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說完,就自己蹦跳著上樓休息去了。

留下四個男人互相瞪眼。

“為什麽溫萊斯會這麽無條件地放了她呢?”

火騰小正太不明白的問。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相信呀。

至少,如果梨子在火族的話,他就是拚死也要把這個醜女人給留在火族裏。

溫萊斯那個腦子進水的笨蛋,怎麽會放她回家呢。

既然放她回家,又為什麽要綁架呢?

去天霧山

安德烈望著梨子的身影走遠,也站起身,上樓去。

錦洛來到銀星霧的旁邊說道:“我有件事要跟你商議一下。請你過來……”

星霧疑惑地看著他,錦洛很少主動找人說話的。

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錦洛不會這麽緊張。

“好的。”

星霧輕皺著眉頭。

“火騰,你也一起來。”

錦洛拉住要爆走的火騰。

“什麽事呀,也有我的份嗎?”

“是的,也與火族有關,所以,你們都跟我來。”

火騰又問:“要去哪裏啊?”

“去冰族的天霧山一趟。”

星霧和火騰一聽到“天霧山”三個字,眼睛就發亮了,仿佛是見了蜂蜜的熊。

火騰小正太很積極地又問:“要送我們紅蓮是不是呀。嘻嘻……”

星霧也湊過來,扒著錦洛說道:“要送就多送幾棵呀。不要這麽小器。”

錦洛窩著一肚子的無奈:“走吧,到了再說。”

“可是,天霧山設了其它種族禁令通行的結界呀。我們硬闖進去,會消耗我們大量的能源的。”

星霧擔憂地說。

他看向火騰小正太又說:“火騰,你不害怕嗎?小心被反噬得變形了。嘿嘿……先說好了,到時候,我可不想當阿姨大媽。”

火騰當然知道銀星霧的意思——所謂的變形,就是又返童了,變成六歲的小孩子。

而且還是那種上幼稚園的小朋友……要阿姨照顧的沒自理能力的孩子。

火騰看向錦洛一臉的黑線:“喂,你冰族能不能要不設那種東西呀。”

錦洛搖了搖頭:“知道啦,你們放心吧。我請你們過去的,自然會有辦法破了那個反噬的結界的。你們平時不是相當的強悍嘛,喜歡打架又好戰,怎麽現在一個小小的結界就讓你們害怕成這個樣子了。”

銀星霧歪了一下嘴角,反駁道:“能不白費力氣,當然就想清閑些啦。”

珍惜 (1)

火騰也插話進來:“錦洛,你也不想想‘天霧山’那種地方,曆代有多少位占卜師布過各種各樣的幹擾結界,那種結界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著,都厚成一圈的鐵壁銅牆了,有可能是我們這種道行的人可以隨便進去的嗎?”

錦洛無語地看了這兩個家夥,說道:“走吧,別囉嗦了。我會用體內的雪蓮護住你們的。你們不會受傷的,我保證。”

銀星霧摟著錦洛的臂膀,耍寶地笑了起來:“這樣才乖嘛,我現在就等你說這句實在的人話呢。”

錦洛很無奈地看了一眼銀星霧,這家夥說話能不能用些好聽點的措詞呀。

隻見,錦洛的手心,滋生出一團雪皚皚的光芒,比月皎朗,比雪潔淨……

似乎有一縷清韻的蓮香充斥在空氣中。

華光一閃,三人縮成一條直線,啾一聲,不見了。

梨子正躺在大**翻滾呢,呼呼……又回到血族了,又回到這張大大的愛**了。

她最喜歡做的遊戲就是——在大**遊泳,愛遊到哪,就遊到哪。嘻嘻……

愛德烈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觀察她好一會兒了。

他心愛的女子還是在,還在這裏,健健康康地,活潑亂跳地,平平安安的在這裏呢。

剛開始錦洛說她被綁走了,他的腦子內還真的是一片的空白。

嗡嗡的,什麽也聽不清楚了。

好像世界全塌下來了,什麽東西都成了塵埃……到處飛揚!

他的心也在一瞬間間變得空****的,什麽東西也填不滿似的空洞。

那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隻知道心被利劍給刺穿,撕裂成兩半,被丟棄在了空氣中。

失而複得的感覺真的好怪好怪。

所以,人們常說該珍惜的時候且憐惜,該保護的時候,要努力保護。

因為,事後,失去了,你悔恨是沒有用的。

梨子,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

輕輕的嗅了一下這個房間的味道。

嗯,一陣輕逸的花香味,就是薰衣草的香氛,似有若無的飄**在空中。

她鼓起嘴,大力地呼吸著,因為這種香氛是屬於安德烈的體香的。

男人其實也是有體香的,呆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其實是最清楚,因為生命在彼此之間互相交纏著。

血液當中也混合著彼此的信念與愛戀。

所以,不管分離多遠,多久,這種味道都不可更改。

梨子,輕喚著安德烈的名字,然後笑了起來,想不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真的好快呀,就好像時間停頓了一般,一陣風起,一陣風過,然後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珍惜 (2)

她無意間撞入他的城堡,然後把在沉睡中的他給吻醒了。

然後,兩人就是一直的吵架,一直的鬥嘴,一直的互相扶持。

其實,安德烈這個人雖然自大自負,又驕傲,可是,他對她真的很好。

什麽東西都讓給她,什麽錯事,隻要他能承認,他都會一一認錯。

安德烈是她的王子,從童話故事裏麵走出來的王子。

可笑的諷刺

安德烈走上前,他緩緩地蹲下身,坐在床沿上。

他的紫眸裏仿佛籠著一片薄霧,裏麵霧的顏色由白變成紫……雪色的外紗,深紫的內襯……

他伸出手,拉住梨子的手,再用力地握緊:“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我的這種擔心,你一定想象不出來。”

梨子有一刹那迷茫。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自大又自我的家夥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敏感而脆弱。

“我當時就慌了,腦子內一片的空白。心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剜掉了,變得虛無一物。然後,很害怕,很害怕……我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安德烈自嘲地笑了笑。

他這樣說,讓梨子突然很想哭。

內心的潮水全湧了上來,心酸而痛楚。

“安德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錯了。我不是故意想讓你這樣擔心的……”

她低下頭,有淚從眼眶處流淌而出,若清澈的溪流。

她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才發現,他的手心處有血漬。

她一驚,拿出來一看,拳頭指頭節處全是擦傷,血痕布滿整個手背……

“為什麽會這樣?你……的手,怎麽全是血啊?安德烈,你跟誰打架了嗎?”

梨子著急又心疼地問。

安德烈苦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跟誰打架。我說我跟自己打架,你信不?”

“你笑什麽呀!真是的,這種時候了,你還傻笑個什麽勁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快點告訴我啊!你不知道我的心現在好亂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

“當時,我找不到你。整個血族都翻遍了。我一時憤慨,一個拳頭就打在了牆上。想不到,血族的結界布置得如此的強悍,血族的新娘卻半途被人綁走了。那是一個多麽可笑的諷刺呀!”

一舉三得 (1)

安德烈的眸子斂了一下,水霧迷漫的紫眸變得更幽深了。

梨子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回應他的脆弱與敏感。

吸血鬼強悍的時候是很強悍,可是伴隨強悍而來的就是脆弱的心靈了。