時因為受傷也丟失了一些記憶。所以...”

施凡憐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說道:“所以,您就幹脆直接闖到了地府裏麵,想要將那個女人的魂魄搶回來。但是,您那時候身受重傷,最後被地府地人給抓住了。”

“那那些被封印在這裏麵的鬼魂又是怎麽一回事啊?”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

施凡憐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後慢慢的說道:“那些鬼魂曾經都受過大人您的恩惠。在得知您被地府地人抓到了以後,也不知道是受到了誰的挑唆,竟然打算直接在黑無常和白無常押送大人您的路上直接將您搶了就走。”

“就是在這裏嗎?”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

施凡憐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沒錯,就是在這裏。但是,就在他們準備將大人您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都是心地善良的鬼魂竟然身上都哦莫名的染上了一層厲鬼的氣息。”

“因為,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厲鬼一旦脫離地府地掌控,就會產生很多不可控製的情況。所以,為了一了百了,地府就打算讓他們全部都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施凡憐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怨恨,輕輕說道。

“那後來又是怎麽一回事情呢?”張衝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氣息十分不穩定的施凡憐,慢慢說道。

“後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間,大人您竟然突然恢複了記憶。並且,利用了一種禁術直接在地府準備將那些鬼魂全部都毀滅的時候設下了一個封印。”一連說了這麽多,施凡憐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晦澀的情緒。

“所以,這個封印實際上是保護那些鬼魂的?”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

實際上,這個事情早在一開始的張衝就已經猜到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事情的始末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施凡憐聽見了張衝說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而後輕輕說道:“沒錯。其實原本大人你不用以身來設置這個封印。隻不過,大人您擔心後麵地府地人還會對他們出手,所以在這個封印上麵加了大人的血肉。”

施凡憐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說道:“所以,一直以來地府地人才會對這裏一點辦法也沒有。”

張衝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明悟,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原來如此。”

張衝幽幽德呼出了一口氣,而後看著麵前的施凡憐,輕輕說道:“那那個救了我的女人,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

施凡憐聽見張衝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俟妙菡。但是就具體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地府的人到底為什麽要抓她。這個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張衝聽見了施凡憐說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原來如此。施凡憐,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施凡憐慢慢的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陣莫名的情緒,輕聲說道:“大人,這個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別怪我就行。”

張衝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一開始不告訴我的時候,是因為不想讓我再牽扯進去。所以,沒有什麽怪不怪的。”

施凡憐抿了抿嘴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驚慌,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那,大人我就先出去了。”

張衝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施凡憐猶如逃一般的背心,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施凡憐從張衝的房間裏麵出來以後,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一抬頭正好看到楊怡嬋站在拐角的地方,靜靜地看著自己。

施凡憐的臉色微微一變,而後輕輕的揚了揚嘴角,正準備說話,突然聽見麵前的楊怡嬋看著自己,輕輕說道:“施凡憐,告訴大人吧。我們不可能騙大人一輩子的。更何況......”

楊怡嬋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看著麵前臉色突的無比慘白的施凡憐,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憐憫。

楊怡嬋動了動嘴唇,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施凡憐飛快的說了一句:“不管大人什麽時候,隻要你們現在先別說就行了。”

說完,施凡憐輕輕的撞了一下楊怡嬋,便飛快的離開了。

楊怡嬋無聲的動了動嘴唇,正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突然若有所覺一般猛的抬頭看著前麵的人影。

“大人,您...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楊怡嬋眼中閃過一陣惶恐,戰戰兢兢的問道。

張衝抬了抬眼,淡淡的掃了一眼麵前的楊怡嬋,臉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勢。

楊怡嬋被張衝周身的威勢壓的情不自禁的彎下了腰,嘴角漸漸的蔓延出了絲絲的血跡。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楊怡嬋,慢慢說道:“是不是一直以來我的好脾氣,反而成了你們欺上瞞下的底氣?”

楊怡嬋的臉色微微一變,猛的抬起頭就對上了張衝一臉冷凝的表情。

“倘若,你們不想認我為主,那從今日起大家就各自散去。也省的如此你瞞我瞞。”張衝揮了揮衣袖,轉身就朝前麵走去。

楊怡嬋連忙站起身子,大聲的說道:“大人,我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我保證我們以後不論是什麽事情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安排,絕對不敢再有任何的欺瞞。”楊怡嬋眼裏閃過一陣驚慌,連忙說道。

張衝的腳步微微一頓,冷冷的說道:“你又如何替其他人做保證。”

楊怡嬋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大人,除了這件事情。我們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欺瞞您了。”

張衝抿了抿嘴角,抬起腳繼續的往前走。

楊怡嬋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張衝連忙跟了上去。

楊怡嬋看著坐在麵前一言不發的張衝,走上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張衝輕輕敲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頓,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大人,這件事情大致的施凡憐剛剛應該都已經跟您說過了。唯一隱瞞下來的就是那個救了大人您的女生,俟妙菡。”楊怡嬋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裏閃過一陣複雜的情緒。

俟妙菡。

張衝其實從一開始剛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內心裏就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