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麽一個這樣本應該在石夫人的眼裏完全上不得台麵的玩意,竟然會讓段綺琴心生忌憚呢?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石老爺,心裏慢慢浮現出來一個淡淡的想法。
能夠讓段綺琴再這樣的情況之下,依然能夠對自己所謂的三弟心生忌憚。隻怕段綺琴並不是忌憚自己的“三弟”吧?
石老爺看著麵前張衝一臉探尋的眼神,下意識的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大師,您不要一直看我了。我感覺我的臉都要被你戳出一個同來了。”
張衝輕輕的揚了揚嘴角,眼裏慢慢露出了一個有些譏誚和同情的笑意。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的石老爺,直接了當的說道:“隻有你的父親,有這樣的癖好嗎?”
石老爺的心微微一跳,而後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磕磕絆絆呃說道:“當然了,大師我知道我父親做這樣的事情不對。但是,我父親現在已經不在了,這個事情再怎麽天道輪回也不應該是這樣吧?”
石老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每天家裏都是陰風陣陣的。我好困一回到家裏,就跟回到地獄是一模一樣的。”
張衝聽見石老爺似真似假的抱怨的話,輕輕的揚了揚嘴角,慢慢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所以,一切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石老爺您現在不也正在享受著你父輩留給你的財產和人脈嗎?”
石老爺看著張衝一臉恍若洞若觀火的表情,眉心不由得微微一跳,無聲的張了張嘴唇。
張衝輕輕的揚了揚嘴角,慢慢說道:“石老爺,現在石家到底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相信您一定比我這個局外人要更加的清楚,不是嗎?”
石老爺抿了抿嘴角,對上張衝的眼神之後匆忙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張衝將石老爺臉上的神情看在眼裏,心裏越發的篤定自己的猜測。
張衝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如坐針氈的石老爺,輕輕說道:“今天就先這樣了,明天我再過來具體商量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石老爺聽見張衝說的話,忙不迭的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恭送張衝出了石家的大門。
張衝慢慢的走出石家的大門,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掃過身後,淺淺得勾了勾嘴角。
等到了一個小巷子裏麵,張衝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草地,輕輕的說道:“你如果還不出來的話,以後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衝的話音剛落,連妙菱的身形就慢慢的出現在了空中。
連妙菱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輕輕說道:“虧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想到你也隻是一個受金錢驅使的奴隸罷了。”
張衝看著麵前憤憤不平的連妙菱,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連妙菱看到張衝這副模樣,心裏越發的氣惱。
幾乎就要在連妙菱快要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的時候,張衝看了一眼麵前的連妙菱,輕鬆說道:“是石邦車的小叔讓你過來的嗎?”
連妙菱臉上地表情微微一楞,心虛的移開了自己得視線,慢慢說道:“我不直達你在說什麽。”
“那你為什麽要跟在我的身後,還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好像今天也沒有做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吧?”張衝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
連妙菱的故意微微一滯,而後大聲說道:“誰說你沒有做錯了。你就不應該答應段綺琴那個壞女人,就不應該進入石家。”
連妙菱眼裏閃過一陣刻骨的恨意,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慢慢說道:“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人。”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連妙菱,慢慢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石家這一家子是好人啊?”
連妙菱聽見張衝說的話,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慢慢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麽還要助紂為虐呢?為什麽還要幫助那些人來將我驅逐出去?”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著麵前的連妙菱,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人鬼殊途。連妙菱,你現在不管怎麽樣,以哪種形式繼續存在這一個世界當中,總歸你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了,所以不管你的心裏麵有多少的想法,你都應該盡早將塵世中的一切放下。隻有...”
張衝的話音微微一頓,而後慢慢說道:“隻有你能夠做到真正的放下,那麽你才能投胎轉世,繼續投胎轉世為人,不然得話,你就一直隻能在這個人世間永遠的飄**下去。直到未來的某一天,你消失在這個天地之間。”
連妙菱聽了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抿了抿嘴角,而後慢慢說道:“我不想投胎,也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那些人。石家的人給我的痛苦,我也要讓他們天天沉浸在這種害怕和恐懼當中。”
張衝靜靜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連妙菱,輕輕說道:“隻怕你真正的想法並不是這些吧?而是不想離開石邦車的小叔,對不對?”
連妙菱聽見張衝說過的話,下意識的閉緊了自己的嘴巴,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壓力。
張衝說完,看著對麵連妙菱臉上突然升騰起來的紅暈,慢慢說道:“連妙菱,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有一句話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人鬼殊途,你跟石邦車他小叔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連妙菱聽見張衝說的話,臉色微微一白,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張衝看著麵前突然消失的鬼影,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搖了搖頭。
雖然張衝不知道連妙菱和石邦車小叔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從連妙菱的一舉一動也能猜出來,連妙菱的心裏肯定是暗自喜歡上了石邦車小叔。
至於石邦車小叔是不是心裏同樣也喜歡上了連妙菱,這個張衝就不是很清楚了。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搖了搖頭。
張衝回到店裏的時候,張爺爺還沒回來。
張衝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輕輕的想了想,今天難得自己回來的早,就將店裏的門給鎖上,晃悠晃悠的取古玩一條街接張爺爺一起回來。
張衝慢慢的來到古玩一條街,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張爺爺的人影。
張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就在張衝四下張望的時候,一個平常經常跟張爺爺待在一起的一個老爺爺輕輕的拍了拍張衝的肩膀,笑著說道:“張衝,你怎麽來了?來替你爺爺視察情況嗎?”
張衝抿了抿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爺爺讓我來看看你們。”
那個老爺爺臉上地笑意更加的深了一些,輕輕說道:“你爺爺最近忙什麽去了?怎麽一直都沒有來?”
張衝臉上地神色微微一變,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最近店裏有一點事情,所以爺爺就沒有時間過來。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麵前的老爺爺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輕輕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張衝從古玩一條街回來的路上,嘴角就一直抿成一條直線。
後來張衝通過跟那個老爺爺的聊天,發現從別墅那一天回來開始,爺爺也就去了兩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去過。
但是自己見到張爺爺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的作息,就下意識的認為張爺爺其實還是去了古玩一條街。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心中閃過各種的猜測。
張衝回到店裏,靜靜地坐在客廳裏,仔細的回想著這一段時間以來張爺爺的一舉一動。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很久沒有認認真真的跟張爺爺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以前張爺爺雖然也經常去古玩一條街,也經常很晚回來。但是,往往都能夠回來跟張衝一起吃飯。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張爺爺回來之後,匆匆的吃了一些就鑽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張衝一開始還敲門去問,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要研究什麽東西,不能被打擾。每一次都得到類似的答案以後,慢慢地張衝也就習慣了張爺爺每一次都匆匆吃完飯,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個人隔著門說兩句話的這種生活模式。
張衝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懊悔,明明自己已經想到了要多加留意爺爺的情況。但是卻依然出現了這種狀況,張衝現在根本就不敢輕易去想在自己不知道的這一段時間裏麵,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衝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還是按照以往的情況一樣,開始做飯。
果然,和往常一樣張爺爺回來之後,匆匆吃了兩口,正準備往房間裏麵走的時候,張衝突然伸手抓住了張爺爺的手腕。
張衝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中抓著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