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慕兒聽見了管萱凡說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麽了?張衝,你是想到了什麽嗎?”澹甘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一臉沉思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地疑惑。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麵前還茫然不知的印慕兒,輕輕的說道:“我猜測,對方之所以會找上你。很大可能是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一頁,他們如果想要除去的話,以他們如今顯露出來的手段,應當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他們卻沒有。”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到達的思索,臉上露出一抹試探的表情,而後慢慢的說道:“他們真的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嗎?”
印慕兒眼中閃過一陣茫然的表情,而後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到:“我不知道。那個黑衣人來每次都不怎麽說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基本上除了一些任務的內容,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跟我說過啊。”
張衝看了一眼茫然無措的印慕兒,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而後慢慢地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印慕兒臉上流露出來了一個忐忑不安的表情,而後慢慢的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張衝擺了擺手,而後慢慢的說道:“嗯。既然你已經告訴了我們這麽多的內容,而且之前也是中了蠱的原因。如今蠱也被取出來了,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
印慕兒聽見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麽,印慕兒每一次看見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心裏都忍不住的害怕。
張衝看了一眼麵前的印慕兒,臉上露出了一個遲疑的表情,而後慢慢的說道:“你現在隻剩下了魂魄。倘若,你現在就去投胎轉世的話,以你身上牽連的因果。大概下輩子能不能投胎都是一個問題了。”
印慕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慢慢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投胎這一件事情。”
管萱凡聽見印慕兒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急切地眼神,而後輕輕地拉了拉澹甘風的衣袖,慢慢的說道:“大師兄,你和張衝師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幫一幫印慕兒師妹啊?或者,我們可以問一下善去師叔?”
澹甘風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而後慢慢的說道:“別著急,在如何投胎,如何輪回這一方麵。我猜測就連善去師叔都沒有張衝了解的多。我們還是先聽聽張衝有沒有什麽想法吧?”
管萱凡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扭頭看向一讓的張衝,試探的說道:“張衝師兄,你還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幫一幫印慕兒師妹啊?”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要想要解決這一件事情,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因果都了斷。隻有這樣才能重新入輪回。而因果你能夠主動了斷的,就隻有你虧欠別人的,還有別人幫助過你。無論這個幫助和虧欠是多麽渺小的一件事情,隻要粘上了,你們兩個人便有了因果。所以...”
張衝定定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印慕兒師妹,而後慢慢地說道:“所以,印慕兒師妹,你到底虧欠了誰?這個隻有你自己心中才明白了,我們可以幫你去成全了這一段因果。但是,倘若,你自己都沒有辦法完全的麵對著你的內心的話,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印慕兒聽見了張衝說的話,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有些茫然的說道:“可是,有的時候別人在無意之中曾經幫過我,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要去哪裏尋找這個人啊?”
張衝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右手一番,掌心上便出現了一個泛著淡淡的冷光的猶如鏡子一般的東西。
“張衝師兄,這個是什麽啊,”管萱凡看了一眼麵前張衝手裏麵的這個東西,臉上露出了一個好奇的眼神。
張衝抿了抿嘴角,而後慢慢的說道:“這個是因果盤,隻要將任何一人的氣息投射到這個因果盤上,那麽所有的因果便會在一瞬間顯現出來。”
說完,張衝輕輕的揮了揮手,因果盤在一瞬間就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密密麻麻地字眼。張衝再一揮手,上麵密密麻麻地字眼便都消失了。
管萱凡的眼中閃過一陣驚訝,而後有些楞楞的說道:“剛剛那些模糊不清的字眼就都是顯現出來的因果嗎。”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沒錯。隻要這個人還沒有跳出五行之外,那他所有的因果便會出現在這個上麵。”
管萱凡的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而後慢慢的說道:“可是,為什麽那些字眼全部都是模糊不清的呢?怎麽什麽也看不清啊?”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慢慢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印慕兒,輕輕的說道:“這個因果盤隻有它的主人才能看清楚那些字眼到底是哪些內容。所以,印慕兒你相信我嗎?”
印慕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楞,而後慢慢地說道:“張衝師兄,我...我相信你。”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既然你相信我的話,那就好辦了。那在接下來的時候,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在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前,沒有辦法幫你去了斷因果。所以,你得等一段時間。”
印慕兒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連忙擺了擺手,大聲的說道:“沒關係,張衝師兄。我可以等的,反正我也不著急。”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如此就是最好了。在這一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你就還是回到剛剛的那個地方吧,雖然有些無趣,但是也可以暫時保全你的魂魄,不會一天一天的變得虛弱。”
印慕兒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的管萱凡,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就變成了一到白光投入了一開始張衝將她放出來的那個地方。
澹甘風看了一眼麵前的管萱凡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對她說的話,眼中不由得飛快的閃過一陣尷尬還有後悔的眼神。
但是,眼下事情還沒有完全得到解決。那個名字叫做“月櫻花”的花朵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才能找到。
澹甘風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而後扭頭看向一旁的管萱凡,慢慢的說道:“師妹,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張衝說一些。”
管萱凡看著麵前的澹甘風,臉上也流露出來了一個有些無措的表情,顯然在緊張的氛圍褪去的時候,也想起來了之前澹甘風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管萱凡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眼裏閃過一陣受傷的眼神,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地說道:“好的,那大師兄,張衝師兄,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兩個人的身上都還有傷,今天晚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你們也要注意調息。”
澹甘風和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
張衝看了一眼麵前的管萱凡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地同情,而後慢慢地說道:“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完全可以不再將管萱凡拒之於千裏之外的。”
澹甘風慢慢的搖了搖頭,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不行。現在有關於那個所謂的月櫻花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我絕對不能讓管萱凡在還沒有萬無一失的時候就知道所有的一切。”
張衝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理解,而後慢慢的說道:“好吧。雖然我並不覺得你這麽做是對的。但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並且,如果是我的話,應當也會跟你做出一樣的決定。”
澹甘風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的說道:“我這一次從天師門裏出來,能夠遇見你真的是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張衝輕輕的挑了挑眉毛,臉上也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張衝幽幽得呼出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收斂起來了自己臉上地笑容,看了一眼麵前的澹甘風,輕輕的說道:“你留下,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哦哦吧?”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挑了挑眉毛,慢慢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有一些地方想要問你。而且,我總覺得,印慕兒的身上還隱藏著什麽。所以,如果...如果管萱凡回頭來找你單獨跟印慕兒出去的話,你一定要拒絕。”
張衝看著麵前一臉嚴肅的澹甘風,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的話,我也不可能答應讓管萱凡單獨跟印慕兒一起出去的。真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