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聽見了澹安石嘟嘟囔囔說的話,眸光微微一閃,輕輕說道:“走吧。”
澹安石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師父,你能知道這個嬰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為什麽怨氣會那麽大啊?”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澹安石,而後慢慢的說道:“你舅舅家裏麵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澹安石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個有些尷尬的表情,而後抿了抿嘴角,悶悶的說道:“雖然,舅舅從小就都對我特別好。但是,這些事情畢竟是舅舅家裏麵的事情。而且,他們也從來不跟我說這種事情。”
張衝聽見了澹安石說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澹安石從小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以來,兩個家裏的人對於澹安石的態度都是捧著害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這種不好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跟澹安石說了。
張衝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澹安石,慢慢的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等到我到了你舅舅家裏以後再看看具體是什麽情況吧。”
澹安石聽了張衝說的話,輕輕的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淡淡說道:“嗯。我相信師父,不管什麽事情,隻要師父出馬,就一定沒有問題。”
張衝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剛剛一進入澹安石舅舅家裏麵的時候,澹安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臉,而後慢慢的說道:“舅舅,我回來了,將我師父也帶回來了。”
隨著澹安石的話音落下,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突然一搖一晃的慢慢的走了出來。
麵前的女人,看到澹安石的時候,眼裏快速的閃過一陣淡淡的厭煩的眼神。而後,立馬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嬌嗔的說道:“安石來了,你舅舅在樓上呢。”
澹安石抿了抿嘴角,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轉身看著麵前的張衝,臉上閃過一陣遲疑為難的情緒,慢慢的說道:“師父,這個就是我舅舅的老婆。”
張衝聽見澹安石的話,就知道麵前的這個從頭到腳,連一個頭發絲都彰顯著各種暴發戶氣息的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夫人好。”
麵前的女人看著張衝的臉龐,神情微微一頓,而後揚著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
澹安石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徑直說道:“師父,走吧,我帶你上去。”
張衝點了點頭,經過麵前的女人的時候,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澹安石走上樓的時候,輕輕的抿了抿嘴角,越靠近書房的時候,腳步就越來越輕。
澹安石輕輕的敲了敲門,而後慢慢的推開了麵前的房門。
張衝看到澹安石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澹安石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張衝看到澹安石這麽小心謹慎的模樣。
張衝一走進去,就看到麵前的男人身上充滿了戾氣。甚至,在這股突如其來的戾氣之下,張衝下意識的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張衝在這股戾氣下麵,感受到了無邊的血海。這個男人一定經曆過十分殘酷的戰場,並且經曆過非常殘忍的廝殺。
“舅舅,你看我給你將誰帶來了。”澹安石抿了抿嘴角,眼裏的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慢慢的說道。
麵前的男人周身環繞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看著麵前的澹安石,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敬佩,而後慢慢的說道:“您好。”
澹安石的舅舅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澹安石,慢慢的說道:“不是不要讓你管著一件事情嗎?”
澹安石抿了抿嘴角,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而後快速的拉了拉張衝的衣袖,輕輕的說道:“舅舅,之前是我的本領太垃圾了。但是,我師傅真的不一樣,舅舅你應該也聽我爸爸說過吧?”
澹安石的舅舅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之前的時候,因為澹安石是自己唯一的妹妹的孩子。所以,他還因為澹安石他爸,將澹安石送去學這些東西心生不滿,兩個人鬧的也有些不是很愉快。
但是不管怎麽樣,既然澹安石已經將人帶過了,而且聽著澹安石他爸十分推崇的模樣。澹安石舅舅也不好,直接就這樣將人推走。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看了看麵前的男人,慢慢的說道:“我看你身上的戾氣十分的嚴重,想來以前應該是參加過戰場吧?”
澹安石的舅舅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而後眸光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自己上過大大小小的戰場,足足有上百場。這些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隻要是有心打探的話,就一定能夠知道。
如果外甥的這個師父就隻有這麽一點點小小的能力的話,想來也沒有什麽嚐試的必要了,左不過是又來了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罷了。平白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張衝隻不過輕輕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就知道了對方到底是在想什麽。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拐角處,輕輕的揮了揮手,而後手上便好像虛空抓了一個什麽東西一樣。
張衝抿了抿嘴角,淡淡的在澹安石和他舅舅的麵前揮了揮手,而後出現再他們眼前的就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澹安石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環境,緊緊的拉住了張衝的衣袖,快速的說道:“師父?這是在哪裏啊?我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張衝淡淡嗯看了一眼麵前一件驚慌的澹安石,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羞赧,抿了抿嘴角,還是沒忍住,斥責的說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怎麽膽子還是這麽小?”
張衝說完以後,淡淡的看了一眼澹安石旁邊的男人。
雖然方辰邢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麵前的環境,眼裏也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但是,相比較於旁邊的澹安石的表現,方辰邢的表現已經十分的異於常人啊。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看了看麵前的方辰邢,慢慢的說道:“您應該還能看得出來這裏是哪裏吧?”
方辰邢輕輕的點了點頭,抿了抿嘴角,輕輕說道:“你的意思是?”
張衝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臉上還是有些慘白的澹安石,在澹安石和方辰邢他們兩個人的麵前輕輕的晃了晃,隨後他們麵前的環境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
澹安石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害怕,而後一臉詫異的說道:“師父,這...這不就是舅舅的書房嗎?”
張衝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麵前的澹安石輕輕說道:“你先出去吧。”
澹安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方辰邢,慢慢的說道:“舅舅,我師傅真的特別有本事。您一定要相信我師父。”
方辰邢抬起頭,輕輕的在澹安石的頭上敲了敲,而後慢慢的說道:“你快出去吧。”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的方辰邢,慢慢的說道:“你心裏應該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因為什麽吧?”
方辰邢的抿了抿嘴角,眼中的飛快的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而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是知道因為什麽。”
方辰邢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陣晦澀不明的情緒,低低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罷了。”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看著麵前自己陷入自己記憶之中的方辰邢眸光微微一閃。
方辰邢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慢慢的說道:“這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在經過一個村子的時候,那個村子被敵人投了傳染性極強的病毒。為了......”
方辰邢的話音微微一頓,話音中閃過一陣痛苦的神情,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並沒有能夠針對這種病毒的藥品。為了能夠不再繼續將那個病毒蔓延下去,最後做出的決定就是將這個村裏裏麵的人全都燒死。”
方辰邢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陣痛苦的神情,久久的沒有說話。
張衝的眼中閃過一陣詫異,麵帶複雜的看著麵前的方辰邢,而後慢慢的說道:“那個村子裏麵,為什麽回有那麽多的嬰兒?”
剛剛其實張衝隻是在方辰邢和澹安石的麵前顯露出來一部分這個房子裏麵的模樣。
方辰邢和澹安石剛剛看到的時候,這個房子裏麵隻是充滿了怨氣。
但是,事實上在這個房子裏麵還充滿了許許多多的已經屈死的嬰兒。
方辰邢的眼角慢慢的閃過一陣痛苦的神色,而後慢慢的說道:“那個村子裏麵大部分都是孕婦,還有年老的老人,和一些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