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看著段綺琴的樣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在說話。
等到段綺琴離開的時候,林雪晴慢慢的推門進來,看著張衝一臉憂心忡忡的眼神,慢慢說道:“怎麽了?段綺琴跟你說什麽事情了嗎?”
張衝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憂慮,慢慢說道:“我總覺得段綺琴的狀態有一些不對勁。”
林雪晴抿了抿嘴角,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我今天跟段綺琴聊了聊。你放心吧,雖然石邦車的去世給段綺琴很大的打擊,但是我能夠看出來段綺琴不是那種輕易想不開的人。這段時間,我也會多注意一些段綺琴的,你就好好養傷吧。”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的拉住了林雪晴的手,慢慢說道:“這段時間就要辛苦你了。你注意一點,千萬別忘那邊發現什麽端倪。”
林雪晴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張衝聽了林雪晴說的話,慢慢的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林雪晴的老板所知道的有關於張衝和林雪晴之間的事情,都是張衝和林雪晴故意透露給他們的。因為隻有這樣的話,林雪晴的老板才既不會用林雪晴來威脅張衝,也不會讓林雪晴出現生命危險。
林雪晴看了一眼時間,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這幾天注意一點。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跟我說。”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關心,輕輕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林雪晴點了點頭,慢慢的就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張衝慢慢的從**站了起來,看著林雪晴漸漸走遠的身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
今天既然段綺琴已經答應他們的請求了,那麽接下來就是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好一些,以便在接下來的事情當中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張衝在腦海裏麵仔細的回顧了一遍又一遍要怎麽去石家將那些被聚魂陣束縛住的冤魂救出來。
直到隨心進來的時候,才打斷了張衝的思路。
隨心看了一眼麵前麵色蒼白的張衝,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擔心的說道:“你怎麽起來了?沒有在**好好休息。”
張衝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笑意,慢慢的說道:“我都快在**躺一天了,你放心吧。我就是起來活動活動。”
隨心看了一眼張衝的臉色,感覺還可以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讓張衝回到**休息去。
張衝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段綺琴過來了。”
隨心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點了點頭,而後輕輕的說道:“我知道。”
張衝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因為之前在石家發生的事情,不管是誰,隻要是石家的人,你的心裏都會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懟。我也不會自作多情的勸你放下...”
張衝看了一眼身旁緊緊的,將自己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的隨心,慢慢的說道:“因為,不管怎麽樣。我始終沒有經曆過你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如果你覺得記得這些事情,恨那些人能夠讓你的心裏得到平靜的話,那你就這麽做下去吧。”
說完,張衝扭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隨心,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隨心聽見張衝說的這一番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說道:“我也說不清現在的心裏到底都是些什麽情緒。恨,肯定是有的。但是,除了恨,有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讓我不願意再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張衝慢慢的點了點頭,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不管怎麽樣,你自己開心就好。”
隨心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其實相比較去於石家的其他人,不管是石邦車還是段綺琴,我對他們的都沒有太大的情緒。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段綺琴是石邦車媽媽的原因。”
張衝聽了隨心說的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而後慢慢的說道:“石邦車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我以前也聽過別人跟我提起過他。”
隨心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臉上出現了一個促狹的笑容,輕輕的說道:“這個別人是林雪晴吧?”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隨心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回憶,而後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石邦車身上一點點石家人的影子都沒有。這也有可能跟石邦車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直都呆在醫院或者是家裏有關係吧。但是,石邦車真的特別的善良,而且很聰明。”
隨心抿了抿嘴角,輕輕的說道:“其實當一開始我悄悄的接近石邦車的時候,心底裏是想要報複石家的人。但是,最後我不禁放棄了這個想法,而且還真的從心底裏麵把石邦車當成了好朋友。也是我的第一個好朋友。”
張衝聽見隨心說道這些話,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而後慢慢的說道:“那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隨心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懊悔,輕輕的說道:“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將石家的人打算要給石邦車衝喜的事情告訴石邦車。”
隨心輕輕的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說道:“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等到石家的人打算給石邦車衝喜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已經成了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了。不管是什麽時候,我都知道在石邦車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想過為自己衝喜。所以...”
隨心的話音微微一頓,輕輕的皺了皺沒有,慢慢的說道:“所以,當我聽說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了石邦車。但是,我說完之後,石邦車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現在想來,也許那個時候石邦車的心裏就已經默默做好要離開的準備了。”隨心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
張衝看著麵前眉頭緊縮的隨心,輕輕的拍了拍隨心的肩膀,沒有說話。
隨心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而後慢慢的說道:“後來就是你知道的那樣,在石邦車和俟妙菡結婚的那一天,石邦車去世了。”
張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思索,現在看來,石邦車的確跟他們一開始想的那樣,是放棄生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俟妙菡後來莫名其妙的死亡,又是因為什麽呢?
張衝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隨心,想要說話,左後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隨心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張衝,慢慢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有關於俟妙菡的事情?”
張衝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頓,而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隨心眼中閃過一陣憤恨的神情,急促的喘息了幾聲,而後慢慢的說道:“在石邦車剛剛去世的第一個頭七的時候,那一天因為段綺琴的遷怒。所以俟妙菡並沒有在樓下,而是靜靜的坐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麵。但是...”
隨心的話音微微一頓,眼裏閃過一陣憤怒,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但是就算事這樣,也沒能擺脫的了噩夢的到來。石姥爺那個畜生,竟然在石邦車頭七的那一天想要對俟妙菡做不軌的事情。最後,雖然被我打斷了,但是俟妙菡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氣。所以,後來就發生了你知道的那些事情。”
張衝聽了隨心說的這些話,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眼裏閃過一陣憤怒,輕輕的說道:“沒想到居然是這樣。雖然張衝從俟妙菡的身上模糊看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沒有經過俟妙菡的同意,張衝還是不願意去揣測俟妙菡去世的真相。現在看來,張衝做的是對的。”
張衝抿了抿嘴角,輕輕的拍了拍隨心的肩膀,慢慢說道:“你知道段綺琴今天過來是幹什麽的嗎?”
隨心眼裏閃過一陣淡淡的疑惑,慢慢的搖了搖頭。
原本一開始的時候,隨心是覺得今天段綺琴之所以會過來,多半還是為了石邦車的事情。但是現在看張衝的語氣,很明顯這並不是段綺琴來的目的。
張衝彎了彎嘴角,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的說道:“今天段綺琴過來是告訴我,她同意幫我們救出石家的聚魂陣下麵被束縛的那些魂魄。”
隨心的眼中閃過一陣淡淡的詫異,震驚的說道:“真的嗎?段綺琴真的同意了?”
張衝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道:“今天林雪晴去找了段綺琴,並且將石邦車之所以會死的原因也一起告訴段綺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