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萱凡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身子輕輕的往後縮了縮,而後慢慢的說道:“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是...”

管萱凡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目,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

澹甘風皺了皺眉頭,閉上眼睛,凝神感受了一番周圍的氣息以後,慢慢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不過就是外麵有很多人想要跟張衝見麵罷了。就這件事情也值得你如此吞吞吐吐嗎?”澹甘風看著麵前的管萱凡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心裏卻升騰起來了一陣淡淡的暖流。

澹甘風知道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管萱凡卻說的如此吞吞吐吐。

因為外麵的許多平時都自視甚高的玄門中人,此時此刻手裏都提著一些禮物,正在善去師叔的身邊,想要見一麵張衝。

管萱凡擔心自己心裏會覺得失落。

張衝看著麵前澹甘風臉上無奈的笑容,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而後慢慢的說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澹甘風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說道:“張衝,如今我還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張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而後閉了閉眼,凝神感受了一番之後,隨即也明白了澹甘風的意思。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讚同的眼神,而後慢慢的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兩個人就從那邊的小門出去吧。我剛剛看了一下,也許是因為那些玄門中人沒有注意到的緣故,並沒有人在那邊守著。我們可以直接穿過去。”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神情有些怔愣的管萱凡,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澹甘風的額頭,而後慢慢的說到:“好了,你先回去吧。放心吧,沒有事情的,你師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更何況,這些本來就是張衝應得的呢?”

管萱凡抿了抿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了,大師兄。那你們出去的話,注意一下安全。”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輕輕說道:“走吧。”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慢慢說道:“管萱凡師妹,我昨天那些話不過是隨口說的。你不會一直到現在還在心中害怕我吧?你放心吧,我的能力還沒有大。”

管萱凡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好意思的眼神,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說到:“我知道了,張衝師兄。”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的澹甘風,慢慢的說道:“管萱凡未免也太過單純了。”

澹甘風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而後眼裏搶我一陣淡淡地擔憂,慢慢的說到:“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整日裏都在天師門,師門的其他弟子大部分都內心純善,也都很喜歡管萱凡師妹。更何況,師傅一直以來都是將師妹交給我的。我一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跟師妹相處,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小的嬰兒。因而,等她慢慢長大的時候,我就盡量什麽事情都順著師妹。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管萱凡師妹才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張衝聽著澹甘風說的話,眼裏忍不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的說道:“你如今也不過才多大年紀?竟然就說出這樣深沉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比管萱凡大了多少歲呢。”

澹甘風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說道:“如今下山才發現,澹甘風師妹那樣的性格實在是太容易吃虧了。”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輕輕地說法:“過於,你們有沒有想過,定期的送一批弟子下山曆練呢?”

澹甘風臉上地表情微微一楞,而後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天師門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一件事情,可是送下山的弟子大多數都不能抗拒山下的繁華還有**,每每到了應該回師門的時候,要麽就是人回去了,心卻沒有回去。要麽就是直接不回去了。久而久之,師門漸漸也就沒有這個傳統了。”

張衝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慢慢說道:“我覺得,並不能因為擔心,下山曆練的弟子以後不回去了,就從此選擇不再下山了。這樣不僅不利於你們天師門的發展,也不利於那些在天師門裏刻苦學習地弟子。”

張衝幽幽得呼出了一口氣,看著麵前一臉疑惑的澹甘風,輕輕的說道:“一個人隻有見識過更加廣闊地天空,以後再遇到其他的**的事物的時候,內心才能有所堅定。如果什麽都沒有見識過,那豈不是什麽都很容易被**嗎?”

澹甘風聽了張衝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楞,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到這一次會到天師門以後,我就跟師傅說,將下山曆練這一件事情當做一個慣例。隻要達到了一定標準,就可以下山曆練。”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到達的笑意,而後慢慢的說道:“沒錯。更何況沒有經曆過心智曆練的人又怎麽能夠堅定保護師門的決心呢?”

澹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而後慢慢地說道:“大家一開始說擔心,本來玄門的發展就已經日薄西山,如果再讓那些弟子更多的解除凡塵俗世,會不會加速玄門的衰落。但是,聽了你今天的一番話,我卻突破覺得這件事情還可以有另外一種發展。”

澹甘風說著,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眼裏閃過一陣遲疑,最終還是堅定的看著麵前的張衝,輕輕地說道:“張衝,雖然我知道,你並沒有這個自願。但是,我還是想認認真真的跟你說,在我心裏,我認為你真的要比我適合天師門掌門的這個位置。”

“也許我隻能夠勉強保持住天師門如今的地位,但是我有預感,如果是你來當天師門掌門的這個位置,那你一定可以帶領著天師門。更有甚者,你可能會帶領著整個玄門走向了另外一個階段。”澹甘風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的張衝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說道。

張衝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眼裏閃過一陣額麻煩的笑意,而後慢慢的說到:“澹甘風,我問你。等你當了天師門的掌門以後,我們兩個還是不是好朋友,好兄弟?”

澹甘風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當然是了。不管是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兩個人都是永遠是好兄弟。這種事情並不會隨著外界的環境改變而發生改變。”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說道:“好,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再問你。如果等你當了掌門以後,我有些話說的是正確的,但是跟你說相反的。你會聽取我說的話,或者是建議,重新考慮一下你想要做的那件事情嗎?”

澹甘風又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而後慢慢說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不管你說的話,還是別人說的話,我自然都是要聽的。”

張衝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而後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麵前的澹甘風,輕輕的說道:“你看,這就是你我兩個人性格的不同。不管對方是誰,對方說的話有沒有意義,你都會去聽取對方到底說了什麽,然後從裏麵挑選出你覺得對的建議。但是...”

張衝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說道:“但是,我就不會。我一旦做了決定的話,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去更改。除非這件事情我百分之百的確定我錯了。那你說,我這樣的性格適合做天師門的掌門嗎?”

澹甘風聽見張衝說的話,臉上地表情微微一楞,而後慢慢的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張衝的性格,發現的確是這樣。隻不過大部分時候,因為張衝說的話都是對的,所以這種感覺並不強烈罷了。

澹甘風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遲疑,輕輕的說道:“可是,你也隻有這一點點需要改進的地方。其他的時候都特別的好啊。”

張衝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看著麵前的澹甘風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而後慢慢的說道:“澹甘風,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張衝幽幽的呼出了一口氣,輕輕的挑了挑眉頭,慢慢的說道:“如果我這一點能改的話,隻怕有些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了。不過,誰知道呢?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