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雖然石邦車因為隨心的原因才去世。如今石家也因為隨心和連妙菱兩個鬼被攪得天翻地覆。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說,這又何嚐不是石家自己種下的苦果呢?
就在這個時候,段綺琴走到了張衝的身邊,輕輕的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慢慢說道:“大師,我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的位置全部都擺放完整了。”
張衝看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段綺琴,如果你想要幫助石邦車早日投胎的話,那你等會兒就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段綺琴聽著張衝意味不明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大師,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太明白啊?”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段綺琴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德三弟,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今天早上跟張衝簡單的聊了一會兒之後,段綺琴的心裏也有些看開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不在了,有些事自己又何必一直耿耿於懷,放在自己的心裏一直不願意讓那些事情過去。
以前石邦車還在的時候,就一直勸慰自己,讓自己有時候多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麵的世界,就當是滿足他的心願了。
但是,當時段綺琴心裏記掛著石邦車的病情,每一次麵對石邦車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帶著一種敷衍的態度。
後來,石邦車慢慢的也就不再提這一件事情了。
段綺琴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慢慢想到: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多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麵更多的風景。
“段綺琴?段綺琴?”張衝慢慢的伸出手,在段綺琴的麵前輕輕的晃了晃,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
段綺琴回過神來,眼裏閃過一陣不好意思,輕輕說道:“突然想起來石邦車還在的時候跟我說過的一些話。大師,你放心吧,我相信你。等會兒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一定會配合你的。”
張衝看著麵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段綺琴,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段綺琴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輕輕說道:“不用,就當是為石邦車積累福報了。希望我們這些人的孽債不要反饋到石邦車的身上。”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輕輕說道:“走吧,咱們先下去打。”
段綺琴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珠,眼角的餘光掃到自己這個所謂的三弟的時候,還輕輕朝他笑了笑。
隨心看到段綺琴第一次朝他露出的沒有其他意思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張衝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石老爺正一腳將一個端著盤子的下人踹到一邊。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悅。
這個石老爺真的是不把下人當做人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過兩輩人就直接給石家之前積累的福報全部都抵消了。
段綺琴看著一旁的神色不渝的大師,慢慢的走到了石老爺的旁邊,輕輕說道:“老爺,大師下來了。”
石老爺連忙坐起來,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下人,輕輕說道:“還不趕緊下去。”
說完,石老爺看著麵前的張衝,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諂媚的笑容,輕輕說道:“大師,現在的這些下人真的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讓您見笑了。”
張衝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麵前的石老爺,慢慢說道:“石老爺,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石老爺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大師,隻要您能幫我解決現在家裏的這些問題。不管什麽要求,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石老爺,慢慢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石老爺我就有話直說了。我的要求就是,我希望能夠將您的三弟帶走。”
聽到張衝的話,一開始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的石老爺麵色微變,輕輕說道:“為什麽?大師,我請你來是讓你來幫我解決家裏的這些問題。不是讓你從我得家裏帶人走的。更何況...”
石老爺的話音微微一頓,慢慢說道:“更何況從來就沒有人會限製我三弟的行為。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知道大師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衝看著麵前石老爺的打機鋒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耐,而後輕輕說道:“石老爺,您所謂的三弟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咱們心知肚明,您就不要在這裏跟我拐彎抹角的了。”
石老爺聽到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眼裏閃過一陣惱怒。
張衝好像沒有看到石老爺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仍然波瀾不驚的看著麵前的石老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石老爺,您既然能夠找到我。應該也對我得能力有所一定的了解。我希望咱們能夠和平解決這一件事情,而不是鬧得人盡皆知,您覺得呢?”
石老爺聽到張衝說的話,麵上的神色不斷變化。
段綺琴彎了彎嘴角,看著一旁的張衝輕輕說道:“大師,你這個就有點強忍為難了。三弟是我們的弟弟,您這說要帶走就要帶走,莫不是三弟適合跟大師學習玄門裏麵的術法不成?”
張衝淡淡的掃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不錯,他的天資的確很優秀。”
段綺琴聽到張衝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喜意,連忙拍了拍石老爺的肩膀,輕輕說道:“老爺,您忘了。爸快要去世的時候,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當有玄門中人要來將三弟帶走的時候,一定不可以阻攔。如今看來,不就是大師嗎?”
石老爺聽見段綺琴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慢慢的也回想起來了這件事情。
當時石老太爺已經快要不行了,但是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重複的最多的一件事還是告訴現在的石老爺,當有玄門中人來的時候,一定要將他交出去。
石老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雖然滿心裏都是不情不願。但是一想到如今石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因為當年石老太爺做的一個決定從而才得到了這一切,又不敢違抗石老太爺留下的命令。
石老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輕輕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熱情的說道:“大師,剛剛是我想差了。三弟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就沒有離開我們的身邊,長兄如父,我也希望大師您能夠理解。”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不耐,而後慢慢說道:“我已經給你們把事情都處理了。接下來,你們房子裏麵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隻要您們不再做喪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會在發生。”
石老爺臉上地表情微微一僵,而後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你們這些大師就喜歡開玩笑。我們石家祖祖輩輩都是有名的喜歡做善事,怎麽可能做那種壞事呢?”
張衝挑了挑眉頭,慢慢說道:“這樣最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人我也帶走了。”
說完,張衝輕輕的揮了揮手,就看見隨心直接從房間裏麵飄了出來。
石老爺看到張衝露的這一手,心裏對於張衝的恐懼更加的深刻。直到張衝帶著隨心消失在了這個別墅門口,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石老爺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麵前的段綺琴,輕輕說道:“老爺子最後說的那件事請,你怎麽會知道?”
段綺琴臉色微微一僵,看著石老爺審視的眼神,勉強維持著鎮定,淡淡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爸人生最後的那一段時間,基本上嘴裏除了這幾句話,哪裏還說過其他的什麽話。當時家裏的下人還偷偷議論是不是爸中邪了呢。後來,被我辭退了。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段綺琴看了一眼麵前的石老爺,皺著眉頭說道:“當時你還因為這個事情,跟我大吵一架。”
石老爺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好像記憶裏是有這麽一回事情。但是時間隔得太就遠了,所以石老爺自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石老爺看了一眼麵前跋扈的段綺琴,一臉不耐的揮了揮手,輕輕說道:“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我自己靜一靜。”
段綺琴聽見石老爺說的話,輕輕的“哼”了一聲,慢慢的轉身上了樓。
等到段綺琴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段綺琴才微不可查的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將石老爺糊弄過去了。
當初石老太爺到最後的確一直在念叨著這件事情,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在隻有石老爺的時候才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這一件事情。
段綺琴之所以會知道,其實是她自己偷偷偷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