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看了一眼隨心和俟妙菡,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喂,幹什麽呢?”張衝抿了抿嘴角,對著手機裏麵的人輕輕說道。
最近不知道林雪晴在忙什麽事情,他們兩個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麵了。
林雪晴突然接到張衝打來的電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驚喜,而後突然臉上閃過一陣淡淡的驚慌,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輕輕說道:“怎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張衝聽見林雪晴略帶冷淡的語氣,輕輕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說道:“林雪晴,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林雪晴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輕輕說道:“沒有,我最近都挺好的啊。改天再有機會跟你一起玩。”
說完,林雪晴就匆匆忙忙掛斷了手裏的電話。
張衝聽著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嘟嘟嘟”的忙音,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而後緊接著來到的就是心裏麵的擔憂。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雖然心裏十分擔心林雪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但是很明顯的,從剛剛林雪晴在電話裏說出來的那些話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林雪晴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跟林雪晴打電話的是自己。
張衝再聯想到之前林雪晴讓自己單獨準備一個沒有實名認證的手機號跟她聯係,心裏麵的擔憂就越來越厲害了。
林雪晴掛斷了手裏麵的電話,剛剛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突然就聽到一個淡漠的聲音慢慢在房間裏麵響了起來。
“是張衝嗎?”
林雪晴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下意識的輕輕一顫。
林雪晴慢慢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不是張衝,是一個朋友想要約我出去玩一玩。”
麵前的男人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懷疑,輕輕說道:“是嗎?”
林雪晴連忙點了點頭,輕輕說道:“我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所以這個朋友知道了就想找我出去玩一玩。”
麵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林雪晴,輕輕的突出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這一次就算了。”
林雪晴聽見這個男人說的話,眼裏下意識的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不要忘記了你的責任是什麽。”
林雪晴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好的,我知道了。大人,您就放心吧。”
麵前的男人聽了林雪晴的話,眼裏閃過一陣莫名的情緒,而後自己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間裏麵。
林雪晴回想了一下自己被鎖上的房門,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樣,好歹把麵前的這一次難關先給過了。
事實上,林雪晴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就從前幾天開始,莫名的那邊老板就開始對自己這邊特別特別的關注。
雖然林雪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大概猜測了一番,估計也是跟張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這幾天林雪晴才不敢輕易的跟張衝聯係,生怕給張衝帶去什麽麻煩。
林雪晴抿了抿嘴角,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現在還不到可以正麵跟老板對上的時候。
雖然林雪晴已經在老板的手下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即便如此,林雪晴也從來不知道老板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甚至,林雪晴有的時候想想自己之前收到命令要去見老板的時候,看到老板臉上的那一張麵具都在思考。
老板到底是不是人呢?
但是每每這樣的念頭一產生的時候,林雪晴就下意識的讓自己排除掉這個念頭了。
林雪晴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角的餘光不漏痕跡的輕輕的掃過了一個角落,慢慢的離開了。
張衝緊緊的捏著手裏麵的手機,眉頭慢慢的皺了皺。但是在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的情況之下,張衝也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隨心和俟妙菡兩個鬼慢慢的走回來了,看著張衝愁眉不展的模樣,下意識的相互看了一眼,慢慢說道:“張衝,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說道:“林雪晴那裏好像出了什麽事情了。”
隨心和俟妙菡聽見張衝說的話,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俟妙菡眼裏閃過一陣擔憂,輕輕的說道:“怎麽啦?有沒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啊?”
雖然俟妙菡和隨心都還沒有見過林雪晴,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對林雪晴有一些了解,更加知道林雪晴目前的處境。
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輕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先不要輕舉妄動了。”
俟妙菡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說道:“那你如果有什麽需要我跟隨心哥哥幫忙的,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們。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做。”
張衝慢慢的點了點頭,勉強勾了勾嘴角,輕輕說道:“我知道,你們放心吧。”
俟妙菡看了一眼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仍然看得出來憂心忡忡的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拉著隨心慢慢的上了二樓。
張衝回到自己的房間,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最後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堅定。
之前黑衣人離開的時候,曾經交給張衝一本書,裏麵是各種各樣的術法讓張衝自己去學習。
除了一些普通的術法,也有一些黑衣人警告張衝不要隨意去嚐試的術法。
因為那些術法一旦施展出來,會對施法者產生特別大的傷害。所以,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去學習,更不要去施展。
一直以來,張衝也都是按照黑衣人的交待這麽學習的。雖然那本術法書已經被張衝翻得快要爛掉了,而且張衝也已經將那本書的內容幾乎都要背下來了。
當然也包括那些禁術,雖然張衝不學習,但是每每翻到那些禁術的內容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看一下。
一來二去,經過這麽一段時間,自然就能夠將那些內容都給背了下來。
此時此刻,張衝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麵,麵前擺放著的就是黑衣人留給自己的那本術法書,麵前攤開的內容赫然就是一個禁術。
張衝看著麵前的內容,輕輕的抿了抿嘴角,其實通過剛剛的電話,張衝已經能夠感受出來,林雪晴多半是受到了全方位的監視。
所以在電話裏麵,林雪晴才故意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如果按照以往的話,張衝可能會不會這麽擔心,但是這件事情卻正好發生在張衝將隨心和俟妙菡帶回家的這段時間裏麵。
通過隨心說的一些話,還有張衝自己的一些判斷。張衝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當初出現在石家,將石家位置裏麵的擺放,設計成一個巨大的聚魂陣,並且還給石老太爺一本書讓隨心去學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林雪晴的老板。
林雪晴的老板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布置了這些事情,張衝不相信自己如今將林雪晴老板的果實摘走,對方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說來這件事情,也是張衝沒有考慮清楚。
早在張衝一開始做了要把隨心和俟妙菡從石家帶走的這個打算開始,張衝就應該料想到這間事情很有可能會對林雪晴的生活甚至生命安全產生一個巨大的影響。
雖然如今張衝並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雪晴的老板不直接找自己而是要去監視林雪晴。
但是此時此刻,張衝也想不了那麽多了。
也許林雪晴的老板之所以要將林雪晴監視起來,不讓林雪晴跟自己有聯係,就是為了讓自己擔心,為了讓自己主動去找林雪晴的老板,甚至主動將自己帶回家的隨心和俟妙菡給交出去。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陣肅殺的表情。
不管林雪晴的老板後麵到底還有多少個底牌,也不管林雪晴的老板到底有多厲害。在這條路上,張衝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還有自己一開始的目標,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看了一眼麵前的禁術,慢慢的合上了麵前的書。
這個禁術的名字叫做“咫尺天涯”。
它的作用是,不管你和另外一個人相隔有多遠,或者說你們之間有什麽陣法之類的阻隔。隻要使用了這個禁術,這個禁術都可以直接隔絕那些陣法還有一些其他的限製。直接讓你的靈魂出現在你想要見的那個人的身邊。
但是也因為這個禁術需要施法者魂魄外放,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禁術,不能輕易嚐試。
魂魄外放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玄門中人很多玄妙的手段都是在他們有一個身體的基礎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